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安禾按照惯例又过来看祁余, 来的时候没话找话的说起了关于祁遇的事。
…这也很正常,毕竟上了年纪之后话是有点多了。
怎么得安禾也是要往六十岁去的人了,虽然她很不服老, 但是年纪到了之后老年人该有的毛病她还是慢慢的有了。
祁余反正是没所谓的,她话本来就少。
这几年祁遇的病情好了很多,基本上已经是没有问题了,甚至还壮得堪比野牛, 没了工作无所事事的她Jing力旺盛的老是半夜把安禾拉起来开车。
…虽然爽是很爽, 但是年纪上去之后老这么来也不行啊。
于是安禾开始盘算起了分房睡的事了。
祁遇却以为安禾打算要与她离婚了,从小就接受西式教育的祁老板,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两口子分房睡了之后感情就会变质。
安禾已无力吐槽。
祁遇是好了,但是为了配合远在上海的关南衣,所以祁老板还是对外做出一副深居简出,病入膏肓的模样。
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但问题是安禾觉得自己差不多要疯了。
“之前你老娘天天不在家的时候我还怪想她的, 结果现在天天在家里了我看着就觉得心里烦。”安禾给自己女儿削着苹果, 一边自言自语的对祁余说道, “你可千万别学你妈, 整天板着张死人脸的真的看着就会让人觉得倒胃口啊。”
“…很容易会找不到对象的。”安禾不满道。
“……”
祁余一言不发的坐在阳台上的摇椅里,目光一直看着疗养院公园里的那片绿莹莹的草地。
澳大利亚的天气很好, 阳光明媚, 万里无云。
祁余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的, 像是一座雕像。
安禾还在那里说着话:
“诶,你这孩子, 我跟你说话呢你又在想什么?”安禾过去站在了自己女儿面前,低头,把手里削好的苹果给了过去, “呐。”
“我不吃。”祁余回了目光道。
“哦。”安禾也不奇怪,把苹果收了回来后自己啃了一口,因为嘴巴里有东西,所以她说话都是含糊不清的,“也不知道关南衣那家伙还要多久才能搞得定啊。”
她叹息道:“为了她,我可是贡献出了我毕生的演技啊。”
安禾说的是自己在机场打了关南衣一耳光的事,虽然当时关南衣再三跟她说一定要扇下去的,但是她就是怎么也下不下去手。
当然,不是因为心疼关南衣,而是她觉得自己一个大明星大庭广众之下的动武不太好。
……好吧,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对着关南衣下不下手的。
关南衣骂她:“大姐你有点脑子好不好?现在你不扇我的话那只有我扇你了,不然的话别人还以为我们两家关系还好的不得了,听我的,现在你就把我当成你的杀父仇人明白吗?”
安禾叹气:“…问题是我跟我爹的感情也不好啊。”
很多时候她都想杀了她爹呢。
关南衣沉默了:“……”
关南衣又道:“那你就把我当成与你有夺妻之恨的人可以吗?”
安禾看了看关南衣,又看了看坐在轮椅里的祁遇,沉默了片刻之后道:“老实说,我还蛮想让祁遇出个轨的呢。”
关南衣:“???”
最后安禾还是把那一耳光而打了下去,因为祁遇过来和安禾说了一句话,然后安禾咬着牙就对着关南衣的脸扇了下去。
再然后挨了一巴掌的关南衣现场就给她表演了一下什么叫“演技”,什么叫“翻脸不认人”,指着鼻子和安禾对骂了起来,气得安禾脸色铁青,表情极其恐怖。
不过效果很好,在场的人都以及她们是真的闹翻了。
就连祁老板也有了那么一瞬间以为安禾是来真的了,后来还感叹道:“你要是一直能有这种演技,何苦部部电影都扑街呢?”
安禾:“……”
安禾笑眯眯的转过头,问祁遇:“怎么?心疼了?”
祁遇忽然顿住:“……”
默,傲骨嶙嶙的祁老板默默的走开了。
祁余听了安禾的话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安禾道:“妈咪,什么是铁T?”
安禾:“???”
安禾一脸的莫名奇妙:“你为什么忽然说起了这个?”
祁余表情不变:“忽然想到了。”
安禾“啊”了一声,有点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沉默了一下,道:“是有人说你像铁T吗?”
祁余点头。
安禾:“……”
这不说还好,一说她也觉得自己闺女是有点像个铁T了。
寸头高个子,冷而傲的…多像那些资本小T啊。
嗯…打住打住。
“乖女儿,你不要听那些人乱七八糟的说,你是妈咪最可爱的女儿知道吗?”安禾拍着祁余的肩膀,非常严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