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离被重重地咬了一口,眼波中有什么未名的情绪晃荡了一下。
洛闻言咧嘴要咬她的时候,只听见一句话。
“是小姐,允许我反抗的。”
字是字,刚钻进耳朵,嗡嗡的脑子还没来得及连成一句话呢,洛闻言就感觉倏地被拥紧。
然后后脑勺被人掂住,抬起来。
凌离堵上了她的唇,力道很大,撬开往里探,呼吸交换的地方加深又加深。
洛闻言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想动一动,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手麻了还是怎么,完全动弹不了。
她试图挣扎,可凌离半分机会都不给,能听见的只有她喉间溢出的呜咽声。
呜呜了好一阵子,回应她的只有凌离一次又一次的亲吻。
直到洛闻言被亲得整张脸都因为缺失氧气而通红了,凌离才稍稍松开。最后一个吻,很轻地落在她额头。
洛闻言把她的脸推开,软糯又娇气地埋怨了一句,“你干什么你。”
虽然声音还带着些许迷糊,但她好像,好像,好像有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在和凌离亲吻……
……是吗?
洛闻言还不太清楚,但脑子里居然忽地冒出景闲之那句“洛听话你自己不争取的东西,只能看着被留给别人了”,然后弹幕似的,在脑海刷刷飘过。
很快,为了确认前一个猜想似的,洛闻言勾着凌离的脖颈往下压,主动仰头去亲她。
她觉得自己这有点像借醉行凶。
但但但但但是,这次是她喝醉了,不管做了什么,凌小草都必须原谅她!
对,就是这样。
洛闻言刚有点意识地迎上去,还没想好下一步怎么做,就听见一声一声地呜咽声不断从自己喉咙里溢出来。
都没给她惊讶的时间,凌离就彻底让她知道了什么叫投怀送抱、以卵击石、“以为自己要carry,实际是千里送人头”。她脖子到耳后根都在疯狂发烫,与此同时,甚至连泪腺也想开始工作。
她好像一切一切都没法反抗,只能在心里想——
凌离身上太香了。
连唇瓣也香。
连呼吸也香。
呜呜,她好喜欢。
呜呜呜,这些,都必须只是她一个人的。
容量不够的小脑袋想得多了,洛闻言就又被酒Jing折腾得有点晕。喉咙里的声音也变得软软的,有点像求饶。
终于消停下来以后,凌离手指轻勾,稍低着头,指背缓缓刮过扬起的唇边,洛闻言眼睛眯得只剩一个小缝,小脸红透。
凌离一只手搂住洛闻言,一只手帮她解小裙子,又问之前那个问题,“小姐,我是谁?”
洛闻言哼哼唧唧地发出声音,就是不回她。
但凌离还是笑了起来,而且很开心。
气得洛大小姐的腿在空气里踹了踹,结果只踹了个寂寞。
她又哼哼。
凌离说:“我先帮小姐洗澡,上床以后再随小姐踹。”
洛闻言第一次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闭眼发出“嗯”的声音。
直到凌离把她的小裙子脱下来,又脱掉里面的bra,最后光光的抱进浴缸,开始放水,洛闻言才惊觉这颗色草在做什么。
可色草浑然不觉,面色镇定如斯,还问:“小姐今天用什么沐浴?”
洛闻言“啊”了一声,人跟被亲傻了似的,随便指了只瓶子,就开始躺在浴缸里想——
这…好像也没什么。
是的,没什么是吧,SPA都做过了。
不都一回事儿吗,洗个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对吧?
对。
对对。
对对的。
就是这脸,它有点高烧不退。
洗完澡,凌离又问:“要做护理吗,小姐。”
洛闻言已经飙升到酒后大无畏状态,反正趁着醉迷迷的,眼皮都不抬了,直接就说:“不要,要睡了。”
“抱我回床上。”
这一晚不知是怎么睡的,虽然在最后凌离还是煮了蜂蜜热茶,但洛闻言喝下后仍是浑浑噩噩做了半个晚上的梦。
一会儿梦见凌离把她抱起来转圈圈。一会儿梦见她撒娇坐在楼梯坎儿上说累不走了,凌离蹲下身子好脾气地背她。一会儿又梦见她们在清晨的熹光里醒来,凌离贴着她的额头,嗓音微哑但很好听地说送她一个早安吻。
梦里全是粉红泡泡,洛闻言就像蹲在泡泡中央的一只小萌犬,尾巴一扫一扫,软软地裹住身边飘过的泡泡玩。
后半夜,酒大概醒得差不多了,洛小犬从粉色泡泡屏里跳入另一边黑暗,沉沉地、安静入睡。
洛闻言第二天醒来,很惊奇地没有断片。
是一点、一点也没有断,所有昨夜凌离背她回来到抱她上床之间发生的种种,连续剧一样从她睁眼那一刻起开始在她脑子里自动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