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认识?”
“对,他也是这酒店的入驻商家啊。”
也对,酒店是尚古的,我一下没反应过来,“lun巴第在欧洲挺有身价的。”
“我知道,当初也考察过他的背景才选了他,入驻商户一定要和酒店相得益彰,达到双赢。”
“呵!生意人的口吻~”我装作奚落她。
她歪头想了想,“生意人怎么了?”
“我想想啊,有句诗怎么说的?‘商人重利轻别离’。”
尚宛摇头,“那你自己这些年不是商人呀?”
“嗨,我那算什么?小打小闹的,说商人都抬举我。”我品着lun巴第自己调的番茄酱,让它在舌尖辛辣、绽放。
尚宛的眼神滞了滞,我看着她,“怎么了?”
“你知道你刚念的诗,往后两句是什么吗?”
我想了想,摇摇头,后悔小时候没好好学习文化知识。
后来我查了,是“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和她说着话,主厨出来与大家问好,lun巴第还保持着在欧洲的习惯,中场要出来与食客们打个招呼,聊几句。
他看到尚宛,眼睛一亮,往这边走来,尚宛起身与他贴了个面,看样子还蛮熟。
lun巴第又看我,“我记得你,年轻人。”
我也站起身,“lun巴第先生,很高兴又见到你。”
“我可以占用你们两分钟时间吗?”lun巴第问。
“哦,没有关系,”尚宛说,“请坐吧。”
lun巴第坐下来,“都还满意吗?”
“一如既往地好。”尚宛笑道。
“尚小姐,扩张计划我可能要放弃了。”
“为什么呢?”
lun巴第摇摇头,“我还是物色不到合适的厨师,我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
尚宛想了想,“这样吧,具体有什么要求,我们改天详细聊聊,我也帮你留意一下。”
“那非常的好,”lun巴第的中文还是有点洋腔洋调,“我今天下班后会把具体要求用邮件发给你,那二位慢用,”他说着转向我,脸上的皮rou夸张地挤向一处,完成一个微笑,“我记得你说过你和令尊都是厨师?”
我愣了愣,“啊,lun巴第先生记忆力太好了。”
“感兴趣的话可以聊一聊。”他对我挤了下眼,站起了身。
lun巴第走后,我不解地看向尚宛,“他想做什么?”
“哦,你知道二楼那间小画廊?”
“嗯……嗯。”我想起来了,之前我还去打探过。
“打算关了,lun巴第想租了再开一个Jing品中餐店。”
“啊?”
一时有太多问题,为什么关闭那间画廊,我突然想到灼冰,“那个……尚古以后的室内画儿……”
尚宛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不得志待发掘的艺术家,没啥好担心的。”
“那为什么要关这里的画廊?”
“这是商业考虑,好的餐厅是刚需,可以为酒店带来更多的客人。”
“哦……那灼冰的事怎么样了?”
尚宛抬眼看我,“下周出境。”
我悬着的心一下落了下来,端起酒杯,笑了笑,“喝一杯。”
尚宛和我碰了一下,我们喝了酒,她又提道:“其实我有个想法,我就直说了。”
“你说。”我好奇起来。
“我不知道你父亲出来后有什么打算,如果一时没有更好的去处,可以考虑和lun巴第合作,我知道你父亲以前在餐饮界很出名,如流也做得很大,现在要去别人餐厅做主厨会比较委屈……”
我摆摆手,打断她,“我爸没有资格谈委屈不委屈了,可以试试,就是不知道人家lun巴第先生要不要他,毕竟是坐过牢的人,而且他搁置了这么多年,手艺可能也生疏了,回头看看lun巴第先生那边的意思先。”
“嗯……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父亲愿意,其实也可以用参股的方式,这样也不是纯粹去帮他打工,你觉得呢?”
这提议是好,可它需要钱啊,再说也不知道人家lun巴第接不接受别人参股。
“来往,可不可以问问,他本来有什么打算?”
“我爸啊?本来想先去我的局练练手吧,现成的地儿,等他找回信心了再考虑下一步。”
“嗯,那行,我先跟lun巴第谈谈,你回去把你父亲的简历整理一份给我,我转交给lun巴第。”
“行,成不成都不碍事,”我拿餐巾压了压嘴,“咱们明晚去哪吃?诶?要不去我那儿吧?我掌勺怎么样?”
尚宛想了想,“那样你会更舒服吗?”
“就……现成的地方,我给你们做菜也挺开心的,还可以聊天……”
“行吧,那就这么定,你别做多,四五个菜足够。”
“好。”
我心里舒坦了,好像终于找到了跟尚宛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