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为何如此熟悉……!
唐婉婉浑身僵住,缓缓转过身去,看到宇文孤走进了大殿,径直在她身边的蒲团上跪下。
她还真是时运不济,竟然又在这里碰到了三皇子,上次被他绑架的事情她可还记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是殿下前来,臣女这就退避。”唐婉婉立即起身,想要逃离。
宇文孤薄唇扬起,眼中满是嘲讽,看着她像是在看着案板上的羔羊。
“二小姐与其求神拜佛,倒不如来求本殿下,说不定更有用些。”
求他?
唐婉婉疑惑地看着宇文孤,尽管对他有畏惧,却还是没忍住问道:“三殿下此言何意?难道您有办法能救家姐?”
“自然,只是要看二小姐愿不愿意配合了。”
……
半个时辰后,小丫鬟看着紧闭的殿门,有些等不及,想着进去瞧瞧。
却见唐婉婉从里面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
唐婉婉拢了一下鬓边的碎发,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神色淡淡:“走吧。”
丫鬟方才瞧见三皇子进去,又害怕又担心,一直没敢进去,只好在外面守着,现在瞧见她家小姐这幅模样,更是担忧。
“小姐不是说还要去看望林家表哥吗,咱们还是快些吧。”丫鬟想着说到林展雪能让她家小姐高兴点。
可这次唐婉婉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兴奋,反倒是严肃地警告丫鬟:“林家表哥到底不是我的亲表哥,和他走得太近为免会被外人议论,以后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
丫鬟很是惊诧,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以前唐婉婉可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是不是林展雪的亲表妹,每次见到都恨不能贴上去才好,怎么会说这种话?
肯定是最近压力太大,才让小姐开始胡言乱语了。
在唐昭夜被转到天牢的第三日,南弘修进宫面圣,退了自己与唐家的婚事。
虽然坊间都在嘲讽南弘修是个不能同甘共苦的小人,但京中待嫁的小姐们却都各个眉开眼笑,一时间去南家提亲的人快要踏平他家门槛。
只有禁卫军在内的一点人还在为唐昭夜感到惋惜,当初比武招亲闹得有多盛大,如今不得不让人感慨一句物是人非。
唐家更是只字不能提“南弘修”三个字,不然侯夫人就要发火的。
深夜天牢中,一行官兵来到最里间,将牢门打开。
唐昭夜疑惑地抬头,难道皇上已经定她的死罪了吗?
“你们做什么,我还没有认罪,你们不能处置我。”唐昭夜有气无力地质问。
为首的官兵冷冷道:“有人呈上证据,已经找到真正杀害郡主的凶手,皇上下令放唐小姐出去。”
唐昭夜缓缓站了起来,放松地露出笑容,她终于洗脱嫌疑了。
走出天牢的时候,第一个冲上来的是唐飞,想抱住唐昭夜却被她一把推开。
“滚远点,别矫情。”唐昭夜嫌弃地同唐飞保持距离,她向后面看过去,瞧见在马车外等候的唐兆和吴氏。唐昭夜冲他们咧开笑容,“这么晚了,还劳烦嫂嫂和大哥来接我。”
“回家吧,爹娘都很惦记你。”唐兆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难得露出温柔的笑。
唐昭夜环顾四周,再三确认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后,终于没忍住问:“南弘修呢,他是不是还不知道我被放出来的事情,不然他怎么不来接我?”
一时间鸦雀无声,没有人开口。
“说话啊!”唐昭夜拍了一下唐飞,不解为什么他们的反应如此奇怪。
唐飞不耐烦地凶道:“你还提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做什么,他担心连累自己,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你什么意思?”
唐兆重重地拍了一下唐昭夜的肩膀,对她说:“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家人都会在你身后的。”
虽然之前隐约就有预感,但是唐昭夜却始终不敢相信南弘修会是那种势力的人。
毕竟他们在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情,鬼门关都一起走过了好几遭,怎么可能会败给这件事上。
所以她只是不解,为什么南弘修始终没有露面。
杏眸露出坚定的目光,唐昭夜突然松开吴氏拉着自己的手,向后退了两步,执拗地说:“既然你们不愿意告诉我实情,那我就自己去问个清楚!”
还不等他们反应,就见唐昭夜一把拔出了唐兆腰间佩剑,用力砍向马车拴着马匹的绳子。
剑身落地,唐昭夜已经翻身上了马,拉着缰绳直奔南家而去。
她不是那种只会在闺阁中伤春悲秋的姑娘,不管是什么结果她都要亲自弄清楚,除非是南弘修当着她的面告诉她,否则别人的话她都不相信。
“姑nainai你等下!”唐飞要追过去,却被拉住胳膊。
是唐兆拉住了他,冲他摇了摇头。
唐兆知道唐昭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