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放下纸和笔,转身跨坐在白云晞平放的腿上,直勾勾的看着她,眸子依旧是化成水那般温柔。
还带了点啰嗦老太婆的关切。
白云晞感觉喉咙干得说不出话来,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她就有贼心没贼胆,有贼胆没贼款。
穷人哪买得起烟。
美妙的夜晚在白云晞点头后开始了,就连暖白色的窗帘也跟着窗户缝隙透过的风微微颤抖,就像床上如一叶扁舟行在茫茫大海上的凌尘,而白云晞便是那汹涌澎湃的海浪,打得小船嘎吱嘎吱直响,却没有办法逃离。
都说懒惰的时间是短暂且充满悔恨的,白云晞和凌尘没羞没躁地窝在家里腻歪了两天,家里的每一处都是两人打架的战场。
两天下来最大的感受就是,腰酸,感觉肾不太好的样子。
两人(主要是凌尘,白云晞是被迫的)连夜制定了禁欲计划,拉钩上吊倒不至于一百年,也就一个星期吧,每天只能来两次。
一开始是一次的,后来白云晞鬼哭狼嚎地争取到了两次。
她的理由是,“大山沟沟里头什么都没有,我们不玩自己玩什么,尘尘三思啊!!”
凌尘实在无奈了,自家小晞脑子里整天想着搞hs,折腾来折腾去,像机器猫一样永远不会能源枯竭。
而所谓的一日两次制,大概也就在出发的第一天,因为路途遥远奔波颠簸,所以才短暂地成功了一天。
凌尘以为的没信号,应该就是某个小镇或者村庄更边上一点的郊郊区。
可是老二胡是个铁狼,他住的地方,不但需要坐老旧大巴沿着崎岖山路走它个十里八里的,还得坐人力三蹦子哐叽哐叽踩着走四五个小时。
那路也不是路,踩三蹦子的白云晞生动形象地表明了“人与人的体质不可一概而论”。
一连几个小时不带休息,她还一边踩一边和凌尘聊天,笑得哼哧哼哧的像年前的肥猪。
“小晞,休息一下吧?”
凌尘一路都在担心自己的宝贝疙瘩被累着了,完全忽视了一个练武之人的高傲。
白云晞脸不红气不喘地回头问道:“啊?尘尘累了吗?”
凌尘:“小晞不累?”
在这种山路上她可是一脚都蹬不动。
“这算什么?”
“前几年我回来的时候,是师父来接我的。”白云晞回忆道,“那时候三蹦子可不是用来踩的,我得举着一路走回去。”
她心大地笑着安慰道:“所以尘尘放心,这种程度对于我来说真的没什么。”
她毕竟是天生大力的怪力崽。
凌尘:......
所以你确定你俩不是什么远古进化遗漏物种?
三蹦子发出吱呀的哀鸣,她真的很难放心。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后面泥泞的路上忽然闯过来一辆越野车。
如果不是价格昂贵配置高端的话,这辆车完全不可能开到这里。
那车在三蹦子上的两人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过了一会又傻乎乎地倒了回来。
白云晞:???
单向车窗缓缓降下,白云晞看清了里面的人。
这分明就是两天前依依不舍道别,说半个月后见得季书央和景深嘛!
“二胡?”季书央坐在驾驶座上,伸出脑袋眯着眼仔细确认着,“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云晞跳下三蹦子跑过去,“这我也想问,我们来看望家人,你俩呢?”
她指了指季书央,又指了指坐在副驾驶上的景深。
季书央一拍方向盘,“哟,巧了,我们也是来看望家人的。”
白云晞看了看景深的脸,又看看她的脸,虽然怎么看都找不到两人长相上但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相似痕迹。
“你俩一个村的?”
一个村的怎么长得完全不一样,还不是同一个姓。
等等。
“季书央你不是在....”追景深吗?!
这是乱/lun啊!!!
不过话当然没有等到完全说出口的时候,就被季书央眼疾手快地捂嘴堵在了里面。
“嘘!”季书央从牙缝里挤出气音,“你嘴怎么这么大呢!”
“我陪着深深来她家看望长辈。”她烈火添柴地解释道。
白云晞登时眼神钦佩起来,“你居然..?!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会单身一辈子!”
景深听到白云晞这句话红了红脸,双手放在腿上乖巧地坐着,就还真像刚被介绍给朋友的小媳妇。
“没有!”季书央笨拙着急地介绍道,“我尚且是以朋友身份来的,你别瞎说啊!”
这个“尚且”,就用得非常有灵性了。
白云晞露出“我明白了不用多说了,结婚那天记得叫我来打包喜糖”的笑走回去。
“等等,等等。”季书央叫住她,“这破地方是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