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倾枫凝住目光,往外喊了声:“谁在外面?”
渐近的脚步似乎回退了一些。
“师尊,是你在里面吗?”
花落蘅拨开了御倾枫的手,微声说:“是南风师兄。”
御倾枫轻吐了口气。
“南风,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个......”
御倾枫喝道:“我平日里有教你随意乱闯清霖池吗?”
“不是不是,那个、”南风慌慌张张的解释说:“师尊,弟子和两位师兄打赌输了,作为惩罚,要捉到那只兔子,它方才跑进来了。”
“......”
这看起来是个真正捉兔子的。
“你们就这么闲的慌?没事做?”
南风默不作声了。
许久后,他们再次挪动了脚步,愈来愈远,声音并作一块:“走了走了走了,赶紧走。”
外头彻底没了动静,花落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御倾枫移开手,“你笑什么?”
“还没笑够。”花落蘅答非所问,转而问他:“师尊很怕吗?”
“怕什么?”
“怕你名声不保。”
他哪里有名声。
御倾枫笑道:“不怕。”
须臾,他又说:“我是怕你名声不保。”
花落蘅笑意更甚了,“我的名声,可一直都没有那么好。”
“你很好。”
“我们回屋。”
御倾枫作势要起身,不料被花落蘅紧紧扯住。
“不回!”她说。
“难道,你要睡在这里?”
“谁说要跟你一起睡?”花落蘅抿紧嘴唇,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御倾枫立马掰过她的头,“我何时说过,你要同我一起回屋?”
花落蘅静了许久后,抬手碰到他的腰间。
“现在说的。”她手不安分地挪动,笑的像只狐狸。
是只狐狸。
勾人的狐狸。
花落蘅断断续续的低yin轻哭声刻在了御倾枫心坎上。
她一遍遍喊着“师尊”,到后来依着他变作了“倾枫”,到最后,喊成了她最说不出口的那两个字。
一声声,一遍遍,持续了大半宿。喊得她嗓子都哑了。
也听得御倾枫每一次都更来劲,眸中都冒着火,恨不得将她揉碎。
蓬莱岛到底是萧棋的地方。
谁知道会不会碰巧撞着过去的萧晚他们。
回了昆仑山,御倾枫没了太多的顾忌,心也松了下来。比前几次都要狠,他凑在花落蘅耳边的只有一次次的停不下来和“很快了”。
花落蘅发誓,这一次是真的尝清楚了自己种下的苦果。
不会有下一次。
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
“累。”花落蘅已经要发不出声来。
“今日是你要招我的,我没想对你怎么样。”御倾枫抹干她眼角的泪,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得寸进尺地再次吻了下去。
他心里高兴,只是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师兄!”
本来还在闭着眼睛迷迷糊糊花落蘅幡然睁眼,将御倾枫推开,如诈尸般坐了起来,惊诧:“是四叔!”
她偏头往外面的方向看了看,心惊眼颤,顿时就慌了:“天都要快要亮了,四叔怎么会这个时候来这里?”
御倾枫愣了下。
并不是因为花浥这个时候来敲他的门。
而是惊诧花落蘅反应怎么这么大。
他反应过来后接话道:“昨天他来找我,说芳华要离开了。”
花落蘅松了口气,语气轻了许多:“芳华前辈乃魔族公主,她在眼下离开,定然是魔界那边出了什么事。”
可她说出的话却是令御倾枫不轻快了。
御倾枫心口一跳,“你怎知,芳华是魔族公主?”
花落蘅没有来得及回答,外头花浥又敲了敲门,朝里叫道:“师兄,睡了吗?”
“你躺着别动。”御倾枫捡起地上的衣服,边穿衣服边脑补,难不成真是芳华那边出了什么事。可花浥也犯不着在这大半夜的来找他说,他一直没觉得,自己和花浥的关系好到了什么地步,对比之下他只和萧棋有这么好的关系。
御倾枫打开门,和花浥撞了个正脸。
花浥唇角弯了弯,笑的有几分不怀好意:“师兄,做贼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
御倾枫身子僵住,强行令自己沉静下来,对他摇头:“没。你,找我有事儿?”
“有事。”
“可有兴趣,再与我痛饮一次?”
御倾枫腿软了一下,抵在原地不肯挪动一星半点。
“这么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