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卿挑了挑眉,虽已猜到了她的身份,却仍是有心逗她。
“师父?”
风一诺低声呢喃了句,含笑瞥了她一眼。
“为老不尊,想上徒弟的师父吗?”
她也微微垂头,凑到了风子卿的耳畔处,轻轻呵了口气,如此柔声问她,这后半句时声音娇媚,低低地笑。
“师父,若是不乖,徒儿就出去找人了。”
艳丽Jing致的凤眸含着笑意,眼尾微挑,泪痣绮丽,波光缱绻流转,好似能将人魂也勾去。
风子卿何曾见过她这般模样,还有如此露骨的话,只叫她瞬间红了脸颊,眸子却又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都舍不得移开。
可这后一句刚脱口,红了脸颊的楼主立刻炸了毛,将人给死死按在了椅子上圈了起来,这下连着眸子也红了,垂了头在她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不许!”
她没舍得用力,方方下口,又觉心疼地舔了舔。
“为何不许?”
风一诺瞧着她像个猫儿似的炸毛的模样,在脖颈上又咬又舔,好不幼稚,有些无语地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
“就是不许!”
猫儿凶狠地红着眼睛瞧她,来来回回也就这么一句,真真气糊涂了,一时间也没想出理由来。
楼主在风一诺看似冷淡实则满是笑意的目光下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理由。
“你都看光我了!”
“你得负责!”
风子卿眸子一亮,对上了风一诺饶有兴味的目光,轻咳了声,总算平静了些许。
“我教过你的,你要学会承担责任。”
风子卿很是认真严肃。
她这几天仗着装病,亲亲抱抱的都要来了不少。她们关系又已经确认了,风子卿不必藏着自己那些心思情愫,自然也就重新和风一诺住在了一起,夜夜同眠。
这种情况下,看光几次倒也不足为奇。
“你早就把我看光了,正好相抵。”
风一诺幼时都是风子卿亲自带着的,连着沐浴洗澡也未曾避讳过。
“我会对你负责的。”
风子卿从善如流,间接性忘记后半句。
“……好不要脸。”
风一诺又好气又好笑,捏了捏她的耳垂。
“卿卿乖。”
女人见她眉间无奈,似有妥协之意,便弯了眸,奖励了她一个软软的吻。
这一次,举一反三的楼主向她又讨回了许多的甜意,唇齿纠缠不分,若不是风一诺受不了推她,楼主还想压着自己的卿卿继续吻下去呢。
“过不了多久,就是你的成年日了。”
是风一诺的生辰。
被吻得气息尚且不平的女人嫣红了眼尾,慵懒倚在椅背上,闻言抬眸瞥了她一下,眸中隐隐的水雾尚未散去,叫风子卿看了忍不住暗了暗眸色。
“还真要给我办成年礼?”
风一诺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她的指尖,对此没有太大的反应。
她看风子卿今日下午异常的反应便隐隐猜着她是否是看见了什么或是梦见了什么,不然也不会这般模样。
如今风子卿都知晓她是谁了,竟还想要给她办成年礼?
风子卿随着她把玩自己的手,眉眼温软,静静地看着她,低声答了。
“亦可为婚庆。”
指尖猛然一顿,风一诺抬眸沉默看了她片刻,微抿唇瓣,也并未说其他,只不过确认了一下罢了。
“你确定吗?”
师徒相恋在这个古代位面中着实称得上是离经叛道、有悖人lun了。若风子卿想要与她成亲,日后少不了遭受世人唾弃与不齿。
“并非你想的那样。”
正如风一诺知她,风子卿从小将她宠大,又怎会读不懂她的表情,此时只轻笑摇了摇头。
“仍是你的成年礼,只不过于我眼中有所不同罢了。”
纵然风一诺愿意,风子卿也不可能让她背上那些不堪的名声和世人的嫌恶。
得以此心,已是无憾,何敢贪婪?
她已四十余岁,日后走得定是比风一诺要早许多。倘若她此时因一己之欲而为她们举办了婚庆,得一时之快……那日后待她走了,剩下她的卿卿一人又该如何背负世人唾弃而存活?
即便她已知晓风一诺此时恢复了记忆,可照梦中所示,她的卿卿死去时也不过三十多,比起她来总是要年轻许多。
“你不必如此。”
风一诺低叹。
脸颊上有指尖温柔抚着,女人揽着她也忍不住笑叹了声,柔声哄着。
“无事,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便欢喜了。”
“这般容易满足吗?”
“如果你能保证日后永远都不找旁人便更好了。”
风子卿麻溜地顺着杆子爬了上来。
风一诺:……
“……若是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