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河正甘之如饴地享受着自家媳妇儿这显然想弄死自己的手法,闻言非常爽快地抬手一指最右边的柜子:“在里面,自己找。”
阮温言立马撒手走到了柜子边,忽略了身后宁清河含笑的眼神和活动肩膀的动作。
他还在奇怪,自己的衣服为什么会在对方的柜子里——宁清河已经不爱干净到这个地步了吗?
可等到打开柜子,他才是真的惊呆了——各种层面上的。
“这……”阮温言停顿了一下,就在宁清河以为对方会很感动的时候,他才憋出了后半句话,“哪有我衣服啊……”
“……”
空气陷入了沉默的漩涡。
宁清河咬着牙说道:“你再仔细看看。”
阮温言下意识地脖子一缩,随手拎了一件衣服出来,然后往柜子里面瞅了两眼,再重新把视线落回到手里拿着的衣服上。
柜子里只有这几套衣服,崭新的。
阮温言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这个柜子里只有寥寥无几的不到五套衣服,而且正常人的衣柜绝对不可能都是崭新的衣服。
“这……”阮温言扫了宁清河一眼,对方的身量明显是比这个要更长更宽,但这又是个明显的男士衣物。
为了自己的小命,阮温言硬生生的将“二爷原来你是变态吗”这句话在嘴里绕了一圈,吞了下去,重新开口说道:“这……难怪二爷你这么些年传出了不近女色的传闻呢,敢情是在屋里藏着男人呢……爱好还挺别致哈……”
宁清河眉头一挑,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阮温言能把这么简单的事都想歪成这样。
“不是,你想啥呢?”宁清河终于是沉不住气了,站起身往阮温言身边走去,走了两步又跟想起了什么似的,返回到床边拿起了阮温言的眼镜,“……你难道真的眼睛不好?”
“……”阮温言看着宁清河走过来心里就突突突直跳,生怕自己刚才话说的太过直接被摁在衣柜这儿掐死,为了避免火上浇油,他权衡之后决定闭嘴不解释,默默戴上了自己的眼镜。
但这其实没有任何改变,阮温言还是一脸懵。
“算了,我直说了。看清楚,这几套,”宁清河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都是给你准备的。”
“被藏的男人”愣了一下,总算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下这个局面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不仅没被一梭子打穿脑袋还莫名其妙多了几套衣服,说话都快磕巴了:“啊?!我我……的?”
“是,”宁清河点了点头,对于阮温言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感到非常欣慰,“挑一件穿。”
“不不不,等等。”
阮温言隐约意识到这件事情有点不对,但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他干脆随手挑了一套穿在身上,等全部都穿好之后,他总算是明白过来自己觉得哪里不对了。
太合身了。
简直就是量身定做。
“如果二爷你不是个变///态的话……”阮温言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皱了皱眉,随后换上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这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啊。”
他特意在“变///态”和“惊喜”这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事实是,阮温言不仅没有感到半分的惊喜,还在心里直接将二爷圈入了变///态的那一个框里。
阮温言看向宁清河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戒备,如果幻化成动物来形容的话,基本上已经是个弓着身子将全身尖刺侧对着宁清河的刺猬了。
宁清河只是舔了舔嘴唇,从面上来看,阮温言根本分辨不出他是否已经生气了。
可宁清河现在在思考另一件事。
他已经猜到了阮温言接下来想问什么了,可他总不能说是那天晚上亲身接触记住的吧。
阮温言绝对会炸毛,他会被灭口的。
灭口不是重点,媳妇儿肯定是更难追了。
于是……
“所以,解释一下?”阮温言眯着眼睛盯着宁清河,趁着对方看起来还没有太生气,直接把自己想问的都问出口。
宁清河没有半分犹豫,斩钉截铁的回答:“目测出来的。”
阮温言对于宁清河说的话持怀疑态度,但非常体贴的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二爷可真是让人猜不透。”阮温言有些玩味的说道,“不过如果二爷真有这心思的话,我不得不提醒一句,囚///禁是非法的。”
“而且如果真要这么做,这几套衣服不太够。”
宁清河不止一次地想要撬开阮温言的脑壳,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就现在的场面而言,得亏是自己身体健康,不然真能被气出心脏病。
“我说你这人……”宁清河拉开了隔壁的衣柜,从里面挑出了一套——和阮温言一模一样的深蓝色,穿在身上,边提裤子边说,“敢情我说的明媒正娶你就当放屁处理呗?”
“我凭什么信?”阮温言总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