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夭房中,轻烟手颤抖地为青夭拿来一杯暖茶,看着青夭苍白的脸色,知道刚刚在客厅里,青夭只是强忍了伤,若不是自己当时生气要走,怕是青夭也支持不了多久就要吐出血来。“师傅,为何要接这一杯茶?”
青夭知道轻烟是说,既然知道对方厉害,何必又要冒险接下?青夭笑笑回答:“无碍,只是小伤。”却没说,当时是避无可避了,对方已经是很明显地要试试自己的武功,就算是避过这次,怕是那个年轻人也会找其他机会的吧。
其实还有就是青夭自己的那颗爱冒险的心和自尊,只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接下那个传说中的鬼艳送来的茶,想当年自己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就是个爱冒险的人,蹦极,登山,很多很多的冒险活动。
接是接下了鬼艳的茶,只是自己却受了伤,澹台将军府有前朝第一高手青鸟一峰就很难完成任务,如今还多了一个恐怖的鬼艳,怕是更难。
“师傅,想什么呢?还是回床上躺会,烟儿去叫大夫来给师傅看看。”轻烟看青夭喝了一口茶,然后便愣着不说话,莫不是师傅刚刚受伤太重吧。
“不必,为师早说过是轻伤,而且为师就懂医术。我休息下就好。”青夭说完就向床上走去。把还在微微颤抖的手藏进衣袖中,青夭不习惯把弱点暴露在别人的面前。
青夭躺倒床上,轻烟就走了过来,想帮青夭盖上被子,“烟儿,为师没事,刚刚哪位客人似乎和你熟悉,刚刚你生气走了,怕是有些不妥,你回去吧,让为师休息下也好。”青夭现在需要运功疗伤,所以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好叫轻烟离开。
“那个客人是自小就在我府中长大,小时玩得不错,只是许多年不见,早已生分,不如师傅来得亲切。烟儿还是在这照顾师傅吧。”烟儿不知为何要向青夭说明这一切,像是怕青夭误会些什么。
青夭听完轻烟的话,只是笑笑轻摇了下头,不再说什么。转过身来,闭上了眼睛,反正现在臂上经脉有如针刺的麻痛感觉,怕现在运功疗伤,会加进经脉的伤势,也许休息下更好。
至于轻烟,青夭自然懂得她的心思,不想拂了轻烟的好意,反正相处的日子已然不多,日后也许再也不见,又何必太过拘谨,既然这样就一切随她吧。只是现在因为刚刚强大内力的冲击,身体略微有些倦意,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轻烟便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
本想休息的青夭,因为轻烟就在身边坐着,而且女人总是敏感,轻烟注视自己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呢?所以增添许多的思绪,不知怎地又想起刚刚客厅之上的青年,青夭心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想起那个青年,青夭现在才想起,刚刚明显是故意道出青鸟一峰的名号于自己知道,这是为何?而且应该不是大意的过错,看他那时的笑倒像是故意的,想让澹台严对自己有戒心还是其他目的?
澹台严对此人的感觉好像也是不同,竟不坐主位,身后还跟着一个武功恐怖的鬼艳,此人必不可能是朝中之人,若是朝中之人怎么可能随意说出黎国曾经追捕的犯人名号?此人很危险,而且刚刚鬼艳的请茶也是因此人命令,青夭有时候也是个小气之人,别人对她有过迫害,自然有一天会讨回来的。
之前在青夭心中所处的两难选择题现在有了答案,澹台严,杀!只是现在又多了鬼艳在这府中,怕是要请大姐红蝶出手了。
想着想着,青夭不知不觉中竟已入了梦乡。
红蝶在房中拿着一只手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手镯的内部有着 ‘馨、仇’二字,看了许久,眼神不断变化着,却不知这只看似简单的手镯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值得红蝶看了这么久。
收起了手镯,红蝶轻轻地抚着左脸,那个被打过的地方,媚然一笑,口中喃喃:“澹台轻烟,你有着什么秘密呢?好像事情开始有趣了……”门被敲响,红蝶心道:“来了,一切如所想,又有点无趣了。”红蝶坐回台前,“进来。”看见进来的人是蓝子墨,好像早就预料到蓝子墨回来找自己。
“大姐。”蓝子墨进来作了一揖,但脸上的表情好像不怎么高兴。
“二妹,有什么事?”红蝶又拿出两个杯子,倒上花茶,好像每次有人来找自己,红蝶都是此套动作。
“大姐,澹台严府上有个前朝第一高手——青鸟一峰,怕是三妹没那么容易完成任务。”蓝子墨还没坐下就急忙说道。
红蝶只‘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把倒好的花茶推到蓝子墨前面,看着蓝子墨,等着她继续把话说下去。
蓝子墨坐下,看着红蝶淡定的样子,想了一下,“大姐,早就知道了是吗?”
“子墨,你在这么多姐妹中是最聪明的。”红蝶这句话表明了自己确实是早就知道了澹台严府中有青鸟一峰。
“那大姐还只叫青夭一人去执行任务?这太危险了!”蓝子墨从桌上站了起来。
红蝶却是好像没看见蓝子墨焦急的样子一样,依然是风轻云淡的样子。“我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
“不行!我要去叫三妹回来!”蓝子墨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