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定,没有一丝怀疑。
文宁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灯一直亮着,所有隐藏的心思与情绪都暴露出来,再也无所遁形。
后夜里,青禾往文宁怀中挤了挤,两条细瘦的胳膊搂住文宁的腰,没长骨头似的巴挨上去,呢喃般说道:“你也抱我。”
文宁便抱她,抚摸她的纹身。
她怕痒,抵在文宁胸口乱动,匀称的背微微弓起,以依赖的姿态半趴着。
文宁偏头吻了吻她的鬓发,小声说:“歇会儿,别动了。”
这是连日以来心情最愉悦的时候,方才那些话起了作用。青禾抬手碰碰文宁的唇角,用指腹摸着柔软与温暖,另一只手拢紧被子,一边再动两下,一边紧贴着文宁不退开,都快融到对方身上了一样。
想到最近的一些事,她问:“你把我们乐队介绍给齐瑞安的?”
文宁不隐瞒,说:“他先问的我。”
齐瑞安也是这么讲的,他先问的文宁,文宁给他发了慢速火车的现场视频,以及一些团队成员的过往表演经历,尤其是青禾。
“他说你以前看过我的巡演。”摸着这人的颈侧,青禾说,让文宁看着自己。
文宁对此不否认。
青禾又问:“所以你早就认识我?”
拉下她的手,不让她乱摸,文宁说:“见过面,但是你应该不记得了。”
青禾不规矩,在被子里作乱,新奇道:“见过?在哪儿。”
见过,自然是打过照面那种,不是台上台下看表演就完事。青禾对文宁完全没印象,记忆里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山庄,当时文宁跟混血美女一块儿,她对她的第一想法特别差,哪能料到后来会产生这么多交际。
文宁看过西朝的演出并且记得她,这已经够让人惊讶,合着还见过面,按理说青禾应该记得才是,毕竟文宁那张好看的脸就足够惊艳,谁见到了都不会忘记。
文宁说:“见过几次,不过没说上话。”
青禾刨根问底,非得揪明白。
“有一回是在酒吧……”文宁说,把人扣在怀里,将手放在她腰上,慢慢道来。
那会儿青禾还在读大学,二十一二的年纪,西朝刚刚崛起,为了挣钱,除了比赛的时候,乐队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到处跑场,邓衡和周奚比她小一级,这两位学业繁忙时就只能是她和江子撑着,最苦逼的时期一个晚上要跑好几个场子,从九点多唱到凌晨两点才算结束,累得像要死。
文宁在朋友的酒吧里碰到过青禾,还在老板的热情撮合下喝过酒,然而青禾完全没印象了。可能是酒吧的光线太暗沉,没看清文宁的模样,也可能是时间太赶,压根没正眼瞧过对方,总之没记住。
青禾对那段时光有记忆,但乍一回想,满脑子都是乐队,还有拖油瓶继妹孟知,别的就没了。
“之前干嘛不告诉我?”她问,支起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文宁。
文宁温声道:“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没做深想,觉得这是借口,拖着声音说:“骗我吧你就,都认识多久了。”
文宁挺认真,轻声说:“没骗你。”
青禾仍是不信,不过没有过多纠结。之后的话题有点偏,青禾不着调,讲着讲着就乱说话,她脸皮厚,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到后面就愈发放肆,还凑到文宁耳边说一些很是隐秘的话。
末了,亲昵地悄声问:“喜欢吗?”
文宁不予回应,可握在她腰上的收紧了力道。
她勾住文宁的脸侧,没正形地问:“文老板,你干嘛老是这么正经?”
夜晚苦短,微风拂过树梢,沙沙轻响。
话说开了,相处随之改变,两人的距离正在逐渐拉近。
遵从公司的安排,青禾跟乐队去了趟B市,先参加了一个小比赛热身,之后再回南城加强训练,写歌,练习,为比赛做准备。
九月初,在音乐经纪人的带领下,乐队准备充足出国参加比赛,一去就是半个月。
团队和公司就是靠山,与以往的单打独斗不同,这回有飞行文化在背后撑腰,出国后的所有流程都非常顺畅,除了比赛,别的事全然不用乐队的三个人Cao心,不管是报名还是其它工作,公司都帮忙处理妥当了。
这不是青禾第一次参加大型比赛,她不怯场,有了公司以后更是游刃有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至于叶希林,这位就是靠打比赛混出头的选手,比赛就是她的专场,出国只是换个场子发挥,不足为惧。队里只有齐二缺乏经验,他没参加过这么大阵势的比赛,连出国都少有,以前只是在国内打转,这次一出来就懵了,紧张到不行,生怕发挥失常。
与国内的小圈子不同,参加的比赛的乐队不乏大厂牌出身,背景远比慢速火车要强。
所谓厂牌,其实就是指音乐专辑出版公司,而这些公司往往有自己的音乐风格,比如华纳音乐集团,环球音乐集团,索尼音乐娱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