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珠强撑着张开眼皮,忽然吐出一句话道:“你抱我去。”
花钰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睡拉倒。”花钰转身就出了厨房,到院里的躺椅上做好,开始逗狗。
沈南珠本意并非要她抱自己上床去睡,只是脑海里忽然闪过昨晚这人将自己抱到她屋里的画面,那柔软的感觉,无意识之下就开了口,看到花钰扭头出了门,这才拍了拍脑袋,怎么会这么口无遮拦地把心中所想的东西说出来呢。
花钰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晓她的身份,自己这番举动对方可能会觉得孟浪吧。
沈南珠脑子里困顿得不行,也懒得想,转身进了花钰的屋子,除去鞋袜,躺倒她的床榻上,枕头上是对方身上幽幽的香气,浸人心脾,沈南珠就在这股熏香之中慢慢地进入睡眠。
屋外阳光正好,花钰躺在院子里,大狗趴在她脚下,大家都懒洋洋的,任凭外面树上鸟叫蝉鸣,整个猴儿岭沉浸在一片静谧柔和的午后时光中。
沈南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忽然想起早上还没有煮猪食,生怕猪仔被饿坏了。
然而待她走近猪圈,发现猪槽里还有一些残留的猪食,再看隔壁的小棚子,还有一半的猪食留在锅里。
花钰应该是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过来煮猪食了,沈南珠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中顿时欣慰了不少,这个冰渣子并不是只顾着做被吩咐的事情,她心很细,而且在慢慢学着去感受生活,不再像以前那样置身事外。
感觉到花钰的变化,沈南珠心里变得发胀,有些微微的感动,毕竟自己是看着那人一点一滴地,慢慢地发生着变化。
一切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回到院子里,也不见花钰的人,看了一下墙上,弓箭和平时护手的东西都在,不知人去哪里了,沈南珠拿着镰刀又去了地里,地里也没有人影。
她心里纳闷着,但花钰是个四肢健全的成年人,脚长在她身上,她想去哪谁也拦不住,但两个人毕竟在搭伙过日子,下次得提醒她,要是去哪了得和她说一声才行,免得另外一个担心。
早上种的那些还看不出变化,但红薯叶被晒得有点蔫,沈南珠想着要不要去拿些芭蕉叶来盖在上面防晒,但看着那么大一块地,多少芭蕉叶都不够。
等晚上太阳下山了,挑点水来浇一下,不让它枯死就行。
这时珠珠跳出来道:“宿主不用担心,空间的种子没有那么脆弱,猴儿岭这块良田灵气值高,现在已经把种子播种下去了,它们正在发生变化呢,你若能细细护理它们更好,倘若缺少打理,作物也是可以茁壮成长的,只是产量稍微低一点而已。”
沈南珠听它这么一说,感觉放心了跟多,但不管怎么样,该护理还是要护理,未来的美好生活就得靠这一大片田地了。
心里这么想着,手下动作也不停,继续清理其他地里面的野草。
就这么清理了一下午,太阳也逐渐下山,沈南珠带着大灰赶着驴羊回家,喂了猪,然后找来木桶和扁担,打了两小半桶水挑到地里,给早上刚种下的作物淋点水。
她力气小,每次只能挑一点,而且肩膀的rou细嫩,挑了两趟就觉得肩上痛得不行,只能两个肩膀轮换着挑过去,走一回歇一会。
到地里也不舍得淋多,一瓢水就淋那么一大片,到后面的萝卜地的时候干脆就直接一瓢水洒过去,一洒一大片,最后草草地结束了。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沈南珠揉了揉肿胀的肩膀唉声叹气,等了好一会,仍不见人回来,心里不由地升起不安的感觉,但花钰又没上山打野味,大灰也找不到她。
沈南珠没有办法,但肚子已经饿得不行,只能先煮饭等她回来。
早上花钰买了一小截猪蹄,沈南珠把猪蹄钓上来,找来斧头乒乒乓乓地敲了好一阵,才勉强把猪蹄给切成小块,最后把猪蹄往砂锅上一顿,中间加入萝卜和调料,等rou炖得软烂就可以吃了。
花钰一直没有回来,沈南珠也没心情做其他菜,坐在炉子边上,就把晚饭给解决了,因为缺少一个人,感觉整顿饭吃起来也没滋没味儿的。留了一点活在炉子里,草草擦洗一下就去睡了。
因为晚饭光喝汤不怎么吃饭,沈南珠难得地要起夜,脑袋昏沉睡意朦胧地也找不到鞋子,只能打着赤脚下地,刚摸索着走到门口,发现隔壁有微弱的光透过来。
花钰回来啦!
沈南珠昨晚睡觉的时候还在挂念这个事情,都睡得不怎么安稳,如今见到隔壁有光,知道她人在房中,顿时心中一片喜悦,睡意也被赶跑,正想跑到隔壁去和她说话。
只是刚挪了两步,透过门缝,却看到了不一样装束的花钰。
墨色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身上是一套暗红色的裙子,胸前饱满的起伏不像平时那样裹得紧紧,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小巧的耳垂上挂着吊坠,唇色艳红诱人,此时她侧对这门口站着,修长的身躯在暗黄灯光的照射下,在墙上投出一道婀娜的影子,活生生一副美人夜出图。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