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这是谁!”苏漳一时没有认出来,就差没拔刀向纪雁安了,幸好被身边的人拦下来:“你看清楚!这是纪雁安,纪府的大小姐!!”
苏漳听了这句话,眼睛瞪大了看向纪雁安,这才算是看出来,他吓得连忙道歉却被纪雁安挥挥手一带而过。
“把你们所有的卷宗拿出来。”纪雁安已经累到说话都不想措辞了,只想快点拿到那心心念念能救宋忆出来的证据。
苏漳还在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结果就听见纪雁安打的是这个主意,手里的刀又拔了出来:“不好意思,纪小姐这话什么意思。”
纪雁安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很眼熟的苏漳,早就知道那天跟着宋忆的不是什么士兵,而是宋忆自己的手下。
纪雁安从腰间拿出来腰牌,那是象征宋忆身份的腰牌,苏漳一看那腰牌就吓得一怔,他下意识就问:“是不是小姐遇到什么危险了?”
他们常年走在乡间偏僻地方,还没有听到宋忆被关的消息,纪雁安便与他们说了,苏漳听了就要去劫狱,纪雁安将人按下,冷着脸和他说了不少大牢里的层层机关,苏漳便彻泄气了。
“见到腰牌如见到小姐,你要卷宗,我便给。”苏漳哭丧着脸从怀中掏出一卷厚厚的纸张,纪雁安挨个将纸张摊开,那字字句句都看的一清二楚,几张书卷让刘家的恶行毕露无疑,纪雁安抬起头看向天空,那黑压压的乌云遮上天空,压的人喘不过来气,明天大概就是和刘婉婉比你死我活的时候了。
苏漳他们不能待太久,将那些卷宗一一向纪雁安交代好了,便隐藏在黑夜之中跑回去传递消息,估计明天皇宫四周便能围着不少人。
纪雁安看着这个漏洞极大的角门,实在头疼,这宋忆果然聪明居然如此方便。
正想着,纪雁安走进了角门里面,赫然发现这就是宋忆之前住的小破屋,不由得再次感慨。
不过纪雁安并没有想回自己的院子再去打扰乐嫣她们了,便在宋忆的这个小院子随便找了个床榻,盖着有些霉味的被子渐渐入睡,睡时,眼角滑落一滴思念的泪。
次日一早,纪府就乱起来,原因是嬷嬷来接人,纪府的人却都说纪雁安没回来。
这下可急坏了纪母和老夫人,她们没敢惊动早早候着早朝去了的纪永宁,只是命人在纪府里里外外的找,等纪雁安揉着眼睛从小破院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气急败坏。
尤其是乐嫣,嘟着小嘴向纪雁安抱怨了一早上,直到纪雁安上马车的时候都不停,纪雁安满腹心事怎么能听得进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就往皇宫进发。
纪母和老夫人都是不放心,纷纷也准备了车马往皇宫走,一时间,整个纪府空了一半,就连还心如死灰待在柴房里的纪童安都知道这事了。
今日皇帝迟迟没有上早朝,是太后拉着皇帝迟些,直到纪雁安来到皇宫,才肯让皇帝去。
磅礴大气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站成两大排,纪永宁站在左边文官之首,林将军则是右边武官之首。
皇帝面带愠色走入朝堂,太监尖细的嗓子开始宣布上朝,但见文武百官徐徐下跪,口中喊着吾皇万岁。
皇帝赦免平身后,各大部上前禀报大大小小的事情,皇帝十分敷衍的商议完这些事情。
“朕今日,还有一件要事希望诸位爱卿能出些主意。”皇帝终于说到正题,那些大臣都打起Jing神,纪永宁也有点忐忑的站在那里。
“带罪人宋忆上前!”太监得到了皇帝的眼神,连忙扯着嗓子喊,于是宋忆被五花大绑的押了上来,那倾城绝色的容貌让不少大臣都为之一怔。
“此女,害我皇嗣,证据确凿,且其父罪名在先,不知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法子处罚?”皇帝声音粗犷,将不少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大臣们这才反应过来这宋忆居然是当初罪人宋明德之女,这下都不看脸了,一个比一个建议的狠,要知道,这可是当初得罪了刘家的人。
“微臣认为,应当立即处死!”
当其他人还在想着怎么流放怎么贬为庶人的时候,林将军一句话把整个朝堂的讨论都打断了。
而这句话,正中刘家下怀,刘婉婉的几个兄长纷纷站出来卖惨,令一开始没打算处死宋忆的皇帝,如今也有些动摇。
宋忆自始至终没有说过话,皇帝问她:“倘若你愿意承认罪行,朕可赦免你的死罪。”
宋忆挺直了脊背,眼睛丝毫不慌的盯着皇帝:“我没做过的事,不可能承认,要杀要剐,悉听君便。”
这番话,再次惹怒了刘家。
几个兄长纷纷跳脚骂宋忆,眼看局面不好控制,皇帝便一声令下,吩咐侍卫来将宋忆拖下去,今日午时便斩首示众。
在门口候着的侍卫得了命令,立刻一起拥进来架起宋忆要走,刚刚架起来,就见一个身着华服满头华贵钗环的女子闯进来,纪雁安三千发丝被太后绾了上去,只留下一半来披在肩上,剩下的都被各种最最好的簪子步摇绾着,硕大的珍珠耳坠在纪雁安的耳垂上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