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玉繁喝酒?
御倾枫顿时喊道:“等一下!”
花落蘅瞧了他一眼,离奇地猜出了他想要说的,抢先开口问:“我阿姐是不是去蓬莱了、还是回丹xue山了?”
花浥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如实应道:“没有,她应该还在章莪山。”
御倾枫瞬间就忍不住笑了。
?花浥有些愕然。
御倾枫压住笑,“没什么,你去吧。早去早回。”
人走远了许久,花落蘅才扯了扯御倾枫的衣袖,“师尊,你在想什么?”
她神色淡然的很,像是完全没在意方才所发生的那些事。
不过花落蘅碰到什么事都镇定的很,天塌下来也能当做没发生一样。
花沚和祁摇当年是怎么分开的,只是因为他的身份?还是因为擎烨冒充他做了一些事、令花沚觉得不可饶恕?
可花沚分明是很厌恶他的,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的身份。
那花落蘅、也会和花沚一样么?
“师尊,你怎么了?”花落蘅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御倾枫恍惚着定住了心神,望着面前之人,轻轻开口唤道:“落蘅。”
花落蘅扬唇笑了笑,“是我,我在呢。”
御倾枫拉过她,将人紧紧抱住。用力极大,似是要把她揉搓到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好怕。
倘若有朝一日,他和花落蘅、也走到了祁摇花沚这样的地步,彼时他该如何?
祁摇说当年花沚亲手刺了他一剑,毫不留情。
那个时候的祁摇,心里该是有多痛。
他既害怕自己会重蹈覆辙,又觉得花落蘅和花沚是不一样的。
萧棋也说,花落蘅和花沚不一样。
“师尊,你弄疼我了。”花落蘅抵在他肩口闷声说了一句。
御倾枫松开她,盯着眼前这张脸,张口:“落蘅,其实我......”
花落蘅睁大了双眼,“什么?”
御倾枫撺紧了她的衣服,实在觉得煎熬。
他要怎么说,他要怎么开口?
他现在说合适吗?
话再一次被咽了下去,御倾枫松手,冲她淡淡一笑:“没什么,我去找一下你舅舅。”
花落蘅本想叫住他,却没能喊出口。
她静站了一会儿,正要走,忽然有人从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
花落蘅转身过去,有些怔然,“四叔?”
“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对痴男痴女。一个不敢问,一个又不敢说。”花浥笑的粲然,“想当年,我和华儿那般境地——”
“四叔。”花落蘅打断,然后“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芳华前辈已经离开你了。”
花浥笑容一滞,拿起扇子敲上了花落蘅的头。
萧棋追着祁摇跑了人就没影儿了。
御倾枫心里烦得很,也没那个闲情去找他。
当然,花落蘅也没问。
当晚他喝了许多的酒,整个人都醉醺醺的。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花落蘅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依稀听得是:“你还有什么可对我隐瞒的呢。”
御倾枫是被吓醒的。
清早醒来的时候,花落蘅已经不在身边了。
这一整晚好像做了许多噩梦,睡觉也睡不安生。
一直到晚间,御倾枫才见到花落蘅。
她说她见到花沇了,花沇非要她回一趟丹xue山。
御倾枫觉得好笑,“你就不怕你姑姑,将你关起来不让你再出来了?”
花落蘅淡定的很,“舅舅答应和我一起回去的。姑姑别的不说,怎么着都会看在舅舅的面子上,不敢对我怎么样。”
花沇在丹xue山,萧棋怎的还愿意去?
这萧岛主又是在打什么算盘?
花落蘅离开,御倾枫进院子关上了门,见着墙角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
他望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萧棋,“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
萧棋咬了口手里的苹果,“你管我是什么时候来的。”
御倾枫皱眉,觉得他今日不正常:“你不是要陪落蘅去丹xue山吗?”
“对啊。”萧棋点了点头,“她本来不想回去,是我非要她回去的。”
“......你是不是又闲着没事做了?”
萧棋冲他眯眼一笑,忽的问:“我跟着祁摇出了昆仑山,你就不好奇我俩发生什么了?”
御倾枫失笑,“......你以为人人都是你,整日闲得发慌,净好奇别人干了什么。”
萧棋扔开了咬了三口不到的苹果,肃然道:“他说今天晚上要来见你。”
御倾枫明了,“所以你才要刻意支开落蘅?”
萧棋点头:“我会保证她在祁摇离开之后回来。”
原来是这样。
他差点以为花落蘅碰到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