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半夏直接松开白芨,两目圆瞪,似乎在计算日子,就这还不忘了哭,脸上的泪水还在往下滑落。
心隐隐作痛的白芨也不嫌脏,刚换的白衣服就拿来给半夏擦脸。
“姨妈巾在哪?”
……
得,还真猜对了。
一通手忙脚乱,半夏发现还真来了。
还好不多,不然白芨的床单被罩都得遭殃。
从厕所出来,半夏噔噔噔跑回家换衣服,换好衣服又奔回白芨的屋子。
“一会我陪你去,你别挠我了。”半夏装作恶狠狠的样子,若白芨敢说个不,她就和白芨拼了。
长叹一口气,白芨感觉头有点疼,“不用你去了,在家休息吧。”
她还是有人性的,生理期不可能还非让半夏陪她,就是……自己生理期都记不住……
白芨有些怀疑半夏这二十多年怎么过来的。
“我又不疼,怕啥?”
刚刚是白芨想让半夏陪她,这回是半夏非要粘着白芨。
也不和半夏闹,真想去就去,反正不远,不舒服了再回来就是了。
红糖,止疼药,保温杯,热水袋,月经贴,卫生巾。
齐全。
全程围观白芨收拾东西的半夏抿着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明明来月经的是她,为什么白白要带这么多物品?
Jing致的猪猪女孩——白芨,粗糙假小子——半夏。
有些嫌弃自己咋办?
“痛了一定要说,我送你回来。”
“知道啦,就一个小时,平时都没疼过,疼的概率为百分之零点零零一。”
人就是一种活在flag里的生物,一旦你立了,哪怕概率为零,它都能给你整出来。
下午四点,半夏窝在角落里,一手暖贴捂肚子,一手装满红糖水的保温杯。
来的分明是月经,为啥脸也那么疼?
半夏和白芨之间隔了一教室的人,可刚还在讲课的白芨,下一秒就出现在半夏面前。
“不行我们就回去。”半蹲在半夏面前,白芨的额头也隐约出了许多汗。
教室的空调一直保持在22度。
“有学生。”不可能为了自己,让白芨翘课的。
就不该来,为什么不强硬把她关在家里?
就是想生气。
半夏没说两句,嘴却翘上了天。
“我找人帮我带一下课,明天还回来。”如果不是怕情绪不高的半夏突然又发火,白芨直接锁着人带回去。
“就半个小时了,不值得。”半夏就是闹脾气,自己和自己赌气。
同为女生,白芨有绝对的耐心应对现在的半夏,她知道她想要听什么,想要什么。
“值得,为你怎么都值得。”
半夏能清楚感受到绞痛的小腹,可心跳也好快,想要跳出胸口的速度。
“是我想陪你,我害怕,我离不开你。”
一个无理取闹,一个无限包容。
啧啧。
“少儿不宜,把眼闭上。”
围观群众被强行喂了口狗粮不说,捂住眼睛的手指,开着能塞下鸡蛋的缝。
“你还说我,你手指间的空隙,差点没开天辟地。”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好意思说?”
最后互相看一眼,一群单身狗,谁也别说谁,赶紧磕cp更重要。
☆、做作半夏上线
两句话的功夫,半夏已经满头大汗,唇色发白。半躬着身子,手死死按在小腹。
她真是第一次痛经痛成这般鬼样子。
一百个拳头齐齐打在肚子上也不过如此,下坠的疼痛还让人无法直起身体。
汗水混着泪水,连半夏自己也分不清。
白芨的理智就像一根绷紧的线,轻轻一碰即可断裂,“自习。”
安排好学生,白芨扶起半夏就往家赶。
平日五分钟的路程,白芨半抱着半夏硬是三分钟到家。
一层被子裹住,止疼药温水送上,再将手搓热帮忙揉肚子。白芨一套Cao作,顺顺当当做下来。
可半夏没有丝毫缓解,原本痛到苍白的嘴唇,被咬出血色。
“再忍会,我叫个车送你去医院。”白芨头上的汗成水滴下,向来柔顺的头发贴在脸上。
“别。”没多少力气的半夏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我楼上……的nainai……是个老中医。”
这时候,哪管的了那么多,扔下手机,白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楼上杀去。
nainai是被白芨背下楼的。
上楼一分钟,敲门拿东西一分钟,下楼一分钟。
三分钟的时间,白芨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
“痛经?”老nainai一眼就看穿半夏的病症,不急不躁地翻找自己的小箱子,拿出需要的针灸一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