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不同的城市,有时候远有时候近。
每天还是会微信联系,可是温亦弦觉得小孩似乎变忙了。
有的时候温亦弦给单郁发消息,女孩会隔好几个小时才回,有的时候两人正在聊天,单郁那边也总是言简意赅,似乎分心在做别的什么事情。
白天就算是忙,课业也不该繁忙到这个地步,有课间,也有午间休息时间。
温亦弦甚至破天荒翻去了单郁写文的网站,她想是不是女孩最近写文到了关键时刻,灵感不容打扰。
可是,她又看见单郁的那篇百合文已经标上了完结的字样,也没有开新文。
温亦弦心绪不佳,她自认不是一个多疑的人,向来对万事都算大度,看得很开。
唯独,到了单郁这里。
她的占有欲似乎过分得强,连带着整个人的神经都敏感了。
中间有一次,温亦弦行程里抽出了一天的空档,其实提早去行程当地的酒店休息一下,顺带带团队的人去逛逛街,刷刷福利,才是她以往的惯例。
她没有,她让大部队先去了目的地,自己临时打算去A市见见她的女孩。
温亦弦给单郁打电话。
手机那头的女孩身边似乎有不少人,熙熙攘攘的背景音,过了十几秒,单郁应该走到了僻静处,声音才清晰起来,“温姐姐,明天吗?可是我现在在外地,可能赶不回去。”
外地?
温亦弦在那一刻有种周身血ye骤降的感觉。
像是劈头盖脸被人浇了一身冰水。
单郁怎么会去外地?
不该这样的。
她们之间各有各的忙碌,工作和学业,之前都是互相迁就妥协。
异地恋很煎熬。
如果单郁有空,总是会来追她的行程,会来主动陪她。
虽然,温亦弦知道不是说单郁只要有空就必须去找她,这是绑架式爱情了。
但是,单郁最近的行为,就是很反常。
时间一转就到了12月,快要单郁的生日。
温亦弦又一次给单郁打电话的时候,铃声响到快自己挂断,终于被接起,对面却传来了另一个女生的声音。
“单郁去卫生间了哦。”
温亦弦还未开口,就被突如其来的陌生女声弄懵了,她顿了两秒,才问,“你是?”
“哦,我是吹雪啊。”对面是个很活泼的女声,“温姐姐,我们见过面的。”
“……嗯。”
温亦弦想起来。
她们是有过一面之缘,她还记得,她当时误会过单郁和吹雪的关系。
因为,吹雪说自己是喜欢女生的,而单郁也是。
-
挂掉电话后,温亦弦有些魂不守舍,她脑子挺乱的。
偏这时,言矜还来凑热闹。
一个电话突然打过来,“听说,你打算在小孩20岁生日那天求婚?”
相当看好戏的语调。
赶上温亦弦心情不佳,她语调冷淡,“没有的事。”
“嗯?”言矜意外,“又怂回去了?不打算采摘那朵小花了?”
温亦弦猜到,大约是初雪把她给卖了,那俩口子之间没有秘密的。
她叹口气,“我是说求婚是没有的事,国内现在又不能结婚。”
至于采花嘛……
言矜语调吊儿郎当,“那也说不准啊,就最近这阵,网络上更加沸沸扬扬了。”她在那头拿着另一只手机刚好在网上冲浪,随手就刷了下相关消息,“你不知道,法案可能要通过了。”
同性婚姻的法案要通过了?
温亦弦还真没怎么关注这件事。
但她恍惚想起点什么,七夕的时候她和单郁看电影,她的女孩也说过,或许有一天法案会通过,还说那一天应该不会太远。
她那天跟单郁小小可惜,七夕电影都是男女爱情的。
单郁却说,以后就会有两个女生的电影,她们也要一起去看。
言矜在那边跟她分享最新消息,“反正最近这阵各地的一些组织都在蠢蠢欲动,各项活动挺多的,都在出谋划策吧。”
温亦弦兴致缺缺,没有单郁,这些事对她就一点意义都没有,“……哦。”
被她丧到不行的态度气到,言矜终于憋不住爆了句粗口,“你怕个P。”
温亦弦:“……?!”
“不就是跟小破孩那点儿事?”言矜无语,“你别扭多久了还想不通?”
温亦弦尴尬。
言矜直言不讳,“该上就得上知道吗?年上的觉悟你有没有一点?”
言矜是真对她无语,作为年上作为姐姐,言矜一直信奉主动权应该被掌握在她们手里,她们是该进攻的。
至于矜持,矫情,那都是留给妹妹的特权。
可温亦弦比那小孩大了7岁,还这么别扭犹豫,白长那些年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