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就一个字,Cao了。
Cao,是两个字。
卧槽,都他么不对。
沈惜边走着边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顺便纠正着自己现在暴走的智商。
沈惜其实是怨自己的。
怨自己不争气,瞎了眼,见不得生活给的一点儿甜头。
以前,冯义总是热情的让他难以招架,他一直冰冷黑暗的生活里。冯义像一团火,照了进来,也让他终于能够感觉到一点儿温度。
在他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开始慢慢靠近的时候,就注定了玩火自焚的结局。
现在的冯义依然是一团火,把他仅有的一点儿天真美好,都烧成了虚无。
“阿彦,沈惜。”
冯义在他们两个背后叫了一声儿,他不知道叫住了他们要干嘛,要说什么。
他就是心里憋着火儿,是,这事儿是贺崖挑的没错,可他沈惜吃一点儿亏了么?怎么什么时候都是这种嘴上不饶人的又臭又硬的脾气。
林泽夜拦在他们面前,笑着截住了冯义的话头,“冯先生,还有这位鸭先生。”
“我姓贺。”贺崖不忿的看了林泽夜一眼。
林泽夜故作惊讶的点了点头,“哦,贺先生,我们酒吧开门做生意,当然是欢迎各种客人的。”
“您个人私事儿我们自然管不着,可我觉得尊重是互相的才对,有些事儿也是分场合的。”
“我们在这酒吧里,可不希望看到大家闹的不开心啊。”
林泽夜不经意地笑着看向冯义,“您说呢,冯先生。”
冯义皱了皱眉头,这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摆明是不满贺崖在这儿故意挑事儿惹麻烦了。
“你什么意思?”
冯义没开口,贺崖先出了声儿,他眯着眼睛望着林泽夜,“我们过来玩儿的,谁知道你这酒吧里都来的些什么人。”
林泽夜闻言挑眉一笑,目光转了一圈又转回冯义身上,明明弯着眼,话语里却带着冷意。
“贺先生这话就不对了。”
贺崖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冯义突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认识沈惜?”他紧盯着林泽夜,“你叫什么名字?”
林泽夜轻笑了笑,只回答了他第二个问题,“林泽夜。”
“林泽夜。”冯义跟着重复了一遍,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眼。
他心里也憋着火,可是贺崖今天算是把着酒吧里的人都得罪了,他们再待下去只能更憋屈。
“我们走吧。”他扭头冲着贺崖说完后,又补了一句,“改天再来。”
只是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贺崖惊讶不解的看了冯义一眼,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林泽夜觉得冯义至少这一点没说错,人是挺听话的。没多问多说一句,跟在身后瞬间乖顺的像只猫儿。
又想了想沈惜,……。
沈惜应该是只随时都炸着毛,想要挠你的猫儿。
不对不对,他怎么能跟沈惜放一块儿比呢。
至少沈惜脑子还是有的。
沈惜正往前走着,就听到背后急促的脚步声,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被人一把拽住了胳膊。
“阿彦,你……。”沈惜真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多说什么,他真的一点儿也不想说话。结果他一回头,后面是气喘吁吁的林泽夜。
“怎么是你,阿彦呢?”
“我在这边儿呢。”孙彦的声音从他身后的另一侧传来,林泽夜刚跑过来的时候,他也吓了一大跳。
不过他没有阻止林泽夜去拉沈惜,因为他也想这么干。
“你拉我干嘛。”沈惜皱着眉把胳膊从林泽夜手里扯出来。
林泽夜终于也喘匀了气儿:“你们走的也太快了,我不跑快点儿追的上么。”
“嗯?”
所以你拉我干嘛?
“跑的太快,发不出声儿。”
沈惜还是站着没说话,周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生人勿近的气场。
可惜,林泽夜不在乎,孙彦又是熟人。
“小惜,要不要去别的地方逛会儿?”
孙彦不想让沈惜就这么回去,他老这么闷着,孙彦真怕他闷出心理疾病来。
更怕沈惜会从这儿走回去,他一心情不好,就爱闷不吭声儿的一路走。
他总说这种孤独跟疲惫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才是真实的,属于他的。
孙彦就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才突然发现一直以来,总是努力做好一切的沈惜是那么让人心疼。
“干嘛去别的地方逛,回酒吧去吧,这顿我请。”
沈惜看着林泽夜,眯了眯眼睛,冷着的脸上像结了霜,而后又低下了头,声音像是也跟着沉下去。
“不想回去。”
沈惜说完还是转身就走,林泽夜冲着他的背影幽幽地来了句。
“现在可不是走的好时候,容易显得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