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用了。
“先生说至少把您送到四十号街外面。”
我愣了一下:“这里还是四十号街?”
他点点头,我想了想,坐进去。
我跟他说了公寓地址,就开始找他聊天。
他好象不太想跟我聊,不怎么鸟我。我咳了下:“你们先生怎么称呼?”
我觉得自己贱死了,人家根本不认得我,我还死气白赖地硬想凑上去。
“先生的名讳我们也不清楚。”
“那你们都叫他什么?”
“先生。”
说完他就不再讲话,专心开车。
我恹恹的,心早就因为太疼太酸反而有些麻木了。我无聊地看着外面,鼻子自动吸进这里新鲜的空气。这的确不是一般人住的地方,没有拥挤的商铺,没有高层的公寓,没有大片大片的人群,空旷,清新,青色的麦田,湛蓝的天空,古老的城堡,甚至还有一处清澈动人的湖。
我忽然觉得跟这里很熟,但也就是一闪而过的想法。怎么可能?这可是贵族专区。
车子很快就停在我公寓前,我下车,那司机还很敬业地先一步下来给我开车门。我有点尴尬,拍拍他:“兄弟,我们一样的。”
“您是先生的客人。”他头一低,进车里开走了。
我的手还伸着没来及拿回去,我放下手,往口袋里掏钥匙。
一张纸掉下来,我看也没看就踢一边,掏了半天才想起根本没钥匙。我不就是因为被关在外面没钥匙才被迫住詹姆士那的嘛,我头又开始晕了,一边晕着一边又蹲在地上把那纸拾回来。
放在手上又忍不住从第一句重新看了一遍。
我真他妈的没救了!
人倒霉的时候真是连老天爷都嫌弃,啪嗒啪嗒的雨点砸到地上,前一秒还好好的。我贴着公寓门尽量把身体缩小,三月初的英国还是冷得我直哆嗦,我忍了半小时,雨停了。
然后刮大风。
我想起一句歌词:我就是那风中的浮萍,风起风落地飘荡。
我站在呼呼的风里,脚下的地shishi的,我坚持站了一会儿,我就不信了,这风能把我刮倒!手里的纸被吹地哗哗响,我把它揉成团塞进口袋。
远远望见一个人,我冲他笑了下,眼一花,面前突然漆黑还有金色的小星星,我用手挥了挥,好象被什么抓住了,然后面上多了下软软热热的的触觉。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极为惊人地被一男的抱着。我的头枕在他大腿上,他跟我一起躺在床上。我推开他:“你怎么在这?”
詹姆士伸手摸我的头,被我挡了。
他的眼神忽的黯淡,我装没看见。我算是领教过暧昧的威力了,暧昧暧昧暧昧着就成爱了,就跟我以前似的。
41st(下)
他看我跟他拉开距离,要是以前一定会说两句,比如你这样我会伤心什么的,我都做好听什么的准备了。
谁知他只是轻轻地看我一眼,然后起身端旁边的水,拿起两粒药都放我手上。
他看着我把药吃下去,又把杯子接过放一边。
他很小心地让我睡下,拿被子盖好我,自己就坐边上。
我笑:“我跟你的房间真有缘,早上才走现在又躺这儿了。”
他摸我的头:“你受凉了。”
“还好我一晕你就出现了,不然我就会躺家门口被大风吹来吹去。”
我懒懒地,舒服地抱着被子,他突然俯身抱住我,压着我的脖子亲了一口。我推了几下,四肢无力心里也发懒就不动了。
他亲我的脖子,细细碎碎的,我一时受不了这么温柔的詹姆士,他可以残酷,可以多情,可以绅士,可以冷漠,可以伤心,可是……他温柔了。
我就是那种人,别人一对我温柔,我就完全地没辙。
他压我身上,一点一点收紧被子,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心里有些慌。我推他:“重死了,你给我起来。”
他不动,只管压着我。
我再推,他就更用力地抱紧我。抱地我都快喘不了气了,这男人力气也太大了,还欺负病人。
“RAN……”
“你给我起来!”
“RAN……你讨厌我?”
“不讨厌。”
“但是你不喜欢我。”
“……”
他压着我,又开始很缓慢地亲吻我,亲着亲着我也有些上火了,妈的,当我不是男人啊?他亲我的耳朵,咬我的耳垂,我吸了口气:“你下去!”
他不动了,只抱着我,过了一会儿,他从我身上起来:“你就不会说谎么?说一下我也不会当真。”然后手放我头上,“你就骗我说喜欢我爱我,我高兴高兴,这种话男人不都常说么?还是你怕你说了自己会当真?”
他嘴角勾着,眼睛却不看我,有点自嘲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你何必呢?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可能是因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