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法。”
裴熠很快原地复活,拿着他的剑开始伐木,来来回回运了几回后,砰一声把肩上扛着的木头翻下地,低头用剑来回锯着:“现在几个了?够了吧?”
庄清流道:“一个,还差九十九个。”
裴熠:“……”
不知道是不是灵符竟然罕见得难干,老晒不好,庄清流也疯了。
换裴熠同情地看她一眼,很快挽起袖子,将锯好的长木条摆拼在一起,感觉差不多了,于是转身道:“我再去砍些灌木藤条,绑起来就可以了。”
庄清流试着燃了几次符都没成功后,手揉揉眉心:“我跟你一起吧。”绑筏子需要的藤条不少,一个人抱不完。
两个人刚走近灌木林深处,原本寂静的林子忽然诡异地动了起来,树影簌簌,似乎有什么潜伏的东西觉醒了。
裴熠手臂瞬间绷紧警戒,横剑在胸前:“怎么回事?”
庄清流难言地顿在原地,这很难说跟她没关系,方才裴熠一个人来的时候都好好儿的。
——唰!
层层遮挡掩映的密林树叶后忽然迎面射出了一支巨大的利箭似的木梢,裴熠双手握剑,一下就凌厉地将它一劈两段。
“庄少主,端烛君就没给你一把防身的刀吗?”裴熠谨慎戒备地背视四周,“快拿出来啊!”
庄清流于是抬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刀……真的小刀,托在手心那种。
四周簌簌而动,好像有一大批什么东西缓慢走出来了。
裴熠握剑柄的手愈发攥紧,用余光侧看了庄清流一眼:“你拿出来了吗?”
庄清流:“……我拿出来了。”
她眼皮儿一垂,看着手心的逐灵,自从上次发脾气后,它就变成了这样儿,哄了这么久也一直没好。
裴熠收回的视线又转了回来,低头认真问:“……你是认真的吗?这刀能干什么?”
庄清流不确定道:“切rou?”
不……只能切rou丁,手指头那么大的。
掩映在灌木密林后的东西终于拨开枝叶,显露了出来——竟然是一群活的白骨架!
裴熠脸上露出厌恶:“怎么又是这些东西!”他说着大步跨出,提剑就刺,“别担心,庄少主,这种被驱使的骨架没有意识,行动缓慢,一般都很弱,只是看护和驱赶误入者的作用,我能行。”
庄清流立马道:“好!我信你,你能行!”
她话落,一具传说中行动缓慢的骨架忽然一掌闪电般抡出,当场将背砍另一具骨架的裴熠煽了个螺旋。
“……”
“……”
裴熠顾不上报仇,一剑挑开,拔腿就跑!
庄清流跟着他边跑边大声喊:“说好的你能行呢!”
裴茗道:“灵剑泡了水,只能发挥一半效果,否则我可以用剑阵!”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庄清流心里果断给了他一个差评。
裴熠边狂奔边拿剑乱劈乱砍,庄清流只能一闪身躲过一具骨架破风掏来的白骨爪,脚下不停地低头冲手掌道:“你还不变回来?”
逐灵高冷得悄无声息。
庄清流只好违背良心道:“好啦好啦,你最乖最能干!!”
——哗啦!
大概是灵刀跟主人心意相通,逐灵听出了她的不诚恳,只变回了寻常的一半大小。
“??”庄清流气急败坏,又跳过一具骨架的横勾腿,“我回头就把你当——!”
——唰!一半大小的刀又变回了玩具。
“??别别……”庄清流被一把刀气得哽咽,心里流泪,开启嘴瓢,“你最好看最美丽最漂亮,最乖最能干最好用——!!”
逐灵可能是气够她了,终于姑nainai高傲地变回了正常状态,月白色的刀身顿时闪出锋利的光,庄清流立即将刀柄在掌心一旋,一刀风横扫了出去。
面前挡路扑来的白骨架顿时整端地被切一为二,齐齐从脖颈断到腰身,摇摇欲坠片刻后,吧嗒掉到了地上不动了。
庄清流震惊低头:“……你竟然这么厉害?!”
逐灵好像懒得理她,高冷的刀身忽然沁出了清泉一般的水珠,很快流畅优美地流过侧翼,接着顺刀锋汇成一线,沿刀尖滴落。
这把刀好像很讨厌污秽,沾染后竟然会自己沁泉洗身,把上面的东西在瞬间荡涤干净。
“好了……你是最酷的,这句是发自内心的!”庄清流运刀如风,很快旋转着沿一点扫向四边。
逐灵大概是被她真心实意夸高兴了,瞬间更加凌厉锋锐,刀气很快水波般在四周荡开,将傻傻往进冲的白骨架全部画圆挡在了外面。
“好了,别打了,小裴宗主!”庄清流边旋着逐灵光影乱闪,边道,“这些白骨架好像不能出密林,你赶紧砍藤蔓,砍够我们就走!”
“好。”裴熠收剑退回,看了庄清流一眼,脸色似乎极为复杂难言,杵剑道,“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