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没有深究, 将炁灵宝戒戴在了指上,也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错觉, 每一根手指都不太合适, 只有无名指恰好能戴进去。
“为何是此指?”江以宁脑海中闪过一个疑惑, 然而对修士而言,手指都没有特别的定义, 遇到有钱的修士,巴不得戴满十根手指, 每根手指戴三四枚宝戒。
她扭头看苏先归,却见她眼眶微红,脸上却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
意识到江以宁生疑了,苏先归把头一扭,打量四周:“刚才我可有打伤你?”
话问出口后,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问得都是什么傻逼问题,就算她打伤了江以宁,后者也不会如实告诉她的啊!
果然,江以宁摇头:“你未尽全力。”
言下之意是未尽全力的苏先归压根对她造不成威胁。
苏先归:“……”
无时无刻不在被碾压中,心情微妙。
“你在幻境中看见了什么?”江以宁又问。
苏先归更不可能回答了,她道:“你如何知晓我在幻境中?”
江以宁分析:“那烟极有可能混杂了迷迭香,迷迭香又是魔修修炼控魂术的辅佐手段之一,一旦吸入,元神会被迷乱,勾起最深处的记忆以混淆人的意志,最后利用幻境将人困住。不过修为越高,迷迭香的作用越小,你虽然已经到了玉清境,可元神毕竟还有残缺,而你身处魔气充盈之处,难免会中招。除此之外还有阵法,双重禁锢,想将我们控制在这里,自相残杀。”
她说完,见苏先归只痴痴地笑,笑容暧昧又有点无脑,登时又是一阵无言。
苏先归收敛痴汉一般的笑容,哂笑:“感觉你把十年的话一次性说完了,有些激动。”
江以宁:“……”
这人为何可以无时无刻地把话题聊歪?眼下是关注那些事情的时候吗?她到底何时才能认真起来?
想到这儿,江以宁却是很久没见过苏先归真正认真起来的模样了。
十年.苏先归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也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成长到连她也摸不透的地步。
苏先归听见周围有动静,道:“定是云作魔君的马仔来了。”
“你若恢复了,那便拖住他们。”江以宁拔剑,并不打算浪费时间在清理杂鱼上。
阵法在苏先归仍在幻境中时便破了,她仿佛御风而去,直接越过众多魔修,往云作岛外赶去。
众魔修看看那道飘然若仙的身影,又看看一副受了伤坐在地上的苏先归。他们要选择对付哪一边,答案显而易见。
“江以宁你好狠的心,竟然让我独自干这么多人,你就不怕我干不过来?”苏先归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对着空气控诉。
众魔修:“……”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纯洁?到底哪边才是魔修?不过对方或许不是那个意思,是他们想歪了?
他们登时松了口气,“我们真不愧是魔修。”
“自言自语什么?怕我不行吗?都一起上吧!“苏先归一拍地面,整个人翻了个身,直接从坐姿变成站姿,动作行云流水,还颇有TVB武侠剧里那高手的装逼范儿。
“怎么样,是不是很英俊潇洒?”她挑眉,问那一群魔修。
魔修:“……”
干架就干架,干嘛抛媚眼?!
他们的眼神迅速交流,准备趁苏先归眼下还没有拿出武器而齐齐出招。
——
那边,江以宁追出去后,沿着青木留下的痕迹很快便追到了云作魔君。她们同为玉清境,且云作魔君多年来未有多少长进,很快便落于下风。
云作魔君道:“我就知道你会追来,所以特别准备了厚礼招待你们!”
江以宁不为所动。
云作魔君心下一急,脱口而出:“你以为苏先归逃得掉吗?!”
江以宁身形一滞,刺入云作魔君的胸口的青要剑顿了下,稍微一偏,刺歪了来。
虽然没被击中要害,但没入胸口的剑却是真实伤害,云作魔君疼得咬牙。她怒吼:“你以为你留给她的都是些修为低下的魔修吗?我早知你会追我,所以我安排了几位对她很感兴趣的来客隐藏在其中。”
江以宁金珀般的眼眸泛着冷光:“你以为这能扰乱我的心神?”
“谁知道呢?但她当年为了救你出去而宁愿让自己身陷囹圄,虽然最后逃了出去,但九死一生。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离去后,她发生了什么吗?”
握着青要剑柄的指节泛了白。
“她为何后来性情大变?为何跟九魔将之一的月下笛扯上关系……这一切,都是从她救了你后发生的。”云作魔君继续蛊惑她。
江以宁抽出青要剑,鲜血迅速将云作魔君胸口的衣服染红,她稍微运气,魔气很快便将伤口堵住,血也不再流出。
云作魔君正要乘胜追击,好反过来暗算江以宁,在她出手的那一刻,江以宁的剑却不知何时直接贯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