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裴雾第一反应就是不高兴,似乎是知道了商蔚清的想法,皱眉道“你嫌弃我脏?!”
商蔚清再次感慨裴雾神奇的理解能力,“没有,就是怕麻烦而已。”她叹了口气,“来来来,我帮你带。”
裴雾面色稍霁,“戴吧。”
像个祖宗一样,商蔚清想。
商蔚清站在她身后帮她戴着,离的近了,商蔚清能看见裴雾如玉一般的颈子,修长白皙,她的手指偶尔能碰到一片温热,像块无瑕的美玉。
商蔚清忍不住想再去触碰那玉颈,美色昏头,商蔚清脑子抽疯,伸出手微微触摸着,虚虚晃晃没敢有太大动作,唇无意识的倾向她的脖颈,毫厘之间的距离。
像抚摸,像无言的挑逗,勾成甜腻的暧昧在空气里发酵。
只一会儿,裴雾的耳垂就红透了,慢慢的蔓延在了颈子,商蔚清才反应过来,回神似的倏地收回了手,她有些尴尬“那个……好了。”
裴雾不敢转过头,似乎也很羞涩,遮掩似的点头,“……知道了。”
裴雾微微转头,眉目低垂,呈现出一种不好意思的羞态,低声道“我……我先去洗个脸。”
商蔚清心跳的很快,强装镇定“嗯。”
裴雾走了以后,商蔚清的面具就崩了,她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回事,竟然想亲吻裴雾的脖颈,简直不可思议。这分明是恋人之间的行为,自己竟然会有。
我难道喜欢她吗?商蔚清对这骇然的想法惊了一下,像个懦夫一样不敢否认,也不敢承认。
毕竟她自己也没底。
她仅仅只是简单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而已,就好像是身体的一种本能一样,下意识的行为。
疯了吧自己,商蔚清想起刚刚裴雾害羞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女流氓。
裴雾走到洗手间,脸上的羞涩立马褪去,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面色平静,眼里却有着诡异的光芒。她伸出手摸着商蔚清摸过的地方,像是某种深谲的贪恋,唇角缓缓上扬,眼里的幽光浓重,夹杂着些许变态感的满足。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嘴脸可怖,裴雾只觉得享受,她像个没吸过血的吸血鬼痴恋着甜美的鲜血,商蔚清的暧昧触碰像是带着罂/粟般的吸引,深深的满足了她。
裴雾同样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商蔚清面前她已经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和她待的越久,内心的偏见也在慢慢背道而驰。而在违背着自己的认知选择沉醉的同时,恐慌感也随之而来。
她在恐慌着过去。
裴雾洗了脸,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走了出去,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菜。
“过来吃饭吧。”商蔚清说。
裴雾嗯了一声,坐在了她对面,空气里有一丝尴尬,商蔚清为了掩饰刚刚到失态,选择用给她夹菜逃脱,裴雾的碗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裴雾:“……”
“你……是把我当猪了吗?”她忍不住问,对于眼前这一碗菜不知道怎么下筷子。
商蔚清面不改色“没,你不是下午还要采访吗?让你多吃点,给你补充体力。”
倒也不必。
商蔚清难得不好意思,扯了一个话题转移注意力,“这次烟花厂爆炸死伤人数多吗?”
说起这个,裴雾脸色浮现一丝的凝重,“不太理想。”
“很多吗?”
裴雾默认了,商蔚清不解,“可是我看网上的报道不是挺少的吗?”
裴雾耐心的挑着菜里的葱,淡淡道“对外肯定是能将事情说的越轻松越好,有时候对于一些事实只能选择性报道,毕竟为了某些人的利益。”
裴雾的语气有着微微的嘲讽。
社会的很多新闻有时候并不是如报道所言,总有些新闻被报道的虎头蛇尾,枉顾所谓事实,像今天这种事,因为牵扯着各种官场关系,自然不能真实报道,裴雾偶尔也会觉得很虚假,毕竟给人假象真的挺恶心的。
但现实就是这么坑爹,裴雾没有能力撕破。
商蔚清巧妙的感受到了裴雾语气里的情绪,想来疯狂不顾后果如裴雾,有时候也会觉得无力反抗。
毕竟她也只是个有点疯的普通人而已。
她安抚性的摸了摸她的头,“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你问心无愧便好了,别想太多,容易愁。”
裴雾抬起头,乖巧的笑了笑,露出了脖子,上面挂着平安符的红绳安放在嶙峋Jing致的锁骨处,白的更白,红的更红,鲜明对比。
商蔚清心里莫名又躁动了起来。
裴雾吃完饭了以后接到章虞的电话让她赶快到现场去,裴雾只得匆匆赶过去。
商蔚清站在窗户边看着楼下裴雾跑着进了车,在关车门的一瞬抬头看了一眼商蔚清。
那动作只有一秒裴雾就关上了车门,商蔚清轻笑了一声,踱步到床边,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放空。
因为出了这件事,综艺只得拖延一天,明天再继续录制,今天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