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侧声线温柔,隐约可听见几分焦灼之意,玉飞影紧锁的眉峰下意识舒展,黛眉上扬,在扭头望过去的瞬间,已然将周身的气韵汇集丹田处,打算强行破开长鳞的牵制。
“阿舞,这里你怎么会过来?这里这么冷……”
玉飞影一转头,就
撞进了一个盛满星河的黑眸之中,俊眼修眉,顾盼神飞。她关切望过来,红唇紧抿,把所有的焦急都写在了脸上。九尾狐一族的美貌向来扬名四海,可玉飞影还是忍不住心神一荡,差点失了分寸。
也?许对她来说,这世间就如同此刻的冰天雪地,花舞谛就是这浩瀚无垠中唯一的亮色。
“殿下,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苍白,还?流了这么多汗?”
碧落池中的没一片冰霜都是救命的良药,但是对无甚伤痛的人来说,那就好比蚀骨的毒,从山门越往里走,每一步都像是在刀锋上行走。花舞谛不知其中道理,只觉得脚下千针所指。
她本离得很远,可待她看清玉飞影满身血污坐在那里,脸色差的仿佛她才是那个奄奄一息的人,便什么也?顾不上,径直朝玉飞影那抹身影走过去。
行至她身前俯身,满眼都是心疼,她无声的张了张嘴,正欲替面前人抹去鬓发上的霜花,却被她先前一步握住了手腕。
“为妻没事,阿舞放心!”
九尾狐的法术修为可助金甲战龙疗伤,如若让她触碰到自己,恐怕长鳞之力又将用在她的身上。最?后一魄尚未找到,花舞谛此刻也是大病未愈之人,玉飞影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一直提心吊胆的看?着花舞谛靠近,生怕她快了一步。
不过还?好,总归是有惊无险。
在花舞谛探出手来的一瞬间,她已经强行压下了长鳞的邪术,虽然费了些力气,甚至伤到了自己的心脉,可总算是没让花舞谛碰到。
“那你的脸色怎么……”
“这里这么冷,为妻是被冻的。”
玉飞影就那些握着花舞谛的手腕移下冰床,另一手垂在柔软的云秀中,暗中放出法力让长鳞躺好。
“殿下,你有没有受伤,长鳞伤成这样,那你一定也?受伤了多不对?让我看?看?是哪里?”
花舞谛小脸紧皱在一起,当下就要拉着玉飞影脱了衣裳检查一下。玉飞影也任由她激动的拉着自己原地转了好几圈,甚至连衣领里也?随她翻着看?,等到面前人脸上的惊慌散去,她才懒懒的停下步子,笑?嘻嘻的握住花舞谛肩膀,眸光温柔,融化皑皑冷意。
“为妻怎么可能受伤呢,阿舞忘了,为妻可是昆仑山的神尊,哪有那么容易被人伤到?这些血都不是我的,是长鳞的,为妻带她出秘境仙地,沾了血而已。”
女儿家小巧的耳尖被冻的通红,在柔软的黑发间探出头。玉飞影愣了下,用法术捂热双手,然后轻柔的覆上她的耳尖,掌控着源源不断的热气朝她身体涌去。
“殿,殿下,我不冷的,我一点都不冷的!你……”
花舞谛受了惊吓,像只涉世未深的小白兔,慌张的摆摆手,皓白的肌肤在冰凌的反射下越发清透。众人仰慕的神尊殿下,在用法力给?自己取暖,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她忙着拒绝,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被冻的瑟瑟发抖,连声线都是颤抖的。
“我没事的,我穿的多,不冷!”
花舞谛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仅披着一层单薄的纱衣,抬眼看玉飞影低头偷着笑?,一下子涨红了脸。
“我就算穿的少?,也?不冷,我我我……”她着急的四下打量,想找一个完美的说辞,下一瞬却听到玉飞影轻盈的浅笑?。
“阿舞,为妻知道你不冷。”
“啊?”
花舞谛惊愕抬头,却被搂入一个温热的怀中。
她感觉到玉飞影的唇就贴在自己耳畔,她口中轻吐的热气,悉数喷洒在自己的肌肤上,沿着肌理,攀着纹路,刺进她的身体里。
!!
花舞谛只感觉轰的一声,好像坠入了黑暗之中,一纱之隔她尚能感觉得到玉飞影灼人的体温,如烈火浇灼,在她的心上逐渐滚烫,鼻息间都是她身上淡淡的秋菊香,本该清冷的气味,却没能让她从混沌之中挣脱开,反而更陷入其中。
“阿舞没有冷,是为妻冷了,阿舞抱抱我好吗?”
玉飞影嘴上虽在询问,可身体倒是虚假的主动将她越搂越紧,交颈之姿,肌肤碰触之时,仿佛灵魂都碰触了。
花舞谛以往从不知,一个简单的拥抱姿势,也?能叫她心如鼓点落下,平白失了力气,整个人都快瘫软在她怀中。而玉飞影也不知道,自己对她的爱慕,远比,自己察觉到的要多得多。
“马上就是我们的大婚了,阿舞。”
届时,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带你出昆仑山,接受世人跪拜!
玉飞影本想再与花舞谛说些话,可山门外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昆仑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