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看到俞樾站在自己面前外,她还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视线下挪,俞樾居然手里提了个大榴莲。
楚欢:“?”
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俞樾:“你……”
还以为今天晚上不会看到俞樾了,现在都十一点,她明天不上班啊,还跑过来。
“我来认错。”俞樾言简意赅,掂量了下自己手里的榴莲,举到自己和楚欢的面前,神情严肃,“我今天让你不开心了,我就认错。”
楚欢还在这样站着没让俞樾进门,她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谁给俞樾支的这个招?她现在又不生气了,看到俞樾这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很想笑,但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俞樾道:“我能进去吗?”
楚欢赶紧侧过身,见俞樾麻利地将榴莲放在石板桌,跟在后面小声问:“你这想的什么办法。”
俞樾说:“有位网友说,哄老婆的方法用跪榴莲壳很有效,所以我想试一试。”
“……”
俞樾要是知道那位网友是自己,还不吓死去。
榴莲是熟的,已经开了口。楚欢看俞樾娴熟无比的将榴莲壳打开,将果rou放进碗里没丁点皱眉,没忍住问:“你不是不喜欢吃榴莲吗?”
“那是之前,现在喜欢了。”俞樾当着她的面把碗端到自己鼻子下面闻了一口,“哪里臭了?”
楚欢憋了好久的笑终于破功,“贫死了你。”
她很轻易的就感受了俞樾对自己充足的耐心与包容,这种感受可以融化棱角和尖刺,哪怕俞樾还没有开口说更多,但她的举动与带来的感知已经让楚欢开心起来了。
俞樾将果rou放下,楚欢已经坐在午休椅上,俞樾也不太过靠近,只是转向了楚欢在的那一边,虽然楚欢笑了,但她没有笑,也不会让楚欢感觉她冷漠或是冷淡,就是很郑重,很严肃。
“我下午的时候没有进来对你说些什么,是因为我不知道那时候该说什么,有太多的事情想让你知道,反而不知道怎么去组织语言。”俞樾道,呼吸平稳匀长,让楚欢明白自己现在是在非常理智冷静的情况下说出这些话。
楚欢小刺猬般的刺已经一根一根贴起来了,说:“你没有走进来,让我感到你已经不知道要怎样哄我。”
“不会,我是太笨。”俞樾终于低头无奈笑了声,“我知道你在门边上没走,但我没有摸到是你想让我进去的意思。”
楚欢被她那一声笑弄得心里发软,也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以为你会知道。”
到现在这个情况,其实之前矛盾不矛盾的楚欢都觉得次要了起来。俞樾很敏锐的察觉到她心里的变化,先道歉的是走之前的反应,一件一件的来。
提到这个,俞樾顿了顿,才说:“猜测是很难的,你明不明白?再懂你的人,自然也有可能不能完全猜中你的想法。”
楚欢一怔。
俞樾点醒了她!
这么长久的相处,俞樾都把她的各种需要照顾的很好,她自然就习惯了,自顾的认为俞樾应该要猜中自己心中所有的想法。殊不知当身份更改之后,她索要的更多,俞樾又不是自己,怎么可能完全明白到底在想什么呢?
俞樾放缓声音,循循善诱道:“认真在一起的第一条准则,不要让对方去猜测与揣测,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一定会去做。”
她又笑了,“以后我明白了,你要是生气跑进去,我一定会追过来,只是我希望不要再有我让你生气的时候。”
楚欢心里的疙瘩消失了,低低的嗯了声,越来越觉得自己之前的举动幼稚,有些局促不安的挠头:“……那之前的就不计较了。”
空气里飘着榴莲的香味,俞樾问她:“要吃吗?”
楚欢摇头,她怕自己和俞樾说话的时候带着很大的一股榴莲味。虽然不是臭味,但也有点影响。
俞樾淡声道:“那我们现在来谈之前的问题,我们互相坦诚,好吗?”
“我同意,我先说。”楚欢心里舒畅了,也不再抗拒谈话,只想着将这些烦人的东西都赶快扫除,她Jing简了自己的语言,将自己是如何想为发小报仇,又乌龙找上她,是列出了怎样以牙还牙的计划,打算吃干抹净分手,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说了清楚,讲完后叹口气,“事情就是这样的,其实也不该怪你们,一开始我自己也没问清楚,自以为是……”
俞樾却捕捉到了楚欢话中的重点词汇:“吃干抹净?”
楚欢察觉自己说漏嘴,脸涨红:“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俞樾了然道:“那看来你这个计划的最后一步并没有完成,算是失败了。”
“谁说的?!”楚欢反驳完才看见俞樾那意味深长的笑,脸上的温度下不去,她用手掌贴着,瞪她,“这一项仍在准备中,难度系数五星,才没有说的那么简单。”
俞樾应声:“嗯,那我还要等多久?”
“你!”楚欢发现这人现在好得寸进尺,和自己说话的尺度都大起来了,“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