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越摇了摇头,眼神看向了从地上爬起里的石志。
石志显然已经快要被气疯了,推开了一边扶他的小弟,直冲着魏成洛就来了,嘴里骂着:“你居然敢打我?你跟你妈一样是不是,都他/妈是疯子是吧?!”
石志就是个混混,整体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嘴上不积德,手里不干活。臭名在村里村外都传遍了,招惹到他这个无赖就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魏成洛本来跟他没什么交集的,但是因为石志喜欢周珍,周珍却喜欢魏成洛的缘故,石志对魏成洛敌意很大。
不过每次他欺负魏成洛,他连声都不吭的乖乖听着,现在还居然敢跟他动手了?
魏成洛这才把注意力转回了石志身上,十分真诚道:“我刚刚动手是我不对。”
“哼,你他/妈的马后炮?我艹了你/妈之后跟你道个歉你是不是还要跟我说句没关系?我呸!我拿那个疯子举例子干什么!”
石志嘴里全是脏字,魏成洛依旧面不改色,倒是巫越脸色铁青,石志的说的每一字都戳进了巫越胸口。
巫越扯了扯嘴角,扬着头笑出了声,笑得石志有些莫名其妙,魏成洛也不解的看向了巫越。
巫越走了两步,从兜里拿出了一把小刀在手里转了转,脸上却带着迷人的微笑,拉了一把石志,手劲不小的将他甩到了街道的砖石墙上。
“噔!”的一声,小刀插入了石缝里,只听见巫越声音微冷,“他是不是疯子我不知道,但我是疯子。既然这么张狂乖张,要不要感受一下呼吸挣扎的过程,就像是你杀掉一只鸡,它看着自己慢慢的流光了血,呼吸也被血给夺走时,那最后激烈的挣扎,灵魂身处的极力求生......很刺激不是吗?”
巫越的形容让石志毛骨悚然,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脖子一阵凉意,巫越手里的小刀已经放在了他脖子的地方,他瞳孔剧烈的收缩着,怒吼道:“来啊,不就是想割老子吗?老子怕会怕你?”
巫越:“很好。”
“咿啊啊啊啊......”
巫越没有手下留情,他毫不犹豫的在石志的脖子上割下,只听到了石志凄惨的叫声,像是杀猪一般。
-
“五哥......”魏成洛担着空桶,走在巫越的身后,看了看巫越裤兜的位置,叹了口气说,“五哥,刚才真的太危险了。”
巫越眼神淡漠:“只是跟他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不,要不是他冲上去阻止,石志现在可能已经倒在血泊里了。
若是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魏成洛宁愿是自己动的手......
“五哥下次这种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
“没,没有啊!”
巫越沉默。
魏成洛看着巫越的后背,那有些消瘦的背脊,已经那修长的身影,都让他感觉到了巫越对他的渐行渐远,他走快了一些,几乎跟巫越只有一步之遥,不,是半步,他说:“五哥,你告诉我你哪里生气了,说了我就记住了,再也不会惹你生气。”
巫越顿住了脚,偏了偏头,碎发有点遮住了他的眼,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裤兜。
等等......要拿刀了吗?拿刀干什么?
巫越伸出手,一支药膏出现在了魏成洛的面前。
“擦药。”
魏成洛傻傻的拿过了来,一看,发现这是一支治疗烧伤烫伤的药膏,这一刻他手几乎要拿不住这药,他几乎要扑向巫越,他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他到底在想什么?巫越对他若即若离?巫越对他忽冷忽热?巫越对他渐行渐远了?
没有!都没有!
有人关切地询问他的手怎么了,也有人叫他注意不要沾水,更有人跟他说处理不好会留疤。
巫越不会问他这些,甚至看到了也跟没有看到一样,他只是给了他一支药膏而已,只是一支药膏......
魏成洛死死地抓着药膏,抬头朝着巫越笑,也不管巫越之前说他笑得多用力,他就是要对他笑。
“哈哈哈哈......”
巫越皱了皱眉头,他正在摸兜里的纱布,准备给魏成洛上了药之后再用纱布裹一下,却听见他居然在笑。
“你知不知道你的手成什么样子了,你还笑......”得出来......
巫越眼睛缓缓地睁大了。
天空并不是很亮,远处的山也是Yin蒙蒙的,站在小路上挑着桶的少年正还是保持着接过药膏的动作,但是他脸朝着他,对他展着最好看的笑脸,以及眼眶里面打转的泪水,他忍着,没有掉下来。
“怎么了?”
“......我没事。”
“手疼?”
“不疼。”
“那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
“没有!没有!”
“过来,我给你擦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