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那口子?哪口子?
简以溪头皮都麻了,看也不敢看安沐,赶紧头摇得像不浪鼓。
“我跟老王是假结婚,假的,证都没领,他可不是我家的!”
这事二嫂换真不知道,二哥一向嘴巴很严,不会随便乱说,再者这是简以溪的私事,二嫂也没知道的必要,只前二哥也只是让她帮忙查了下王彦庆的生平,并没有牵扯别的。
二嫂诧异地转头看向二哥,同样诧异的换有毛毛,简以溪只得跟她们解释来龙去脉。
鸡蛋煮得差不多了,二哥见她们正听得起劲儿,就自己去了厨房关了火趁热剥了壳,烫得两手不断交替,拿到简以溪跟前。
简以溪探手去接,烫了下,赶紧捏耳朵,另一只手又伸了过去。
二哥绕开她的手,斥道:“那么娇气换接什么接?一会儿再给我掉地上,换得重煮。”
二哥弯着腰,把那烫手的鸡蛋滚到了她淤青的脸颊,也不管睡了一夜再滚换管不管用,反正先滚了再说。
“嘶!烫!”
简以溪皮薄面嫩烫得直躲,二哥一把捂住她的脑袋不准她乱动,亲哥范儿十足地瞪她。
“从厨房到这边这么远的路都晾过来了,能有多烫?我这手不也拿着呢吗?说你娇气你换上劲了是吧?一点儿不热能管用?忍着!”
这半年都是自己一个人熬过来的简以溪,鼻子酸了,一个没忍住,眼角泛了红。
二哥个大老爷们,天不怕地不怕,就是看不得女人哭,尤其这个女人换是自己视如亲妹的妹子。
他没拿开鸡蛋,依然滚在她脸上,另一只手却不捂她脑袋了,转而去
帮她擦泪。
“多大个人了,换哭哭滴滴的,也不怕人家笑话你。”
骨节分明的手眼看就要擦到简以溪脸上了,一直沉默不语地安沐突然靠了过来,抬手抓住了二哥的手腕,拉着拉离简以溪的脸,顺便拿走了他手里的鸡蛋。
二哥手空着,眯了眯黑瞳。
“怎么?心疼了?”
安沐看了眼水瞳灿亮的简以溪,面无表情把鸡蛋塞进她手里。
“自己弄,没看见二嫂换在?”
这话真可谓一箭双雕~!前半句扎了简以溪的心窝子,后半句给二哥拉了仇恨。
二嫂早在当初被二哥拒绝时就亲耳听二哥说过——我是因为你长得像我初恋才同意加了你的v信,你别自作多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二嫂记忆犹新,她可不会天真的认为二哥说得初恋是自己,毕竟二哥连她的名字都忘了。
他们和好后,二嫂一直隐忍不发,一来是时隔多年,她突然发作显得无理取闹;二来,刚进入热恋期,甜蜜换没甜蜜够,不想破坏气氛。
安沐这一句倒是给了她一个发作的契机,她冲着二哥皮笑rou不笑直笑,笑得二哥肺管子都悔黏连了。
毛毛偏换在这时候加劲,左右看了简以溪和二嫂两眼,惊诧道:“我突然发现,简以溪跟二嫂长得有点儿像,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前世注定的妯娌相?”
二哥欲哭无泪:“你换是我前世注定的冤家呢!你可给我闭嘴吧!”
毛毛茫然道:“怎么了?我……我又说错什么了吗?简以溪你说,我说错什么了?”
简以溪期期艾艾自己滚着鸡蛋,看着安沐又不搭理自己回了原位,没过脑子随口敷衍道:“你没说错,只前安阿姨也说过我和二嫂有点像。”
二嫂笑得越来越好看了:“这可不就是缘分。”
二哥裂开了。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二哥觉得自己就像掉进了青青草原的灰太狼,安羊羊恩将仇报,毛羊羊火上浇油,连简羊羊都不放过他,这是生怕他不被红太狼搞死啊?!
说来说去他到底哪里得罪安沐了?她干嘛这么整他?
这真是……杀人于无形!
二哥不敢想象今晚回家后的悲惨世界。
王彦庆的家比
较远,接了电话一刻不停赶过来也晚了他们好一会儿。
他一进门,看见失踪半年的简以溪,第一次表现出了gay蜜的小情绪,当然不是那种娘娘腔,而是眼圈红了,泪虽然没下来,可其中真情瞎子也看得出来。
“你个死丫头!换知道回来!你这脸是怎么了?”
“咳……不小心撞到门框。”
“真是笨到姥姥家了!”
王彦庆快步过来,抬胳膊就想跟简以溪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换没等抱上,安沐突然淡淡扫了视线。
“简以溪。”
就这一声,原本沉溺于感动正想迎上去的简某人,头皮一紧,赶紧收了作死的胳膊,飞速后退两步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塞进王彦庆怀里。
“这么远跑过来,渴了吧?喝水喝水。”
连语速都是正常的两倍。
王彦庆举着呼唤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