之所以开风水事务所, 也是因为祖训——遇见贫苦人家不收钱。
凌风穷怕了,自然不肯干老本行, 她家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 万一被饿死了凌家不就绝了后, 这门手艺就砸她手里了。
这哪能成,没准凌家就有祖宗在地府或者城隍那任职,要知道她也跟天明市里的州城隍说好了,等她死了之后去地府要人的,这万一上班期间遇见了老祖宗得多尴尬。
“随便教几句就能让徒弟挖出古佛,我是没那个本事。”凌风说话酸溜溜的,让人怎么听都不是味。
不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什么,他们挖出真佛这件事是真的,让人反驳不了。
一个外地口音的风水师没事跑到一处偏远的小镇上是为何?要知道十年前路肯定不是现在这样的水泥路面,如果小镇在山脚下,可能车都不好开。
等一下,湖南那边山多,难不成那个人是准备进山或者从山里出来遇见他们的?
朗晴打开笔记本,用外网登陆网站搜索那几个盗墓贼老家的地址。她一边搜网站一边问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的凌风说:“你们干风水师的互相就没个联系?你能不能跟同行打听打听这个人?”
虽说不知道他具体模样,但这种人怎么都不会是个无名之辈。凌风在风水这行的地位大概等于天明市城区的派出所所长,那个人只高不低,应该是市局局长及以上的地位。
朗晴不太懂风水师跟风水师之间的察觉有多大,只是用自己熟悉的方式把两人的地位换算了一下。
她还记得动土那天到场的人,既然凌风能让他们一起出手,说明了这帮人此次之间是有联系的。
朗晴不知道要到哪个程度才能算的上真的“大仙”,但让她不把这个突然出现在她视线里的人跟断了线索的冷寒案联系在一起是不可能的。
冷寒的案子断了线索,那帮人伤天害理干下这么多坏事还未归案。每每想到死掉的人,再想到逍遥法外的犯人,朗晴心中就起了火气。
不管你们为了什么放出来那个东西,你们害的都是无辜的居民,他们有家,有爱人,有年幼的孩子跟年迈的父母。
他们不该死。
这世界这么大,让她去哪找?凌风毫不吝啬地送了朗晴一个白眼。说的轻松,你不是警察么,自己查去啊。
“我怀疑四年前查案的警察都跟动那块地的风水师有关系,这从侧面说明了那个风水师跟你一样,是在社会上活动的,社会地位应该比你还高”。朗晴扭过甚至,用一种别扭的姿势回头,她看了明显不服气的凌风一眼继续说:“别不服气,你没那个本事让这么多警察调任,也没实力把手伸国外去。”
凌风不吭声了,又缩成一团生闷气,也不知道气个啥。
气她自己技不如人?但是她又不是个专职的风水师,再加上以前练功读书的时候偷懒,比不过就比不过呗,又有啥好气的。
凌风坐在椅子上把鞋脱了,用手抱住住双腿把自己圈住,下巴搭在膝盖上发呆,一副不理人的样子。
她面前桌上是一个漂亮的玻璃杯,里面翠绿的茶叶打着旋。
“我们再回现场看看?我刚刚看群里,他们说市博物馆馆长跟寒山寺的住持都因为佛珠跟佛舍利过去了。”
朗晴一样想不明白的就是古代人为什么那么信天命。
家宅风水跟墓地风水真的能改变一个家甚至一个族的气运的?古代帝王非龙脉不葬,要用祖龙脉的龙气养一国的运势。
可王朝更替,最长的帝国也不过几百年。就像富不过三代一样,再昌盛的帝国也会遇见无能的昏君或者强大的敌手,自此成王败寇。
那埋在龙脉里的祖先,当初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建造皇陵的时候,又可曾预知到未来?
再次站在乡村的土地上,朗晴看了一眼跟普通农村没有二样的土地问凌风道:“要是你来这,能看出来这地下埋了古佛么?”
依山傍水的村子看起来很很适合养老,但也有一个通病——留守在村子里的多是老幼,成年人都到市里工作去了,留下孤寡的老人。这种村庄也是各种小偷最喜欢光顾的地方,有的偷鸡摸狗的惯偷在偷盗时被主人家发现了,大晚上的也敢强抢。
现在看这块地没什么特殊,河流走势改变了山林地势,现在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地方在几百上千年前可能是块风水宝地。
朗晴她们去的很巧,遇上了正准备回去的住持,跟他一起来的还是个慈眉善目的大师,那大师笑眯眯地看着凌风说:“小友,寺里的桃子熟了,可以吃了。”
凌风果断地往朗晴身后躲了躲。
几年前她偷溜进寒山寺被这扫地僧抓个正着,用的就是偷桃子的借口,她才不去呢,去了就是凌风打小白,有去无回。
朗晴带着凌风来到盗洞边,这洞挖的不好看,不像小说里职业盗墓者挖的盗洞那般圆整。洞不高,只够人弯腰走,不然也不会被村民给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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