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抚望着半开的门有些疑惑地说道:“她们在里面吗?”
“嗯。”万如环点了点头。
南门抚马上说:“我们可不要进去。”
“我们当然不进去。”万如环斜了一眼南门抚,“女生换衣服,我们凑什么热闹。”
南门抚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不要进去。”
没过一分钟,顾晚又回到了门旁。她微笑起来,颇为感激地对万如环道了个谢,又说:“没想到四天赋这样敏锐,连我爱人的状态不好都察觉到了。她刚刚……情绪确实有些激动。”
万如环只轻声嗯了一句,说道:“没事就行。”
“我没想到你是因为这种顾虑才会阻止我们参演舞台剧。”顾晚笑着伸出手来,“或许我确实低估四天赋了。”
万如环也伸出手与之交握,松开后说道:“彼此彼此,其实我也低估你了,小姑娘。”
“你们在这说什么呢。”时鹿鼓着腮帮子出现在了顾晚身边,她一只手挽住了顾晚的手臂,然后说道,“不许总粘我们家晚晚这么紧,我要带她去吃好吃的了!”
万如环吸了口气,一呲牙笑道:“不知好歹的小姑娘。”
时鹿朝他长长地嘁了一声,然后拉着顾晚就跑开了。几人挥了挥手,算作简单的道别。
时鹿和顾晚没出事,万如环心里算是结结实实踏实了一把。看来和自己这边三人熟识,或许真的是导致一切悲剧的起因。万如环虽然不知道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因素导致了去年那种结果,但至少这一次有所改变。
一直没有开口的成玦在这时出声说道:“走吧。”
三人回到了校庆晚会的席位上,这次万如环终于放下心,心无旁骛地去欣赏舞台上的节目。相比起他来,成玦倒是越发迷惑,他捏着下巴,时而看看万如环,时而看看南门抚,倒也让时间快速溜走了。
秋去冬来,略显无聊的下半年就在日复一日的课程与打闹中悄然而过。一年走至尾声,无尤节祭典的摊位悉数立在校园,供学生们随意取食。
万如环是非常期待这一年结束的,毕竟他已经有两个年头停留在这里。对于这一年的生活而言,是否打破了循环走入新的时间,多少也证明了琐碎日常的意义与价值。
无尤节这天,南门抚带着他们来到了楼顶花园。而对南门抚不再抱有杀意的万如环自然没有做出什么意外的举动,这一天就这样平静地度过了。
与成玦结伴送南门抚回宿舍之后,是属于万如环最自在的时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搭伴走一段路、随意聊些小事,已经成为两人间的一种相处常态。虽然他们还时常会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但那些相撞的刀刃之间,绝对没有任何的戾气与杀意。
无尤节的夜晚,在南门抚的宿舍楼下,成玦说道:“战辅学院的大楼其实也很高,有兴趣再度过一段时间的二人世界吗?”
万如环对成玦的措辞颇有微词,他咂了下舌才说:“这要看你敢不敢去买点酒了。”
“虽然无尤节禁酒,但对常量学院的学生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万如环笑着说道:“那就走吧。”
因为院内学生常常需要利用楼体来进行极限训练,所以战辅学院被打造为学校中第二高的学院,虽然不如占星学院离天空那么近,但也算得上是高层建筑。
这里远不如楼顶花园惬意,战辅学院的楼顶除了长椅,就再也没有其他装饰,但护栏绝对比占星学院要敬业得多。
战辅学院的楼顶一直是随意开放着,以供学生们前来休息或训练。成玦和万如环先溜去常量学院弄了些酒,然后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就来到了楼顶。
成玦走在前面,他拎着酒放在长椅上,随意地一坐说道:“这里是不是有点空,还是像占星学院种点花的好。”
“好是好,可别搞那种有毒的。”万如环也坐了下来,说道,“也不知道占星学院怎么想的。”
“先别管占星学院怎么想了。”成玦开了罐酒递给万如环,然后问道,“要是你,你要种什么花在这里?”
“这什么奇怪的问题。”万如环先是下意识地皱皱眉,然后想起了看过两遍的舞台剧,本来就不太了解植物的脑子里瞬间被一种花占满了,“就星辰花,那个勿忘我。”
成玦笑起来说道:“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别的花,优等生。”
万如环一吸气,连忙转移话题:“废话那么多,你要种什么?”
“别的花你不知道,玫瑰你总还是明白吧。”成玦看似在思考,嘴角弯弯地道,“就种红玫瑰,每天摘两支,一支送你,一支送阿抚。”
万如环立马斜他一眼:“这争夺链里最水性杨花的就是你了。”
“那送你,两支都送你。”
万如环抖了抖肩膀,面色不善地说道:“你正常点,别说这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
成玦随即大笑起来,然后喝了一口酒又说:“优等生,你知道吗。在世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