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以家属身份请了组外人员凌尘。
至于同是组外人员的李由,可怜兮兮地被何休按在办公室里加班,说是为了假期妻妻间的美妙幸福生活,所以必须加班加点地提前做完工作。
堂堂霸道总裁,生生活成了老黄牛。
“凌尘,听说你最近接了部戏,节后开拍?”
诸钰已经长成了娱乐圈老油条,游刃有余地游戏在各种复杂脉络中,再也不是从前那个酒席上红着眼敬酒的小可怜了。
她也算同凌前辈站在了相同高度上,以朋友身份进行交流。
其实最近不安好心的晴景不知道为什么,频繁抛出橄榄枝,一部又一部戏想请凌尘来演女主。
不过张红霞本就主张远离晴景,又有黄铭事件以及之前两件事情在前,所以根本就不会考虑,看都没看一下直接拒绝。
“嗯。”凌尘嚼着被白云晞塞进嘴里的水果,轻轻地拍掉她伸进衣服里的手。
“小晞,别闹。”
白云晞软绵绵地靠着她,笑得一脸无辜。
诸钰一直都不太能接受,一向正经的凌前辈被一个小破孩子带歪画风。
她不忍直视地转过脑袋,徐登升以为她酸了,自觉乖巧地抱住她。
在场的单身狗都受到了双倍伤害。
季书央正调戏着景深,忽然感觉气氛一凝,四周泛着醋缸打翻的酸劲。
景深被她的冷笑话热笑话荤笑话逗得笑眯眼,一时间忘记了身处人群中的恐惧,亮晶晶地看着季书央,场面一度暧昧。
但这暧昧的场面很快就被景深的手机铃声打破了。
两年前出的过时手机屏幕上出现“姑姑”两个字。
看到这两个字,景深的笑容渐渐淡下来,恐惧再次出现,甚至比之前还要强烈。
季书央疑惑地看看她,又悄悄转动眼珠看看来电人。
“不好意思。”景深拿起手机抱歉地笑笑,起身走出包间。
季书央分明听到了她声音里极力掩饰的颤抖。
她放心不下,坐了一会儿也跟着忽然站起身。
这一站,正好和端着老母鸡汤的传菜小哥撞了个满怀。
鸡汤里完整的老母鸡以优美弧度在半空中翩翩起舞。
然后pia叽一下深情亲吻大地。
小哥嘤呜一声捂住胸膛,娇羞地瞪她一眼。
季书央:???
等两人乱七八糟地处理完身上的烂摊子,老母鸡已经凉了,景深的电话也打完了。
“深深。”季书央脱了毛衣,里面只穿了件衬衣,虽然房间里有暖气,但还是有点冷。
景深神情恍惚地站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她。
“嗯....”
她的声音听起来像受尽了委屈,可怜巴巴地低着脑袋。
“怎么了?”季书央把她拉到自己座位上,亲密但不失礼貌地抱着她的肩膀。
“怎么了?被欺负了?谁?”
她忽然又很有那种娇纵大小姐的气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带一群保镖冲上去打砸抢疯狂无理智报复。
“没,没有....是家里的事情。”
景深勉强笑了笑,把筷子塞进她手里,“没事的,继续吃饭吧。”
她说完就低下头自顾自地把白米饭刨进嘴里,魂不守舍的模样,仿佛嘴里嚼的是将来自己坟头上的蜡。
季书央狐疑地看着她,总是感觉对方眼睛里闪着泪光,好像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哭出来了。
“真的没事?”季书央确认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咬死这一点不放松,景深被她问得没忍住,眼泪啪嗒啪嗒落进碗里,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地回答:“嗯。”
“真的没事。”
如果她不哭得这么委屈的话,或许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季书央脑袋一热,啪地把筷子搁在碗上,霸道地拉着她往外走。
“是谁欺负你!带我去找他!”
明明刚才气氛还挺悲伤的,这么被她一顿Cao作,忽然就幼稚了起来,很像约架替小弟保仇的小学生了。
或者说是受了委屈告老师的小学生。
景深被她拉着手往外走,不出声地哭得委屈又倔强。
她倒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不公平的事,只是这一次季书央在身边,委屈突然就往上窜了几个量级。
她不知道这种心理是什么原因,她想要有人安慰自己。
那个人只能是季书央。
天选之子季书央气势汹汹拉开门,就算被冷风吹得打了好几个喷嚏也没有消气的。
当然,她不可能把气撒在景深上。
季书央深呼吸几口,又缓下冷风激起的鸡皮疙瘩,温声细语地问:“深深,怎么了?”
景深吸吸鼻子,委屈地低着头,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这中间季书央又打了几个喷嚏,自己抱着自己的手臂杯水车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