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重要的,更让祁余心里多多少少的有点不舒服的是有关于赵南浔对她的称呼。
所有人都知道的,以前的时候赵南浔很喜欢叫她“小鱼儿”的,但是现在的赵南浔却只会缠着她管她叫姐姐了。
没有特殊的称号了,叫她叫得那么的随波逐流且大众化。
最重要的是…赵南浔其实也没有再像小时候那样缠着她了。
因为那天晚上之后,还没有等祁余下逐客令赵南浔就没有丝毫留恋的离开了。
潇潇洒洒的,还真是有她妈妈赵洵音当年年轻时放言“要给全天下女孩子幸福”的一些风范呢。
祁余心里不高兴, 但是融合了第二人格的她在情感方面变成了十足十的闷葫芦, 心里想的永远也不会在面上表露出来, 就像赵南浔走的时候还跟她打过招呼说“那我就先走了啊”时,她心里明明已经不爽到了极致, 但面上却还要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因为她听出来了赵南浔话里话外的好像也没有要等她挽留她的意思。
祁余很不高兴, 非常的不高兴。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起床之后洗过澡穿着她的衬衣坐在她的床上的赵南浔,心里想的是一年多没见难道赵南浔这家伙就不想留下来和她说说话吗?问问彼此的近况吗?
但她也只是这么短暂的想了一下就打住了这个想法, 因为她忽然又想起了赵南浔昨天把她压在床上咄咄逼人的样子。
坦白来说,她很讨厌有人那么对她,讨厌自己成为一个弱势者的样子。
这么些年她早已养成了习惯,孤傲的她实在是不容许有任何人可以对她放肆,哪怕那个人是赵南浔也不可以。
祁余没有挽留赵南浔, 而她本以为按着赵南浔那缠人的性格来说就算是她不挽留她她也会死皮赖脸的留下来好几天的。
到时候她总是会有机会能把赵南浔的话给套出来的。
然而赵南浔居然说走就真的走了。
走得真的是潇洒,也不知道是不是过去的四五年里去玩了电竞被放飞了的缘故,赵南浔居然还敢对祁余吩咐道:“说起来我留下的衣服你记得洗一下啊。”
说完了之后她大概是想起了祁余是个富家女,千金大小姐的事,于是她又贴心的补充道:“衣服裤子你可以丢给保姆洗,但是内裤的话就算了吧,可以的话就劳烦您老人家动动金手,亲手帮我洗一下。”
她站那又是风情万种又是认真的说道:“毕竟我不太喜欢别人碰我那么私密的位置呢。”
祁余:“……”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内裤那些留下来?!
对于这个疑问赵南浔也回答了,她笑眯眯的站在门口,肩上背着她那灰扑扑的单肩包,整个人青春洋溢又洒脱,对祁余道:“当然是给你留点纪念啊。”
她很不要脸的说着:“我可不是那种睡完了就拍拍屁股就走人什么都不留下的人啊。”
“……”
祁余冷着脸站在客厅盯着她,终是没忍住吐字道:“…滚。”
才十八岁的,赵南浔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啊!!!
赵南浔对她的反应好像很满意,走的时候脸上都是挂着情深意切的笑容的。
赵南浔说走就走了,一点也没有留恋的。
祁余以为自己会松一口气的,可当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着那扇被关上的大门时心里却有些空荡荡了起来。
祁余是个很喜欢安静的人,尤其是在生病之后祁余更是对声音敏感,因为怕吵,所以她的房子都宁可选在交通不是那么方便的郊区也不选在市中心。
她很喜欢安静的,但是当单身公寓里离开了一个聒噪的人之后,当整个空间都显得安静了起来之后,她却忽然觉得有点不适应了起来。
赵南浔走后的第三天,祁余上课的时候又开始走神了,好像自从赵南浔走了之后就是这样子的了。
以前的时候不可否认,她是一个专注力很集中的人,但是自从赵南浔来了又走之后,她就总是会在做事情或者看书或者上课的时候忽然出神。
大多数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但更多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是在想赵南浔。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新的不可细说的思念。
她看着窗外的飞舞在蓝天之下的白鸽,忽然想起了那个似风似云又似雾的赵南浔。
这次来,她都没有给她留下一个联系方式。
在疗养院的时候因为多方面的原因祁余是没有自己的联系外界的工具的,所以那个时候除了两个人口头约定大概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碰面以外,其他的时候想要遇见真的就只能靠缘分的。
后来离开疗养院之后处于安全考虑祁余的母亲给她办理了新的身份,而她又是有心躲避赵南浔,所以别说是联系方式了,就连关南衣她都没有告诉自己准确是在哪个国家哪个地方。
她有想过让自己去适应一个新的身份的,也去适应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她知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