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倾枫难受地咽了咽口水,方才看戏看的入迷,眼下戏散场,疼痛感瞬间又全都浮了上来。
他搭上了萧棋的手,咬牙,喝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公车都开走了再挥手也不会往回倒了。”
萧棋拍开了他的手,万分嫌弃:“活该疼死你。”
“你闭嘴!”他都要疼死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终于从呆滞中缓过来的花落蘅,忙凑近问:“师尊,你没事吧?”
御倾枫侧眼过去看向她,心里一暖,顿然松了口气。只要花落蘅无碍,他疼一下又有何妨。
他摇了摇头,挤出了一丝笑意,温声道:“没事。”
花落蘅咬了咬唇,眼角瞬间噙出了泪水,盯着他的伤口呐呐道:“流了好多血......”
御倾枫轻缓的握住了她的手,“我没事,别担心。”
萧棋:“......”
被完全忽略的玉裳,终于忍不住了,“萧棋,你当真就对我如此绝情吗?”
半个时辰不到,相比先前,她已多出了大半的白发,面色暗沉,看着有些渗人。
萧棋不愿再多看她一眼,“那你觉得呢?难道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
他说话间,轻轻挥手拿回了剑,散着灵力横到了玉裳跟前,一剑刺向她的心口,玉裳似是毫无还击之力,承受着整把剑贯穿身体的痛楚。
“萧棋,我杀了你!——”玉裳咬着牙吐出了几个字。
她盯着萧棋的眼睛,片刻间,身体化为黑烟,渐渐显露成了一株巨大的黑色莲花,地面生出了一条条的黑色藤蔓。
萧棋和御倾枫皆是一愣,黑莲花??
御倾枫松开了握着花落蘅的手,将她往后推了推,速速用灵力化出一把剑。他抹了抹手上的血,挥剑斩断了脚下的藤蔓。
断掉的藤蔓冒出了一点点黑色的汁ye,味道难闻至极。
御倾枫肯定了先前所猜,都忘记了花落蘅还在此处,直接冲着萧棋就道:“她真的是害死南风的那个妖女!”
站在不远处的花落蘅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心生惊诧。
萧棋冷笑了一声,扬身向上,剑劈向那朵看的恶心的黑花。
花瓣被生生切掉了一半,玉裳吃痛地惊叫了一声,震耳欲聋。
萧棋再次挥剑之时,身侧又闪现出了那道白色身影,一掌狠狠劈在了他肩上,将他打的生生吐了一口血,手里的剑掉落在地。
还有这种Cao作??
御倾枫都来不及懵,连忙迎身过去,执剑刺向祁摇。祁摇闪躲的快,避开了,剑口划过他的脸庞,削断了他的一缕头发。
御倾枫往边山看去,方才好生站着的花落蘅,不知怎的骤然间倒在了地上。
然而此时,玉裳忽然施力,底下生出的十多根藤蔓,都死死缠上了萧棋,将他扯到了花jing处。
“神经病啊!”萧棋咒骂了一声,转眼又冲御倾枫叫道:“我总觉得,除了祁摇,还有别人。”
“萧棋,我们一起死吧!”藤蔓收紧,萧棋连连咳嗽,这藤蔓上全是妖气毒瘴,他施不了灵力,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藤蔓的一处打在了萧棋脸上,他吃痛地惊呼了一声,嘴里骂道:“祁摇我艹你大爷!”
御倾枫:“......”
祁摇愣了愣,侧过身子,忽然间凑近了御倾枫的脑袋,他的声音像阵风似的划过御倾枫的耳旁——“花落蘅喜欢的可不是你。”
仿佛他此番目的只是为了说这句话。话毕,身影再次消散。
御倾枫有些恍惚地看了眼萧棋,心里忽然觉得萧棋今日有哪里不对劲。
真是诸事不顺。
他挥剑刺向缠着萧棋的藤蔓,狠狠斩断。萧棋被缠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仍在纠结:“御倾枫,你还招惹过谁啊?怎么到处都有人要你命?”
御倾枫实在是被他问的头疼,纠正道:“这妖女明明是你招惹的好吗?”
“但是我想不到,有谁会帮她,毕竟我没得罪过谁。”
“难道我就得罪过谁?”
一下祁摇一下玉裳,怎的他先前就没这些个事儿。
御倾枫心里忍不住吐槽,这货就是个现世报。
最后一条藤蔓被斩断,御倾枫伸手推开了萧棋,握着剑的手又酸又累,有些无力地刺向玉裳这只剩下一半的原身。
祁摇那一剑说重不重,可说轻也算不得轻,加之他素日最怕疼,玉裳躲开,那一剑毫不留情地砍歪了。
御倾枫吐了口浊气,散出灵力灌到剑中,横过身子抬腕朝着中间的花jing砍去。
他发誓,此番是用尽了浑身上下都能用上的力气。原本还在蔓延的藤蔓,霎时间化为了黑烟,消散在地面。
御倾枫轻松了口气,沉寂了片刻。正要走向花落蘅,脚步一僵,骤然间想起了这是害死南风的那个花妖。
他转过身去,摇摇欲坠地花瓣冒出了一阵妖气,朝着萧棋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