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峰主,就算你要杀了我,也要给个罪名吧!”
巍海浑厚的声音像是午夜的压在心头的铜钟,“天虚门弟子朱炴,勾结魔教,霍乱宗门,身负夔厌凶兽血脉,罪不容世。”
“夔厌血脉……罪不容世……”朱炴低头喃语重复了这句话数次,突然想清楚什么,眼神尖锐地看向巍海,“你们并没有想去找所谓我勾
结魔教的证据吧!只因我的血脉,你们害怕了,害怕多出一个修为深厚的皇室弟子,害怕我推翻你们虚伪的控制吧!”
巍海淡淡地看了一眼这个小徒弟,原本在峰内活得像个Jing致的花蝴蝶,才来到巨皓峰没多久,就深受师兄师姐们的喜爱,简直像是被捧在
手心里,任由她那骄纵的脾气在作。
来到天虚门这种静心修炼的地方,还爱穿着漂亮不实用的裙子。
可偏偏这个骄纵的要求,还真有不少他的女弟子愿意为她作漂亮的仙裙,连他这个峰主都不知道,那些表面上拿着武器斩妖除魔像个女霸
王的女徒弟们,面对这个娇气的师妹居然会笑得那么‘如沐春风’。
更别提那些本来就对朱炴有心思的男徒弟们,让他最为头疼的是,连他的亲传弟子拓弘都对这个小师妹有爱慕之心。
巍海很是头大,要是被巨皓峰的弟子们知道,他们的师尊要抓捕小师妹不止,还会将小师妹暗地里处死,他们肯定会闹,所以这次行动他
并没有通知其余弟子们。
看着这个如花似玉的弟子最终要死在他手里,巍海在心里掠过一道怜惜,决定开口回答了她的问题。
可没想到就这一怜惜,而浪费的时间,让他往后每想到这一幕都后悔不已。
“天虚门从不在乎什么皇室弟子,本就有不少天赋出众的弟子出身皇室,错就错在你们冀国皇室勾结了魔教,而你身上流淌的夔厌血脉更
是危害苍天的凶物,无论哪一样你都不可能脱罪的。”
“我不信,巍峰主你敢说各国的皇帝从未有过修炼天赋,不是你们动的手脚吗?不是你们暗中Cao纵上位的皇子,怎么会那么凑巧!”朱炴
悲愤地质问道,像极了一只走投无路张牙舞爪的小兽。
巍海眉头微皱,这些小事他并不知情,更没打算了解,但附属在天虚门下的小门派可能真会这样做,他倒也没打算和朱炴解释些什么,能
说这些话已经是他的仁慈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言以至此,朱炴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以免难堪。”巍海双手束于身后,朱炴仅仅是金丹期的修为,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
“哦,是吗?”朱炴突然收敛起那一副悲愤的神情,勾起一个挑衅至极的笑,说:“巍峰主那么自信,真是太好了……也多亏了你的废话
拖延了时间,我终于学会了秘法,你不是想灭绝夔厌凶兽血脉吗?!”
“我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朱炴Yin冷地望着巍海,眼底席卷苍天的恨意,像要摧毁所见一切,巍海仿佛看到一头凶兽再觉醒。
顿下巍海心感不妙之意。
地面卷起一股黑烟,狂暴、凶恶、暴虐的上古凶兽咆哮穿刺耳膜,一下子搅浑了巍海的意识海,意识被拉进远古战场,一头遮天蔽日的凶
兽黑红的眼眸施虐地盯着他,气势压迫得他仿佛一滩死鱼,身上的灵气完全动用不了。
巍海第一次面对传说中的夔厌凶兽,才懂了其可怕之处。
乌黑的鳞片,流线型的庞大身躯,赤红的眼眸暴虐肆意,非鱼似龙,汹涌的气势直上云天,所到之处皆为一片滔滔不绝的火海。
被一头绝世凶兽注视的巨大压迫令巍海喘不过气,从来没遇到过如此凶残的妖兽,光是望上一眼足以吓到肝胆破裂。
眼瞧着这夔厌巨兽向他袭来,背后全是愿比天高的火浪,巍海一时间心生畏惧想要后退,却发现后路早已被封,在他的意识海背后是一片
黑雾……
朱炴喷出一口鲜血,捂着发闷的胸口,恨意的看着正在幻境中挣扎的巍海,手中的拳头握了又握,最后拖着内伤的身体,往着天虚门相反
的方向逃走。
回头看了一眼前往冀国的路,血污的眼睛盈满泪水。
她拼尽全力使用秘法将巍海拉进幻境,但这只是暂时困住巍海,而自己却已经受到反噬,现在必须找个地方疗伤。
可要是她这样走了,她的母亲该怎么办?
仙门绝对会灭掉冀国叛乱的族人,而她的母亲只是一介凡人,根本逃不掉。
心里的哀痛绝望,涌动着心血,朱炴闷哼一声,紧抿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苍凉绝望……
忽然朱炴眼里闪过一道亮光,慌忙从身上掏出一个同心玉佩,玉佩晶莹剔透的光泽照进了朱炴慌乱的心灵。
这个同心玉佩是一对的,无论多么遥远的距离,都能使两个人交流对话。
如今其中一个在她手里,另一个在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