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光琢磨了一下之后说:“宋姑娘,皇家家族的事确实不便外传,毕竟这其中牵涉重大,万一出了事我们和你可都是负责不起的,所以还是劳烦你先跟皇上申请好了再约我们吧。”
宋棠依旧冷静道:“既然我有胆约你们出来,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你们所说的所有话,我也保证绝对不对外说漏半个字。”
然后她笑笑说:“这样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钟齐暄又和范文光对视了一眼。
范文光动了动眉头,说:“这样吧,我们先定一份协议吧,这样对双方都好。”
他们本以为宋棠会知难而退的,没想到宋棠爽快答道:“行。”
于是她主动跟店家要了纸笔,说:“两位大人,是我写还是你们写呢?”
他们默了默,最后决定由她来写,但写的内容由他们来读。
宋棠表示同意。
于是很快双方就这次的谈话写好了协议。
协议的内容既有宋棠方才所做的保证,也有宋棠对他们提出的要求——他们得知无不言,不能有所隐瞒,否则就得允许她下次再来约他们谈话。
协议一式两份,一方各执一份。
待双方将协议收好后,宋棠开口道:“两位大人,请问上官家族这几代里可有人是练功之人?”
两人皆摇头。
宋棠:“对练功或者某种功法十分感兴趣的呢?”
两人对视了好一阵,似乎在掂量着。
宋棠便道:“两位可别忘了我们的协议。”
好吧,于是范文光说:“先皇的二弟祣王曾一度对太乙剑法十分之痴迷,还曾拜其创始人周同道为师,在日月山苦练了八年。”
宋棠不禁眼睛一亮,问:“请问他这剑法的厉害之处在哪里?”
范文光:“据说可以跟一套心法相合一,只要默念那套心法,便可以远距离御剑。”
宋棠忙问:“多远?”
范文光:“三里之内。”
宋棠的眼睛更亮了,又问:“此剑法你们亲眼目睹过吗?”
两人摇头。
宋棠:“祣王尚在世吗?”
钟齐暄:“尚在世。”
宋棠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问:“如今他是在自己的藩地还是在日月山?”
钟齐暄:“这就不太好说了,因为日月山正好是处在他的藩地之内。”
宋棠:“关于他的事,可否列举几件?”
范文光:“我们就知道他很痴迷于练太乙剑法,其它的事不太清楚。”
宋棠:“可有听说过关于他的绯闻轶事?任何方面的都行。”
钟齐暄:“据说他十分之贪恋美-色,除了正妻之外,还拥有二十多位妾氏。”
宋棠:“多谢两位大人!”又问:“他和江湖上的人关系怎样?”
两人皆表示不清楚。
宋棠接着问:“据你们所知,跟先皇或者今上关系特别恶劣的是谁?”
钟齐暄:“曾一度跟先皇关系极差的是八咏王,不过在他老年时又主动跟先皇和好了,如今他已经过世了大约五六年。至于跟今上,特别恶劣的似乎并没有。”
范文光也附议道:“没有人敢跟今上弄僵关系,当然,我们说的是表面上,至于内心里有没有就不好说了。”
宋棠又接着问了许多问题,不过后头的信息听起来都不太重要,于是宋棠郑重谢了他们。
他们立即起身告辞了,仿佛一刻也不敢多呆。
待他们一走,刘义、凤祥、方家两兄弟以及红莲立即围了过来。
宋棠让他们坐下喝茶,她自己也喝了几口茶,然后说:“从他们所提供的信息来看,那位痴迷于练太乙剑的祣王有点可疑,所以我打算接下来去调查他。”
众人皆点头。
刘义问:“小姐打算怎么样查?”
宋棠:“我想跟皇上直说,让他准许我外出几个月。”
这么一来,恐怕又得好几个月见不着平王了,宋棠不禁眼神一暗。
但眼下查案更重要,于是她立即将心思转移回来。
方桐问:“你的身体熬得住吗?”
宋棠微笑道:“不怕,上次去龙潭县不也熬得住?”
然后她说:“我们不能留在京城干等庄严法师的到来了,我们就直接在去祣王藩地的途中拐到龙岩寺一趟去见他,见了后继续行路。”
刘义:“小姐,万一祣王那边得知我们的行动后暗杀我们呢?”
众人都不免想起了上次他们去龙潭县时遭人暗杀的情形。
宋棠:“此次我们易容易装而去,不让他们知道。”
刘义:“此一去又得花三四个月,到那时我们就只剩下半年时间了,这个风险值得么?”
宋棠语气坚决地道:“宁可冒一次险也不愿意错过一次接近真相的机会,何况祝公公也是从先皇时期就在宫里做事的,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