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水是完完全全的随性之人,一切全凭心思,对于沈明媚她喜欢的时候自然可以宠着护着腻歪着,不?喜欢也会抽身的干脆利落,没有丝毫可以转圜的余地。
这也?是她为什么千方百计甚至不惜诈死离开的原因,既然不喜欢了,那就好聚好散,谁也?别藕断丝连,那多没劲。
也?许是没有心的缘故,江若水无法共情任何人对她的感情?,哪怕不?是任何感情?她都无法共情,能知道但无法理解。
“呵呵哈哈哈哈……”沈明媚神情?Yin郁仿佛地狱恶鬼一般,凶狠的瞪着江若水,眼圈通红活像要吃了她。
“我那么爱你,甚至为你不?惜与我从小到大维护的家族作对。我把一切都给你了,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江若水眨眨眼,无辜又无奈:“可是,爱情不?是不求回报吗?”
她一醒过?来就被上善捡回凌天宗,世间善恶lun理纲常都是上善教她,包括感情?。
上善曾不止一次的告诉她,她对她的爱不求回报,不?求同等,只求她可以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没有忧愁。
江若水也?自然而然的这么以为,以为每个人对待爱情都是这样,可是她后来认识了檀溪沈明媚余盈微,才发现,不?是所有爱情都如上善一般只求她平安喜乐,原来爱情在更多人眼里是占有。
所以江若水受不?了,她接受一个逃离一个,历经千帆,最?后回首最?想要的还是上善的爱情。
“明媚,”江若水伸手抚摸她的长发,嘴角自然而然挂上温和无奈的笑容:“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希望你能和我保持友好的表面和平,可以吗?”
啪——沈明媚打落她的手,用力之?大没控制住面部表情?,眼泪滚落顺着下颚滑下,落在江若水手上。
“我一直坚信你没有死,找了你那么多年,轻飘飘的一句过去了就真的可以过?去吗?反正沈仲江也?快了,我什么都不稀罕但你必须和我在一起!”求你了,既然慰藉了我的伤疤又为什么要抽身离开,把伤疤撕裂,阿水这太残忍了。
江若水叹口气,摇摇头,满眼的孺子不?可教也?:“既然如此,我也?没办法逼你,不?过?从没有人可以威胁我。”
“你!”沈明媚Yin郁的神情?一顿,是啊,阿水向来随性,从不可能被威胁,而她又有什么办法可以捆住阿水。
沈明媚后知后觉的问道:“你与道祖,是何关系?”
江若水喝茶的手一顿,面无表情垂下眼:“与你无关。”
“你在意她!?”沈明媚弯腰,双手困在她两旁,这几个字是实实在在的咬牙切齿,她竟然也会有在意的人?!
沈明媚没办法接受。
“那余盈微呢?堂堂妖皇。”你也?可以随意抛弃吗?
江若水放下茶杯,抬眸看她,二人离得极近鼻息相缠,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唇瓣缠绵,然而江若水微微侧了侧头:“妖皇啊,她又不知道翠花是谁。”
“呵呵不愧是你!”沈明媚沉下脸,露出一抹病态的笑:“我暂时不动你,但是别想我会放弃你。”
沈明媚离开的时候带上门,发出极大的声音,显然是气极了。
江若水并不在意,洗了把脸,上床睡觉。
一夜好眠,第二天微风拂面,一切都是新的篇章。
江若水刚吃过?早饭,正慢腾腾地在院子里消食儿,客院的门就开了,她以为又是沈明媚一看来的是桑白。
“你怎么有空过来?”
桑白脸色更不好了,眼下青黑,活像被人吸了Yin气:“有点事想不通过?来和你聊聊,怎么嫌我烦啊?”
“哪能啊。”
对于江若水来说上善是最重要的爱人,凌天宗是家,桑白则是最重要的朋友。
虽然一开始二人是雇佣关系,但是这么多年走过?来,早已超脱金钱交易,彼此知根知底是难得可以说一句真心话可以互相逗趣的好朋友。
很显然,江若水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不?喜欢把这些?话挂在嘴边,但是在她心里桑白和上善一样重要。
江若水侧头看她一眼:“你要说什么?”
“我,我发现一件事。”
江若水点点头:“说说。”
“你也?知道阮阮还未下葬,我又检查了一次她的尸体,发现翡竹剑的伤口力道不?对,和?檀溪的修为对不上。”
当然对不?上了,又不?是檀溪杀得。
江若水抿唇,不?知如何开口,对于神剑宗来说秦杏很重要,而且,说实话她也不?太想面对这个事实。
“我还发现,和?阮阮伤口一样的小英姑娘也?是这种情?况,翡竹剑的力道不?符合檀溪的伤口,可是谁能懂得了翡竹剑呢?”
江若水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也?许,是神剑宗的人吧?”
即便她不说,桑白也总会知道,还不?如她来说。
作者有话要说:算了算大约还要掉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