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汐茶也有打电话给崔千风,但崔千风并不知道沫质此时的动态。
简汐茶看着这?个豪华壮观的别墅,现在都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
她会去哪。
简汐茶的心里空荡荡。
夜已极深,沫质没有回家,她不会回家,现在不会回,以后也不会回了?。
她的心终于在简汐茶与慕桐欣那一刻上演的亲?密游戏中,死了。
她当时明明那么生气,明明怒火攻心,可眼泪却瞒着自己掉下来,一滴又一滴,给心里增添无数的苦味,痛苦袭卷所有的感受器官,让沫质连最后转身走时,眼泪直流,哭得气都快运不过来了。
她很生气,简汐茶与她之间。她气简汐茶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给自己提及,任由自己做着众人笑话的小丑。
原来别人都不曾是多余的。
原来她自己从始至终才是多余的。
沫质说话一向认真不玩闹,她说,都由她,那便都由她。
她无法?接受自己在这段感情里出演这?样的一个角色,一个别人的感情,自己却是插足。她只想马上离开,只想迅速与简汐茶断掉所有的联系,更不想再见到她。
“沫总,简总在晚上十一点给我打过电话,询问你的踪迹。”崔千风说道。
崔千风说完,沫质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连眼睫都不曾动过半分?。沫质此时的眼神暗淡无光,半垂着眼帘,眼神茫然,看什么事物仿佛都已经没有兴趣了?般,像一个失了?灵?魂的人。那双眼睛本来有的光芒现在仿佛都已经死透了般,崔千风只觉得沫质现在像是一个无心之人。
一个真正的无心之人。
无心到她自己现在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空壳般,心如死灰。
崔千风是真的想不到,他这?个一向雷厉风行,气场吓人,万人之上,对所有人都冷冰冰的总裁,现在会因为一个人变成这?样。
崔千风跟着沫质时,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沫质是一个连出席国际大场面都有众多人来讨好的人,但沫质的理性永远在控制着她的大脑,现在看来,沫质的理性早已经被感性击垮。
原来每个人都有软肋是真的。
就连这?么强大的沫质,也不例外。
简
崔千风见沫质这?样,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让她自己冷静冷静,沫质是一个很需要冷静的人,也许只要她想,她很快就能好起来,但或许她不想,只能一直持续这样的一个状态。
凌晨四点钟的别墅里,依旧明灯闪耀。
简汐茶在等沫质回家。
简汐茶站在阳台,看着回家的那条路,痴痴地望着。
沫质泪眼的模样一直在简汐茶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多想告诉沫质,她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她没有和慕桐欣做什么出格的事。
她也多想告诉她,她的心意就是她。
不是别人。
简汐茶小腹疼得越来越厉害了,但简汐茶仍坚持站在外面。哪怕只有一点希望,哪怕一点希望都没有。
苏格格与朋友聚会完后本是打电话给沫质询问情况,但打不进?去,苏格格便给简汐茶打了?电话。简汐茶将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苏格格了,苏格格连连叹气责怪自己。
直到天蒙蒙变亮了,简汐茶的眼眶渐渐泛起红雾。
她还会回来吗。
简汐茶此时很怕,怕她再也不回来了。
怕她真的不要她了。
怕她一去不复返,怕她此生与自己再无瓜葛。
简汐茶害怕,怕极了?。
一想到如果是这样的结局,简汐茶的心便觉得隐隐作痛。
由隐约渐渐变得无比刺痛。
她回来好吗,她知道是她错了?。
简汐茶走进?厨房想煮点东西吃,以往的回忆瞬间便一点一点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沫质给她洗菜的样子,沫质洗碗的样子,沫质与她讲话的样子,还有沫质给她煮东西的样子。
让简汐茶怔怔在原地呆站了?好久。
走出厨房,看着客厅,这?里有着她与沫质每天的一点一滴。
简汐茶从来没有一刻感觉过自己这?么想她。
她好想她,真的好想。
但失去她的感觉却渐渐翻涌成浪涛在拍击她的心坎。
直到太阳渐渐升高?,简汐茶的经期还未结束,身体本就已经不适了?,再加上熬夜通宵,身体过度劳累,简汐茶最终扛不住便一头倒在了沙发上。
简汐茶连睡着时眉头都是紧皱的,梦里梦见什
梦渐渐转为现实,简汐茶的意识渐渐清醒,听觉感受到了刺激,什么东西敲击着门,简汐茶的眼睛朦胧地睁开。一醒来时还有迟钝,但回过神来简汐茶发现是敲门的声音,她慌忙急促地快速从沙发上爬起,连鞋都顾不及穿便朝大门跑了?过去。
“是你吗?”
简汐茶打开门,本挂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