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很是惊喜的看向了纪雁安,她早就有意锻炼纪雁安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不过看纪雁安仿佛无意于些事情,便想让宋忆学起来。
如今纪雁安既然是主动提起来,那么老夫人也乐见其成,便放手让她来。
纪雁安继续坐回去,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纪童安:“纪府赏罚皆有一套规矩的,不知三妹是想如何要了那犯事丫鬟的命。或者如果我院子里的谨兮也冒犯到了你,是不是你也已经给谨兮下了什么毒药呢?”
原本对着老夫人,纪童安还是非常恭谨的,可这下换成了纪雁安,宋忆还在她身旁坐着,纪童安开始不服气了:“不知长姐现在是什么意思?罪魁祸首就坐在长姐身旁了,却要对我这个妹妹各种逼问。”
要放在平时,纪童安决计不敢如此对纪雁安说话的,可今天她的心态被整的有些崩,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直接开撕。
“你觉得你比得上宋忆救我的两次吗?”纪雁安冷笑着居上往下看纪童安,眼底的讽刺毫无掩饰。
今日里纪府已经乱成一团,正殿门前站着不少老夫人的人,纪童安已经跪的双腿发麻,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上上下下,殿中已经燃起烛火,想必晚膳也已经开始准备了。
老夫人看着纪雁安居然开始和纪童安吵起来了,脸上终于显露出来不耐,干脆上硬菜:“你说,那些银票都是纪童安拿什么换的。”
老夫人指的是个和白老头一起来的壮汉,壮汉应声而跪:“是三小姐给京城中的公子们透露大小姐行踪而获取的银两。这也是为什么大小姐出门祈福总会被人烦扰的原因。”
老夫人端着茶盏微微一笑,纪童安被打的措手不及,还没想出来什么对付的良策,就见纪永宁铁青着一张脸走进来,原来他早已在门外听了多时,如今听见了纪童安的所作所为,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便走了出来。
“纪童安!你枉为这纪府的三小姐!”纪永宁气的手都开始颤抖了,当初只要和纪雁安一起去寺庙祈福,绝对会碰见好些京城里的公子哥们,个个打扮的比在朝上还要好看些,本来纪永宁以为是巧合,可很多次都是这样,他便不敢经常带着纪雁安出来了。
女孩子要保护声誉,身边经常围着男子终究是不好。
困惑了纪永宁多年的问题终于在今天得到解答,居然背后是这么肮脏龌龊的事情,纪雁安也暗暗生恨,是不是下一步要是有个土豪给纪童安几万两,她就能把自己脱光了送上门?
好歹是个纪府小姐,即便是庶出也该有些尊严,这种事情都能拿来赚钱,她到底有多缺钱。
纪童安看事情无法撇清了,只好哭着扑到纪永宁脚下,拽着纪永宁的衣角就道:“父亲莫气,是童安一时猪油蒙了心,也是为了娘亲的药啊!”
慌不择言是什么意思纪雁安总算是明白了,她冷笑着走到了纪童安身旁,抬起那双穿着Jing致好看锦鞋的就踩上了纪童安的手,顿时杀猪般的嚎叫响彻整个屋子,老夫人厌烦的捂住耳朵:“人老了,听不得这些肮脏事情,纪童安口口声声为了自己娘亲买药,可就是为了给娘亲下毒药的吗?”
老夫人的话点到这里便停下,她拉着纪雁安的手就往外走,纪雁安明显还想留在那里陪宋忆,却被老夫人暗暗掐了一下腰间的rou,这才作罢。
走到廊下,纪雁安看着院子里零零星星的那些在冬日盛开的花,小嘴都要撅上天了,就是难受的抱着胳膊:“祖母……为什么拉着我出来。”
老夫人手里还拿着手炉,看着纪雁安那副样子就恨铁不成钢的敲上她的脑袋:“待一下午了,不嫌闷吗?还有,我们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估计够纪童安喝一壶的,你不要再多说什么话了,至于宋忆……祖母也不知道……”
纪雁安耐着性子听着,结果最重要的宋忆却被她用不知道几个字搪塞过去,这让纪雁安更难受了。
“祖母!您明明知道孙女最重要的就是宋忆的安危了,您还把孙女拉出来……”语气有点小抱怨,老夫人看她的眼神就有些女大不中留的意思,笑着摸了摸纪雁安的脑袋,很是慈祥的道:“你都没吃晚膳不饿吗?把剩下的事情交给宋忆和你父亲吧,今夜纪府的厨子人手不够,没有太多可口的饭菜……但是我想你这个小馋猫应该也不会介意什么……走,祖母带你吃饭去。”
吃货纪雁安听到能吃饭便开心的不得了,祖母叫自己相信宋忆,那纪雁安就相信宋忆,既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那就去吃饭。
于是纪雁安蹦着跳着挽上老夫人的胳膊,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这是一个地理位置极好的院子,里面的花草树木完全不输纪雁安的小院子,也是盛开着,好看又春意萌生。
纪雁安这是第一次踏入这个小院子,原来老夫人曾经就是住在这里,那Jing致的院子让纪雁安第一次感觉到了万恶的资本家是多么幸福,老夫人还有一个专门的贵妃榻在廊下,摆明了是给老夫人平日里乘凉赏景用的。
“小丫头还记得这个贵妃榻啊,小时候你就喜欢在那上面给祖母捶腿了。”老夫人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