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把利剑穿透了我的心脏。我觉得自己像是飘在了云端。
虞泣喜欢我。
我喜欢虞泣,而虞泣也喜欢我。
一种不真切的幸福感包围了我。
原来那个最幸运的人是我。
我也终于想起来,那天我只顾着难过,没有发现的一点:虞泣对我,说着喜欢的时候,目光始终是在我身上的。她看到的,一直是我啊。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呼吸一窒。
“终于?”
我:“江游,什么叫…终于?”
江游:“………你们的事自己解决啦!我要陪我女朋友去了!”
江游逃避回答这个问题,我有预感…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敢去想。
现在,我想我应该要和虞泣挑明。
我百分之百确定我的心意。而虞泣…她足够温柔,足够体贴,却也因此过度克制。倘若我不挑明,也许她…不,她是一定,就像那天在无名湖边说的那样,看着我喜欢别人,然后自己消化。
可是我没有办法喜欢别人啊。我喜欢她,几乎是注定的。很多事情在我意识到喜欢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仅仅只是虞泣对我不同吗?我对虞泣和对别人,又何尝不是有着明显区别?
我不是一个对未来有着笃定信念的人,我也很少有强烈的欲求,唯独此刻,我心中明了:我想要未来和虞泣一起度过。
我想要我的未来有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说什么好,给大家鞠个躬好了。
☆、第五十一章 初雪
下定决心挑明,我迟疑了很久,不是在犹豫,而是在思考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
之前我们为了避开对方,把自己的时间排得密密麻麻,现在我尝到了冲动的后果。
等到我彻底闲下来的时候,已经十二月份了。我算了算时间,打算这个周末去找虞泣,和她告白。
我也问过她的舍友们,这段时间虞泣也很忙,但是是到这周为止。这周以后,她就没有什么忙碌的事情了。而今年过年晚,一月底我们才考试放假,也还没有进入期末月。
所以我打算这周末约虞泣出来。
周五,我在图书馆自习。难得一个空闲的周末,我在图书馆琢磨着写老师布置的作业。理科的医学文科的法学,都是头秃第一名。
巧合的是,虞泣就在我隔壁的桌子上,我们之间的座位形成了一个斜对角。我对着电脑屏幕,时不时地可以用余光看到她。
她还是那样,手杖放在桌边,自己端正地坐在桌前,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她们文院要求阅读的书非常多,虞泣习惯写读书笔记,因此她时不时地停下阅读,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时而仔细地思索。她今天穿着白色衬衫,浅灰色毛衣,头发有点长了,她干脆在脑后扎了个小辫子。这是虞泣最日常的打扮,但是不论看到几次,都让我很心动。
我尽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她,她大约是没有发现我,或者说看书太过投入,完全没有发现周围的情况。
于是我也用心投入在学习中。当模拟法庭的记录写得差不多的时候,天色已然昏暗,一看时间,已经快要六点了。
我看了一眼虞泣的座位,已经空了。估计她做完了手上的事情先走了。于是我也收拾了东西,打算去食堂吃个饭,然后晚上约虞泣明天出来。
走出图书馆门口,面前有一堆人围着路边的一棵树,我有些好奇,经过的时候,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人提起了虞泣的名字。
虞泣怎么了?我连忙闯进人群,对着前面的人不断地说着“抱歉”和“借过一下”,终于渐渐靠近了人群中间。
人群中间反而没那么拥堵。一地的蜡烛摆成了心形,一个男生手捧玫瑰站在心形之前,上演着老套却又在大学校园里经久不衰的告白。
只不过,另一个人明显一脸的不耐。
那个男生还在“深情”诉说:“有人说你喜欢女生,我不相信,但是我可以容忍和接受。你现在是单身,我可以追求你,直到你同意不是吗?我喜欢你,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吗?”
我浑身冒火。什么叫你可以容忍和接受?为什么男生总是有着奇怪而又盲目的自信?
虞泣脸上的神色从不耐烦变成了平静。她大约是觉得没必要和这种人废话:“我喜欢不喜欢女孩子不需要你相信,更别谈容忍和接受。你的这种追求方式对我造成了困扰,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那个人的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我不会这么快就放弃的,这样就放弃我就更没有希望了!”
我忍无可忍,拨开人群,走过去挡在虞泣的身前,“你本来就没有希望!你这样不配叫做喜欢,我希望你明白,你这是sao扰!”
旁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掌声,我听到有女孩子大声地喊:“说得好!”
那个人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冲我大声:“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