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秦斯予那?家伙被你吃的死死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亏我还以为你是柔若无骨小白兔。”
“对了,你们两个现在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也?好提前准备份子钱。”
怎么说着说着就快进到结婚了啊,这个话题也?太让人害羞了吧,她们明明还没有在一起好吗。
“还没有在一起?那?你们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啊?”
安之一本正?经?的回复道:“工作。”
姚蕊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无语凝噎的心情了,她看秦斯予的朋友圈以为两个人什么都做过了,就差领证结婚这最后一步,谁想到连情侣关系都不?是。
突然有点心疼那?条赤龙。
“你是在等秦斯予向你告白吗?”
因为高中时候的单相思,关系的不?对等,害怕受到伤害,不?敢再主?动?迈出那?一步了是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姚蕊也?能理解,她作为距离最近的旁观者,亲眼目睹了那?一场盛大又无声的暗恋,那?就像一场华丽而?又经?典的悲剧——主?人公?明知恋情无果?,还是以飞蛾扑火的姿态,迎向了自己爱情的终结。
这种为爱不?顾一切的勇气和奉献总是伟大值得歌颂的,比如莎士比亚笔下共赴黄泉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她鼓掌、她悲叹、她被深深感动?到的同时,又无比的冷漠。
“不?是。”
“我在等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
秦斯予的来电打断了两个人的聊天,安之顾不?上回复,拿起手机,来到办公?室外面的走廊。外面的天气Yin沉沉的,没什么风,看样子估计过不?了一会儿就要下雨。
也?是,快要到五月的梅雨季节了,雨季一过,就是夏天。
炎热的、滞闷的、时间漫长到不?可思议的夏天,少女们定下了很多约定的夏天。
“喂,斯予,怎么了吗?”
*
秦斯予生病了,准确的来说,是低烧,三十七度八。这次的发烧来得突然,像是夏天的暴雨,完全没有预兆,以迅捷又猛烈的姿态将她的身体轻而?易举的击倒。她在医院挂着药水,周围的病患都有着家属陪伴,只有她形影单只。秦斯予犹豫了很久,还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给安之打了一个电话。安之说她等会就打车过来,秦斯予在电话里说不?用麻烦她,实际上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下去。
就算是再坚强的人,生病的时候心理也?会变得很脆弱,需要关怀和照顾。秦斯予现在就是这样,她头好晕,身体也?无力发软,就很想让安之抱抱她,用温柔的声音哄一哄她,最好能再亲一亲她,哪都可以。
安之来的很快,以她需要拄着手杖辅助行走的条件来说真的是很快了,她还带来了一份生煎和一份香菇鸡rou粥,都很清淡,是适合生病了的秦斯予的晚餐。
生煎皮薄馅多,里面满满的都是rou,而?香菇鸡rou粥上面淋上了几滴香油,再加上香菇本身的味道,开盖就是香气四溢。秦斯予根本没说自己没有吃饭,安之却想到了,大概这就是她们之间无声的默契。针头扎的是左手,安之就把粥和生煎放到了秦斯予的右手边,秦斯予看了看安之,又低头看了看晚餐,突然不?依了,压低了声音撒娇道。
“你喂我嘛。”
“你不?是右手能动?吗?”
“我左撇子。”
谎言完全就是信手拈来,草稿都不?带打的。安之又不?是没和秦斯予一起在外面吃过饭,她的喜好安之记得一清二楚,无辣不?欢、rou食动?物、甜品爱好者、nai茶忠实用户,这么多年?都没有变,怎么可能突然就是左撇子了。
说她发烧一点力气都没有还能让安之信服一点。
“喂我嘛。”秦斯予拉长了音调,抓着安之的手来回的晃。在喜欢的人面前会变得幼稚这句话是真的,以前秦斯予还不?信,现在安之一直沉默着没有回应,秦斯予就特?别难过,像一个得不?到糖就想要哭的小女孩。
秦斯予生气又委屈的说,“明明你生病的时候我都会喂你的。”
小没良心的,现在仗着自己失忆了就敢这么对她。
安之疑惑的看她:“什么时候?”
我怎么不?记得,有过这样的事吗?
她就算最虚弱住进ICU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吧,不?然肯定会记得的。
“上一世,你睡了好久,不?喝水也?不?吃东西,都是我喂给你的。”
因为低烧,秦斯予的脸上有两团诱人的娜红,像是喝醉了一般,眼神都是迷蒙的,里面氤氲着令人心悸的水光。她缓缓靠过来,那?双深邃的瞳孔像是无尽的黑洞,要将安之的灵魂都要吸走。鼻尖相抵,秦斯予轻轻的笑了,灼热的吐息全部?喷洒在了安之的唇瓣上,粉嫩的唇无意识的轻颤,是在激动?,也?是在克制。太近了,真的太近了,再稍微往前那?么一点点,就能够触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