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姨怎么了?”
“腿摔伤了,我准备回家看看。”
听到江荷摔伤腿的消息后,陈镐天也坐不住了,他转身向食堂外走去,问道:“要我陪你去吗?”
林尔靠着屋门,看向窗外,回道:“不用了,我……我已经要出发了。”
“那你!你……还怀着孕,一个人真的可以吗?”陈镐天走到墙角,压低了声音,询问道,他不清楚林尔是怎么想的,他也不知道林尔早已有了人陪,只想着林尔能不能安全到家。
“放心吧,我会没事的。”林尔低声道,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将庄启严送他的消息告诉陈镐天,他知道陈镐天不喜欢庄启严,特别是知道自己怀孕后,陈镐天好像沉默了许多。
忙着收拾,林尔午饭也没有吃,空着肚子,一手托着他养的小猫,一手拎着行李站在巷子口等庄启严。猫是不可能留在家里的,陈镐天经常上班黑白颠倒的,肯定不能记得喂猫。很准时地,亮黑色的车向林尔慢慢驶过来,接着,从车上走下来庄启严的保镖,帮林尔拎起行李,说:“林先生,请。”
庄启严看到那只猫,和保镖说:“让人把猫带到宠物医院寄养几天。”
“是。”
几个人等了会儿,不到十分钟,猫就被另一个保镖带走了,抱走的时候翘着尾巴瞪着眼睛朝林尔nai叫了好久。
林尔被请进车的后座,与庄启严坐在了一起,保镖放好行李后,坐在前面继续开车。
“你家在邺南?”庄启严又确认了一遍。
“是的。不是很远的。”
到邺南的确不太远,远的是从邺南到林尔家的短短几十里,林尔家非常偏僻,四周山脉较多,水也多,小村子通向外界的路大多还是烂泥路,只有近几年修了两条柏油路。
傍晚,保镖将两人送到了邺南的一个小县城,到了县城,离林尔家就不远了,林尔的高中就是在这儿读的,他也有好几年没有回母校看看了,坐在车上,透过窗户看到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店铺,林尔有些恍然。
“怎么了?”庄启严察觉到林尔很久都没有动作,只是定定地看着窗外,问道。
林尔坐正身子,答道:“我高中,就是在这附近读的。”
“嗯。”庄启严就是庄启严,一句调节气氛的话都不太会说了,对于一句陈述句,他已经条件反射地只答一个“嗯”,意思是“已阅”,但是和林尔在一起时的气氛明显不同,庄启严第一次有了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意思。
庄启严想了半天,捏捏眉心,说道:“有空可以多来走走。”这句话虽然硬邦邦的,可这的确是庄启严的重大突破。
林尔觉得庄启严在安慰他,他的心里开始有了种期待,试探着问道:“庄先生送我到家就回去吧,庄氏需要您。”
庄启严没应声,林尔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他怕庄启严反感自己,也怕庄启严理解错自己的意思,但又不敢继续说下去,害怕说多错多。
车在一家酒店停下,这是能找到的环境最好的酒店,庄启严下了车,伸手主动扶着林尔,林尔的手搭在庄启严结实的小臂上,直到进了酒店,林尔的手还一直抓着庄启严的衣袖。
庄启严知道林尔一直无意识地拽着他,也没说破,让保镖给他们开了两间房,庄启严领着人上了楼,说:“今晚先在这儿睡一晚上,明早起来去你家。”
“嗯。”林尔低着头,不着痕迹地松开了庄启严的袖子,想必也已经意识到自己拽了有段时间了,耳尖有些充血的红。
“晚上走夜路不安全,待会和我下楼吃晚饭。”庄启严帮林尔开了门,然后走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开了门进去。
晚上,林尔打了电话给江荷,江荷有了那几千块钱,已经在亲戚的帮助下住进了医院,知道儿子特地回来之后,心里又喜又忧。
“妈,没事的,上海那边镐天在,我一个人在外边真的不放心,过年的时候我也没回去,我很想你。”
江荷也很想儿子,她知道儿子生活不容易,她在家,一心不想给儿子添麻烦,可还是发生了这件事。
电话挂了之后,林尔觉得有些冷,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后,发现窗都关上了,但是还是没来由地冷,林尔拿上衣服,去洗了个热水澡,可走出浴室的时候,打了个寒颤,还是冷。
最后,终于发现酒店房间的空调一直开着,而且还开着冷风,林尔找到空调遥控器,关了几下都没关上,想着把插头拔掉,可是插座太高了,他一直想着庄启严的话,自己也不敢爬高,想了想披上衣服走到隔壁,敲了敲庄启严的房门。
“庄先生,庄先生。”林尔敲了半天都没人应声,想着人可能已经睡着了。林尔回到房间,又拨了电话过去,还是没人接。
林尔最后只得去找酒店的工作人员,这么来来回回地,等维修人员把空调修好,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林尔终于关了灯,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也许是认床,翻来覆去地,他想到了庄启严的耳朵,刚刚他敲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