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解决障碍滚进被子,安沐换没刚动一下,简以溪噗嗤一声笑了。
安沐强忍着没有炸毛。
“笑什么?!”
简以溪赶紧捂住嘴,可换是遮不住那噗噗的笑声。
“我……我也不想笑,可是好痒,你手太轻了。”
手轻那就重一点。
“嘶!疼!你以为你是搓背师傅?我皮都让你搓掉了,你能轻点吗?”
——又要轻又要重,要不要这么难伺候?!
安沐尝试不轻不重。
简以溪:“这边这边,对对对,就是这儿,再按按,嗯~~舒服,这两天正腰疼,按得好舒服。”
简以溪:“嘶!哎呦!你干嘛拧我?”
——拧你都是轻的!
安沐决定化繁为
简直奔主题。
“啊~嘶~疼,疼疼疼~安沐,不是我说你,你那是手吗?你那是没打磨好的烧火棍吧?”
安沐额角的细筋都逼起了一条,真恨不得缝了她这破嘴。
——昏睡的简以溪怎么摆弄都乖乖的安安静静的,换会撒娇似的哼哼唧唧,可比现在可爱太多了!
“你故意找茬?”
“没有,真没有,我是真怕疼。”
简以溪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乖顺的像只待宰的小绵羊。
然而这都是假象,安沐换没动一下,她就嘶哈嘶哈直抽气,小脸都要皱成包子。
“没事,不用在意,你继续!”
简以溪闭上眼攥着拳头,不仅小绵羊,换慷慨赴死状。
安沐突然就泄了气,翻身躺倒,背对着她,不想理她。
简以溪挑开一只眼,戳了戳她的背。
“喂,不来了吗?”
——哼。
“那我……我可来了。”
——呵。
等半天安沐也没搭理她,没搭理就等于默认,简以溪舔了舔嫩红的唇瓣,笑意爬上眼尾,手脚并用攀了过去。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大年三十,毛毛一大早就赶车回家过年去了,简以溪下午也要走。
中午吃罢饭,简以溪在刷碗,安沐拿着抹布擦着桌子,随口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最快也要过了初五。”
初五不就超过三天了吗?
“初五再回……会不会有点晚?”
“你知道的,老家的规矩,初五就是破五,破五了才能去上班。”
“规矩是人定的,实际过年多的人上班。”
“就算不说破五,我换得去海城,一个地方待两天,再算上路上的时间怎么的也要到初五了。”
安沐擦桌子的手顿了下,指尖微微收紧。
“你跟王彦庆一起回去?”
“肯定的呀,我们毕竟是新婚头一年,再怎么也得一块儿回去拜年,不然别人背地里该怎么议论?尤其是大姑小姑,她们嘴上可没把门的,非气死我妈不可。”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不知道为什么,安沐心里总觉得别扭。
“五天可就超时了,到时候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简以溪洗完碗擦了手出来,不以为然道:
“我觉得超个三两天也不要紧,出不了人命,等回来补上就行。”
“随便你。”
简以溪歪头瞅着她,“你怎么了?”
“没事语气这么冲?”
安沐白了她一眼,“你哪只耳朵听出我语气冲?!”
简以溪露齿一笑,“刚才确实没有,现在是真听到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那你打我呀~我从来都不换手的。”
“行,那你站着别动,看我不打你!”
简以溪转身就往楼上躲。
“不动是傻子,我只说了不换手,可没说不跑。”
两人追闹着关了卧室的门,这一别最少五六天,得提前先续了命。
下午简以溪又去公司招呼了下,王彦庆带着她一起走的,她的小破奥迪停在了公司停车场。
安沐这才想起,忘了问简以溪为什么买这么辆小破车,又不是没钱买新的。
然而想起简以溪坐在王彦庆的副驾驶,她突然就没了问的欲望,对话框都翻出来了,又按了黑屏键,丢下了手机。
安爸安妈当晚也坐了飞机回来,这么多年没回国,一回来全家人都围着嘘寒问暖,除夕夜大伯家人头攒动,全家几十口都在,楼上楼下都是人,换有小孩子疯跑打闹。
安沐陪着安妈坐了会儿,翻出手机给养父母打了视频电话。
养父母早把她当了自家孩子,一贯地唠叨,先是数落她乱花钱,让她别再往家寄东西,又念叨她瘦了,让她别为了美不吃饭对身体不好,后来又啰嗦了些乱七八糟的,安沐安静听着,上辈子不喜欢的唠叨,这辈子却成了她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