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准备吃的去了。”
王府这边可没这么祥和,玉阶被血染红了,全府上下无一人屈服,大火烧光了这里的荣华。
傅祈佑在书房写字,心头忽地一阵悸动,“萱儿,王爷还是没有消息吗?”
傅祈佑虽是嫡长女,可她出生时,一道人就断言说其命坎坷,不该生于富贵王室。靖远王得了一对龙凤胎,此时正开心着,他看向怀中的婴儿,原先拟好的名字被否决,换了祈佑之名,她的嫡长女身份也被抹去,自小就养在神医无隐膝下,对外只宣称长女命薄,不幸夭折,傅祈佑从未喊过他父王,每次见面只有一句疏离的王爷。
“午后我就将信鸽放出去了,没那么快收到回复。”
想起去岁王爷来此,傅祈佑从他的笑容中看出了些许忧愁,她并不清楚外面的事,不知道朝局如何。想起这些,傅祈佑轻皱了眉,“换人去,恐怕有失。”
陆萱从未见过她如此紧张,当即起身了,“属下领命。”
当陆丰满身伤痕晕倒在药谷时,傅祈佑便急匆匆前往,等他一醒,开口便道:“他怎么样了?”
陆丰强忍着伤痛起身,从床上下来后立即朝她跪下,“属下陆丰,叩见世子!”
“他在哪?还有傅轻舟呢!”
他抬起头,满是泪痕,“王爷和世子为jian人所杀,已葬身火海,齐帝无德,以谋反罪杀光了靖远王府,血流成河。王爷说了,若是有失,您就是世子,要担起复仇的大任。”
“尚阳军呢?”尚阳军是靖远王府的亲军,一支十万人的戍边军队,主帅正是傅秋,他们曾立下无数战功,绝不会就此失败。
“主将已全部被杀,兵士无人组织,现已归楚王统辖。”
“还有多少势力?”
“除了前线作战的顾廷周。”
“舅舅……”现在战事吃紧,皇帝根本不敢对顾廷周下手,可一旦他领兵回京,顾廷周的母亲是长公主,他身上有皇室血脉,若只凭莫须有的罪名怕是不能奈何他,不过日后的凶险可想而知。“我不能马上答应你。”
陆丰给她重重磕了头,“世子!您是王府最后的希望了,不能辜负王爷在天之灵。”
“你且养伤,我出去后再给你答复。”
陆萱在外面听了一会,她低垂着头推门进去,“父亲,喝药了。”
“萱儿,收拾东西,即刻跟我去京城。”
陆萱紧跟上了她的脚步,“不回王府?”
“回不去。”
酒楼一向是消息流通之所,傅祈佑她们就坐在角落,她今日的装扮不再那么随意,而是用簪子挽了个女子发髻,稀碎的短发就垂在脑后。
“齐帝杨恒登基不过五年,手上却沾染了不少王公贵族的命,如此大刀阔斧,这是想将朝廷彻底控制在手里啊。”
陆萱给傅祈佑倒了杯茶,“我出去问过了,近来京中大事就三件,一是王府被灭,二是皇帝新增相位,内相是国舅,三是端阳郡主远嫁和亲。”
“端阳郡主是?”
“楚王之女,听说郡主心悦相府公子,民间已经有话本传开了。”
“那陛下也放心把尚阳军给他,看来有人要遭殃了。”
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一队士兵,一下就封锁了酒楼,“灯下黑,可惜靖远王府已经没人了。”
他们正在一间一间搜查,陆萱抬头看向上面的人,“可要离开?”
“不用。”
“那我们下一步去哪?”
“去楚王府,当医女。”
“好。”陆萱喊了小儿过来,在桌上留下了银两,“那我们得乔装一下了。”
楚王府临近皇城,周边也是各大重臣府邸,很容易可以探得消息。傅祈佑没有学过医术,她这次是扮做陆萱的随从,到了王府门口下人就拦住了她们。
陆萱道:“我们是医女,刚从药谷出师,想在王府谋生。”
“王府不缺。”
站在后面一直观望的傅祈佑开口道:“王爷贵体,还须多多调理,免得抑郁成疾。”
“小小年纪口出狂言,在这皇城脚下还是小心些。”从王府出来了一中年人,应该是管家。
傅祈佑抬头直视,丝毫不避讳他的目光,“现今不太平,楚王殿下天潢贵胄,特此求庇护。”
小小年纪处事不惊,绝对不是一般人,在此关头来投奔的,难免让人想到那个死无全尸的王府世子,但眼前确实是两个女子。“你就是医女?”
“惭愧,我天赋有限,我只是她的随从。”
“进来吧。”
皇城里,皇帝陛下再次将奏疏推翻在地,不是指责他无德就是请求安抚靖远王府残党。“宣内相!”
内相梁博原是个市井商人,依靠当今太后才坐到如今位置。他一进殿就坐在了皇帝的左手边,“陛下有何事烦忧?”
“一个靖远王府就得了这么多民心。”
“陛下莫急,靖远王府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