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雁安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只露出来一个脑袋看着宋忆,眼泪汪汪:“这怎么办!你把我身子都看光了!!”
宋忆更是显现出来前所未有的慌乱,差点就要跑出屋子了,硬生生在门口顿住脚步。
“若不然,你以身相许吧!”纪雁安原本很在意,却反应过来两人都是女的,刚要说没事,就看见宋忆慌乱的样子,眼珠一转,竟然心中升起邪恶的想法。
“什么?”宋忆果然疑惑,立即停住了往外走的脚步,只是再也不敢转过身来了,她对着门问纪雁安。
纪雁安一副jian计得逞的样子,继续楚楚可怜:“都说只有未来的夫郎才能看自己的身子,这都被你看了去,哼!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
纪雁安不过是口头一说,逞一时之快,想看宋忆慌乱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可纪雁安万万没想到……
宋忆居然很认真的点头,然后转过身来,也不管纪雁安有没有换好衣服了,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停在床边:“也不是不可。”
眼眸之中,全是真诚与肯定,倒是把纪雁安看的心虚了,她见宋忆像是当真了,连忙道:“你我皆是女子……”
“女子怎么了?”宋忆一句话都不让纪雁安说完,自己的这句话也确实堵的纪雁安不知道该说什么,硬是嘴张着说不出话来。
对啊,女子怎么了?纪雁安回想起自己刚刚从现代穿越过来,明明是那么开放的一个时代,怎么来到古代脑子也变得迂腐了呢?
纪雁安说不出来话,宋忆却只当她是生气了,于是低垂着眸子像是服软一般:“我的不是,雁安莫气。”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让纪雁安心神不定,细细端详宋忆的表情,她竟是卸下了一身高傲的样子,肯低下来语气说话。
“都快天亮了,我们还是歇息吧。”纪雁安看的出来自己要是再不说些话缓和气氛的话大概整个空气又要凝固,于是干脆承担转移话题,催促宋忆赶紧上床睡觉。
宋忆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先把床头的蜡烛吹灭,然后再轻轻躺在外侧,距离缩在角落里的纪雁安十万八千里远。
“我又不会吃了你……”纪雁安终于不再缩着了,而是试探着在不触碰伤口的情况下躺在宋忆身旁,感觉到宋忆离自己那么远,纪雁安这才不满是抱怨了几句。
话刚刚说出口,宋忆便差点滚到床下,见纪雁安在里侧睡,她便往里凑了凑,二人各自有各自的尴尬,但因为折腾一晚上,基本上很快就入睡了。
……
次日,天光大亮。
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进来,老宅子里的丫鬟们早就起了,早膳都端到了偏殿,老夫人也早就起来了,坐在梳妆台前:“昨夜里,听说雁安睡的不好?”
昨夜老夫人正在看纪永宁送来的信,已经是深更半夜了,却隐隐约约听见纪雁安喊了好几声。问了身边的丫鬟,只是说纪雁安睡的不好。
“是,现下还没起。奴婢想着,二人可能是彻夜长谈,睡的晚了?”那个带纪雁安去的嬷嬷给老夫人一边梳着头发,一边猜测到。
老夫人看着镜子里容颜不再的自己,再想想正值青春的纪雁安,不得不感叹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不用急着叫她们,早膳拿去在炉上温着,人醒了就将早膳送到屋子里。”老夫人吩咐间,发髻已经梳成,今天老夫人并没有戴很多金钗,而是几根兰玉簪子,坐在桌前继续端详着那封家信。
纪永宁将调查到的纪童安行踪一一写在了信中,其中包括了纪童安常去与林府的庶出小姐见面……
这边,纪雁安和宋都已经醒了,可外面天寒,她怎么也不愿意起身,见宋忆已经换好衣服梳洗完毕,纪雁安仰天长叹磨磨蹭蹭的起床。
“乐嫣……”纪雁安有气无力的喊着,昨夜那几声哀嚎简直太废嗓子了,今天早上一起来,竟然喉咙痛的厉害,喝了好几口水之后才算能说出话,只是声音有些许变化。
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太太?
纪雁安抱着杯子,乖巧的让乐嫣给自己梳洗,那长长的头发原本被宋忆梳的很柔顺,哪知睡过一觉之后,竟然又乱的不行。
乐嫣哭笑不得的给纪雁安梳着,力度控制的很好,只是宋忆站在自己身旁,她便老是回想起来那天在客栈,宋小姐不让自己再随随便便抱纪雁安的事。
终于算是梳好了,纪雁安随随便便拿了一件长裙套在身上就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刚走到门口,见宋忆不走,她便歪着脑袋问:“怎么了?我们要去给祖母请安了!再不去祖母怪罪怎么办?”
纪雁安双手叉腰,一副说教的样子看的宋忆忍俊不禁,她指了指漏壶:“若真会怪罪下来,你早被拎去祠堂领罚了。”
“已经巳时初了!?”
纪雁安不会看这种古代计时的东西,经乐嫣这么一说,她才反应过来。
自己睡到了……九点?
“祖母没有说什么吧?”纪雁安有点害怕了,这古人不是最讲究什么请安早去吗?原本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