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Jing和书生在离摆渡船剩十里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朴素的村庄,书生想了想,把这些包袱有选择性地散给了村民,只留下了他和核桃Jing赶路需要的一部分盘缠和衣物。
临行前核桃Jing摸了摸村里小丫头脏兮兮的小脸,掏出怀中的绢布给她擦了擦后,便叫上书生继续赶路了。
二人行至珧江渡口,从没见过江河的核桃Jing看入了迷。
书生弯起眉眼看着核桃Jing,伸手抓住他汗shi的大手,慢慢握紧:我们要上船了,你要抓好我才不会被挤丢。核桃Jing回神反手包住了他的手:好,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书生在记忆宫殿里调了一下自己曾绘制的山河图:我们北上去五城好吗?核桃Jing:……五城……九城,这名儿起的真是省心省力;点了点头: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摆渡船随着江涛波浪一晃一晃地往前挪,核桃Jing爬在船沿吐的奄奄一息,书生走近抬手轻轻替他拭了一下额角的虚汗,举起水囊:喝些水吧,喉咙容易不舒服的。
核桃Jing接过水囊扫了一眼并行的船:那艘船上怎么没人?书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皱了皱眉:那是粮草船。
核桃Jing不懂,甩甩脑袋转移了注意力,书生却一直看着那艘船逐渐行远。
主船人嚎了一嗓子:五城到了!书生搀着脚步虚浮的核桃Jing摔下了船。核桃Jing:……我特……书生撇着嘴跟核桃Jing认错,心中后悔:早知如此就提前研究一下《抱猪指南》了。
先找地方落脚吧,城中有我为官时的同僚——书生扶着核桃Jing轻声细语地说。
核桃Jing搔了搔脑袋:之前没问过你,你多大了?书生掰着手指算了算:虚岁二十有五,还未及束发年岁便出来游历了。核桃Jing想了想自己十年前还挂在树上的经历选择了保持沉默。
书生拉着核桃Jing走到城中,却发现街上空无一人,别说是叫卖的小贩了家家户户的门都是封死的。
核桃Jing抖了一下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问书生:五城怎么人没了?
书生托着下巴缓缓道:五城城中心的土地两年前被官府圈画为祭坛,原因是国师认为这里是离上神最近的地方,所以驱逐了这里的百姓,没想到两年过去了竟还未动工。
书生指了指十步远带砖红瓦片的房子冲核桃Jing眨眨眼:你能把这扇门砸开吗?核桃Jing:……合着溜门撬锁的事儿都我淦呗。
核桃Jing甩甩发麻的胳膊抬脚踹向大门,惊讶的发现自己不只能砸核桃,以后书生再对自己动手终于能自信还手了。
书生绕过自鸣得意的核桃Jing径自走向厢房,看着收拾规整的衣物被褥:既然官府将百姓迁出城中,为何丝毫不见迁居的痕迹。顺手摸了一下手边方桌,灰尘并未过度积攒,可能屋主离家不足半月余,人到底去哪儿了。
走出屋门外看见了还在傻笑的核桃Jing,书生无奈地给他了一下:该出发了。核桃Jing愣了愣抬右腿扫向书生下三路,被书生轻盈闪过并放倒。
核桃Jing:……生而为Jing,我很抱歉。
书生低头看了看痴呆的核桃Jing:怎么了?该出发了别玩儿了,入夜了再说吧。伸手握住核桃Jing的胳膊轻轻将他扶起,二人背洒夕阳继续找着城内的活人。
核桃Jing攥了攥书生的手:你为什么能把我放倒?明明我力气这么大。
书生眯着眼笑了笑:打架不靠气力,靠的是反应和技巧。四年前我曾经被山匪掳过,在寨子中生活了一年得以学了一些拳脚功夫。核桃Jing问那些山匪后来怎么样了?
书生笑容扩大:那一年中我在寨中教书,多数人已能习书认字,山匪头子随我下山摸通门路后与寨中壮年共同经营了林氏镖局,如今已经小有名气了。
核桃Jing啧啧称奇,对于自己被揍非但没有走火,甚至觉得自己捡到了宝。
核桃Jing牵着书生的手晃呀晃,余光瞥到了身侧房屋围墙上扒拉着的一个小孩儿目光Yin沉的朝他们看过来,已经吓傻的核桃Jing下意识握紧书生的手喃喃道:现在人族个个神力,先是区区书生轻而易举把我放倒,后是小孩儿轻而易举扒墙半时辰岿然不动,跟他们一比我他妈才是人吧。
书生听核桃Jing念叨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小孩:扒在墙头不累吗?
“Yin沉”的小孩儿摇摇头:我脚下垒着桌椅呢。
核桃Jing:……艸!
书生继续问:为何不上街与伙伴出行呢?
小孩惊奇道:这街上哪儿还有人?你们怕不是刚到五城的傻子吧?
核桃Jing脸色沉了沉,三步作两步上前一脚踹开了小孩儿家的门,然后看见小孩脚下整整齐齐的方桌:……行
书生迈步到桌椅前把小孩儿抱了下来问:你爹娘在何处,马上入夜怎能留你一人在家中?
小孩歪头想了想:他们几日前给我购置了足量的粮食之后就离家了,至今未归,可能被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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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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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