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只见她拿起桌上的餐巾,我才恍然大悟,对哦,自己保管了大半辈子的小衣裳就是李宁玉折给我的生日礼物。这真不怪我记性差,这隔了大半辈子了,有些细节记不清楚也是正常的吧,况且自己这两日以来一直在整理裘庄的思绪,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正当我一脸痴汉看着李宁玉时候,她突然抬头:“好了。”
“太苍白了,没我好看。”
李宁玉看过我再看过这洁白光亮的餐巾叠成的小衣裳,随手拿起手边的红酒灌下,酒Jing迅速冲刷着干涸,融入每一粒纤维里,亦或是这成百上千的纤维贪婪的嗜酒:“好了,现在跟你一样了。”
“可是啊,你说,这么好看的姑娘,这么漂亮的裙子,没有人陪她跳舞啊。”
“顾上尉,不要得寸进尺哦。”李宁玉悠悠靠向椅背,并不打算搭理我的要求。
我起身前倾靠向李宁玉:“我就是要得寸进尺。”说完不忘眨了下右眼,挑逗一下,也不等她反应就跑去挑了张唱片播放。
“怎么又是这首曲子呀,你听这首曲子不会引起你不愉快的回忆吗?”
“当然不会,就是这首曲子我才真正认识了玉姐。”边说边登上了餐桌。
与此同时李宁玉起身到我身边着急忙慌伸手试图拉住我:“晓梦,小心点。”
却被我一个转圈完美避开:“灰姑娘穿水晶鞋为的就是跳舞,不然的话只能算你送我了半件礼物。”
我伸出手,向桌下的人发出邀请。
“晓梦……”
正欲劝我,刚一搭上我的手,我就施力将李宁玉拉起,一同带上这餐桌。
许是既来之,则安之,李宁玉上来后倒是放弃了劝我,反而笑意盈盈得瞧着我。我也不怕她瞧,学着绅士的模样朝她鞠了一躬伸手邀舞,但是李宁玉好像只会笑迟迟没有举动,我便主动替她把她的手搭上我的肩和手,踏出舞步带她共舞。
“玉姐,其实每年生日爸爸都会陪我一起过,而且到了晚上就会给我放紫罗兰色的烟火。”
瞬间,一束束紫罗兰色的烟火冲破黑夜,在茫茫天空绽放出短暂而又绚烂的花火。
我知道,是地狱变。
只是这烟火好美,美在转瞬即逝,我忍不住拉着李宁玉来到窗边共同欣赏。
“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刚好是二十五支。”
玉姐,前世你亲手写下的离别,由不得我拒绝;今生我处心积虑的谋划,由不得你牺牲。
哪怕,代价是我。
数完最后一支烟火,我转头看向李宁玉:“玉姐,你哭了。”
欸,明明替我伤心,却不愿推我入火坑。
我伸手替她拂去眼泪,轻轻拥她入怀:“玉姐,不哭,我今天很开心。”
泪水打shi我赤裸的肩膀,灼烧着我的肌肤,手不自觉加深了力度抱的更紧了。
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
“我给你弹首曲子吧。”理好了情绪,李宁玉缓缓推开我。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
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汇时互放的光亮。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然投映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需欢喜--
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徐志摩的偶然。玉姐,谢谢你。”
散场的谢幕已经演完,童话终会结束。
第7章 摊牌
“砰”得一声异响打破了宁静温馨的气氛,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来人啊……”伴随着老鳖低哑痛苦的求救,龙川肥原与王田香迅速赶到了现场。
我正欲赶上楼一探究竟,却被李宁玉一把拉住:“不要上去。”
她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总是这样默默无闻得守护我,企图将我置身局外,不受一丝一毫的波及。
她也是我见过最狠的人,无论是在吴志国面前自爆自己“老鬼”身份打感情牌,让吴志国自愿担上顶替老鬼的风险;亦或是为了将我与吴志国枪杀老汉行为撇得干干净净而给我下剧毒;还是不忍看见老汉被送进慰安营被折磨致死,诱导吴志国去给予解脱。
没有慌乱,没有震惊,没有好奇,只是笑意盈盈覆上她拉着我的手:“玉姐,没事,你等我。”
我看见了她的担忧,看见了她的不舍,看见了她的守护,所以放心,我会珍惜自己的。
我迅速奔赴现场,李宁玉跟着我的步伐前后赶到,只见王田香已经在检验老鳖的死亡:“大佐,人死透了,救不回来了。”
龙川肥原:“生日宴会上的一场死亡,两位女士竟然都不感到惊讶?”
待龙川肥原与王田香带着老鳖尸体走后,我娴熟堵住监听器:“玉姐,你说这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