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突然收到这个号码打来的电话,让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险些白费。有那么一瞬间宁玦想问问他最近过得好不好,但还是在最后一秒克制住了。
当时提出结束的是他,当断不断最没意思了。宁玦想,直到今天,他都做得很好。
由于剧组停工,宁玦有了一段突如其来的假期。趁着杨梅还没来得及给他安排新的工作,宁玦便先回了S市。
宁玦回到S市后,之前安排不下的通告都见缝插针地安插了进来。王晃约了宁玦很多次都没能成功。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宁玦才得空应约。
王晃一把年纪了,爱好自然与年轻人不同。老头约宁玦见面的地方是城郊水库边的农家乐,宁玦刚到水库旁,就看见王晃坐在水边钓鱼。
王晃佝偻着背坐在小椅子上,脸上写满了愁云惨淡。他这段日子为剧组的事愁破了头,两鬓的白发都rou眼可见地多了不少。
宁玦见状,走上前对王晃道:“这段时间我也和公司商量了一下,这一阶段的片酬可以再缓缓。”说着,宁玦不客气地来到王晃身边坐下:“别哭丧着脸,要是实在揭不开锅了,我这里还有点钱。”
王晃转过头来,一脸的莫名其妙:“说什么呢,昨晚刚和新的投资方吃了饭。”
二人说话间,水里的浮标动了动,刚上钩的鱼儿被宁玦吓跑了。王晃没好气地白了宁玦一眼,道:“资金的事已经妥了,今天叫你来就是要通知你,准备准备开工。”
宁玦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致,问:“哦?是谁当了这冤大头?”
“对大恩人放尊重点。”王晃收起杆,重新在钩上放了点鱼饵:“是耀西传媒。”
听到“耀西传媒”这四个字,宁玦脸上不正经的笑意就淡了下来。他扭头望向水面,沉默了片刻问道:“昨晚和你吃饭的负责人,姓贺吗?”
王晃没有察觉到宁玦的反常,他将饵抛进水里,道:“是一个姓谢的后生。怎么,你认识?”
宁玦盯着水中的浮标,像是专心致力于研究钓鱼似的,脸上的表情比王晃还要严肃。
半晌之后,宁玦才开口道:“没有,不认识。”
耀西传媒会在这个时候接下这颗烫手山芋,确实是出乎宁玦的意料。他的心里不由得闪过一个猜测。
只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宁玦按了下去。
自己是不是应该改掉爱自作多情的这个毛病,宁玦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有些无奈地想。
范维辛回家惴惴不安地等了一段时间,终于等到了贺定西的电话。
贺定西问范维辛有没有时间见面详谈,范维辛考虑到贺定西不方便出现在公共场合,于是约他在自己家见面。
范维辛在家里等了没多久,贺定西就来了。当红男演员屈尊降贵光临他的出租屋已经够离奇的了,没想到他还煞有介事地带来了自己的资料。
范维辛翻看着贺定西的资料,心里各种猜测翻涌而出。看到最后,他实在是按耐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问道:“贺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范维辛家的客厅不大,背阳处有一个大柜子。柜子被分成了数十个小格,每个格子里都养了一只爬行动物。
贺定西正兴致勃勃地观察着格子里一只通体漆黑的小蛇,他听到范维辛的话,回过身来问道:“范导,您看我能演《他杀》的男主吗?”
范维辛此人老实惯了,脑袋一时间转不过弯儿。听到贺定西这么问,坦诚地说道:“以前还可以,现在差了点意思。”
贺定西闻言并不生气,又问:“要是我带资进组,导演能给个机会吗?”
范维辛这才回过味来,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贺…贺老师,您的意思是,您可以出演我们的男主,还要追加投资?”
贺定西站在原地笑着点点头:“是这个意思。”
“我…”这个惊喜来得太过突然,范维辛一下子愣在原地。这几天他考虑了很多种可能性,唯独没敢想过这个结果。
范维辛有些语无lun次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求之不得…我…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您。”
“不用谢我,生意人无利不起早,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已经不是玩票这么简单了,你必须交给我一份满意的答卷。”说着,贺定西回过身,继续研究柜子里的小蛇:“这个小蛇,我可以摸摸吗?”
范维辛还没有从惊喜中回过神来,他看着贺定西,磕磕巴巴地说道:“您自…自便。”
贺定西做这个决定并不轻松,他为了范维辛的电影,力排众议,推了一部已经达成大致意向的都市时装剧。
当他把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告诉李安琪时,李安琪暴跳如雷,逮着贺定西念叨了好几天。
李安琪掏心掏肺地劝贺定西道:“青年导演是不容易,你想支持他们的梦想,投点钱就行了,没必要把自己都搭进去。你知道你的档期多宝贵吗?”
贺定西把李安琪的话当耳旁风,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并不Jing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