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辙的脸色霎时间褪尽血色,手指也有些冰凉。
半响他终于恢复了理智。有什么好在意的,一开始不就知道总有一天会是这样吗。
他站起身冲刘依依伸出手“你好,我是闫辙。很高兴认识你。”
客套了几句杨辕对秦俞生和闫辙说到“等我订婚的时候,你们两个一定得到。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们。”
杨辕盯着闫辙的眼睛,冲两人说的话杨辕却并没有移开视线。
闫辙尽量扯出一个看起来不那么勉强的笑容答到“好。”
各怀心事的寒暄一会儿,杨辕带搂着刘依依的腰身告辞。俩人走后闫辙脸上的笑容终于忍不住塌了。
杨辕送走了刘依依,坐在车子里沉默不语。半响他把手肘搭在车框上,烟雾缭绕裹挟着不知名的情愫被风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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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拂过街上形色匆匆的人耳畔,人们面色麻木,面无表情像是城市里一个个的行尸走rou。
川流不息车流涌入车道,明晃晃的车灯和斑驳陆离的灯光在高耸大楼的玻璃上徐徐上升。
酒店里,凌乱的大床上两个人像是原始的野兽一般彼此索取,水ru交融恨不得就这样把对方融进骨髓里。
在那一霎那到来的时候,闫辙的思绪有了一瞬间的空白。身体上的劳累和心里的疲惫让他昏昏欲睡,如此简单直白不加任何技巧的索取让他的身体有些遭受不住。
杨辕看着身底下人,闫辙已经昏睡过去。额头上的汗滴在闫辙的脸上,杨辕用手去擦,怎么也擦不干净,反而越来越多。直到杨辕感觉到嘴里的咸味时他才发现原来那不是汗,而是眼泪。
他不想承认可也不得不承认闫辙是唯一一个走进了他心里的人。这几年他给自己画地为牢,任何人都不能走进他的安全区,他给自己建了一个高高的城堡。
他一直在想,如果再见到闫辙他要用怎样刻薄的话去嘲讽他,他要花多大的心思去对付他,他要让他付出怎样的代价。
可是当他知道闫辙回来的时候,那些曾经想了无数次的报复和嘲讽他都觉得不重要。他只要闫辙呆在他身边就好。
以前的他没能力没本事所以闫辙被他爸逼走了,现在他已经不是从前的杨辕了,这一次他的生活要自己做主。谁也不能拆开他们两个人。他爸不行,闫辙也不行。
杨辕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浴巾松垮的裹在腰间。他侧立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的景色。霓虹灯光投在玻璃窗上五光十色的灯光经过玻璃的柔和呈现出一抹温柔。
他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了一只烟,微弱的光打在杨辕的脸上显得他立体的五官Jing致俊朗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闪烁着微微盈光看不出他的思绪。
铃声突然想起打破了杨辕的思绪。屏幕上的来电号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杨辕迟疑了会儿,接起电话慵懒的说到:
“喂,哪位。”
电话那头沉默着,就在杨辕以为对方不会说话打算挂掉电话的时候,听筒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杨老板,你们公司这几年发展的挺快啊。这城中的酒店生意几乎被你杨家垄断了。可你们占了大头,我们也得生活,总不能你们吃rou我们喝汤吧。我打电话没别的意思,我就想告诉你做人别欺人太甚。”
Yin沉的声音从听筒穿出回荡在屋子里。杨辕不用猜从对方刚开始说话他就知道对方是谁。郊区有一块地,地方不错最近正在竞标,除了他的生意对手还有谁会来警告他这种事。
杨辕嗤笑一声“刘老板,虽然我们杨家几乎垄断了这里的酒店生意,但我们也是靠本得来的。你今天给我打这个电话劝告我,我很感激你,但是想让我放弃竞标那是不可能的。你要是真的想要买块地,那就凭本事来争吧。”
酒店楼下,一辆黑色的车子里。
刘今拿着电话的手不断收紧,骨头突出处隐隐泛白。
杨辕。
刘今抬头看向酒店楼上,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杨辕。斯文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Yin沉,嘴角勾起一个Yin森的笑容。
公园写生
刘今当初靠着给杨安平办事升为了总经理风光了一阵,可他没想到杨安平病倒以后杨辕接手了酒店的管理,竟然毫不留情的把他从酒店踢了出去。
他就像丧家之犬一样,落魄不以的时候他碰到了李尧,当初李尧给他的那些照片帮了他一个大忙他自然是记得他的。
要说也是臭味相投。两个人合伙贷款办了一个公司这几年也越来越扩大,在这大都市里也争得了一席之地。
夜幕中一辆黑色的车呼啸而去,车灯在路上越拉越长。
杨辕挂掉电话,冷笑一声随后又打了个电话给迟宇新。
电话响了半天,终于在杨辕忍不住骂娘的时候对方接起了电话。
“喂。”
电话那边传出的并不是迟宇新那欠欠的声音,相反是个很性感的男声。然而杨辕并没有意外的表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