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想和沈明媚有牵扯,但既来之则安之,江若水想正好趁在这的时候从沈明媚身上找到金符碎片。
金符碎片便是王湄要她拿回去的灿金色三角形碎片,据说对王湄不是很重要,但送东西的人意义非凡所以才让她帮忙。
这一晕错过了晚饭,江若水并未辟榖,又一日三餐顿顿不落,这会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腹中饥饿。
正好出去找找有什么吃的,再打探一下地形,最好今晚就搞定沈明媚拿到金符碎片。
医宗分舵很大,这里显然是内院,只有一栋竹楼,四周静谧,灌木丛居多,院子中央有颗粗壮茂密的榆树。
“匡——”
安静的院子突然响起极大的碰撞声,江若水一激灵,身体里某种本能在复苏。
“唔——”
又是一声疼到极致的闷哼。
遭了,今日十五月圆夜!
江若水撒丫子就跑,寻着声音钻进沈明媚屋里。
看清屋内情形她脚步一顿回身把门关上,屋子陈设简洁到简单,沈明媚躺在地上,身上里衣被汗水浸shi,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整个人已经晕过去了还在不断的轻微发抖。
江若水走向沈明媚时指间夹着几枚细小银针,和白日里沈明媚用的是同一种。
江若水习以为常地把银针Jing准的扎在几处大xue上,然后扶正她让人坐在地面后背靠在床上。
江若水怜惜地给她擦脸上的冷汗:“小可怜儿啊。”
这事她做了十多年早就习惯了,只是每次看到这样脆弱的沈明媚还是会怜惜一番,暂时忘记她极端Yin郁的一面。
那是一百年前的时候,她和沈明媚在一起的那段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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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静谧,盛夏的暑气在夜晚尽数消散,徐徐微风吹来阵阵清爽的风。
江若水睡得迷迷糊糊翻个身,没摸到熟悉温热的躯体,立刻睁开眼清醒过来。
“明媚?”
她试探着叫了几声,没人回答。
江若水趿拉着鞋出去找人。
医宗很大,沈明媚的院子很小,一点声音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当江若水听到她类似“嗯、啊”痛苦的叫声时,登时一愣,若有所思捋捋长发,仿佛觉得头顶绿油油一片。
二话不说就寻着声音过去,那是个很冷的小房间门没关严,能看到中间摆着一张床,沈明媚就趴在床上身边围着三个男人。
江若水心里一紧,没有进去,反而是继续在门缝处偷看。
看着三个男人各拿一柄极细极薄的匕首,划开沈明媚背部肌肤,鲜血潺潺流下,不一会地面就猩红一片。
那三人变换各种角度划开沈明媚的皮rou,江若水看清了,这三人居然都是医宗的长老堂的长老!?
在医宗这一个多月,江若水很明白沈明媚的地位,所有人都对她恭恭敬敬,一口一个姑nainai情真意切,这群长老们更是对她宠到没边从不忤逆,甚至可以说医宗差不多就是沈明媚的一言堂。
可是现在,这些对沈明媚恭敬宠护的长老带着贪婪的目光划开她的皮rou,嘴里还安慰着姑nainai忍一忍。
简直不要太讽刺。
划开皮rou,他们从她身体里拿出一株开得极为灿烂的黄色花朵,花瓣多,花蕊是浅浅的蓝色,根jing带刺。
拽出来的时候江若水甚至听到根jing上刺划过血管骨rou的声音,自己沈明媚声嘶力竭的痛呼。
终于结束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若水双脚都麻木了,这群人才把沈明媚缝缝合合扔在那捧着三朵花离开。
他们出去时江若水已经躲起来,人都走后才进去。
满屋血腥味冲天,江若水走过的每一步都是一个血脚印,那是沈明媚的血,她还趴在那汗珠顺着苍白的脸滑下。
沈明媚垂着头,视线被一片白色裙摆占据遮盖掉地面的血,有气无力道:“抱歉宝宝,我吵醒你了。”
“知道会吵醒我为什么还要叫,一般这种事不都是忍着吗?”
这话听起来太不近人情,沈明媚却笑了,视线落到她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手上。
“我不叫,他们怎么知道我疼?不知道我疼岂不是会更加肆无忌惮的索取。”
江若水都要气笑了,这话说的可真是有理有据,让人没法反驳。
沈明媚也没看她,自顾自说:“你走吧,一会吵到你的。”
“为什么?”江若水从不是求知欲旺盛的人,但是真的不能理解这种事?在身体里种花是什么诡异的爱好?她又重复一遍:“他们不是很尊敬你吗?为什么会这样做?”
沈明媚废力地抬起头,目光坚定道:“因为我姓沈,我是沈氏医宗医仙,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沈氏的责任。”
沈氏一族修医,创办医宗的老祖宗因机缘巧合得到一株天灵碧,可治愈一切损伤,活死人rou白骨、延年益寿、修为大增、长生不老飞升成神都不再是幻想。
但,天灵碧有个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