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老板,我对您家的二小姐一见钟情,已将此事回禀家父家母,他们二老很赞同,只要您肯点头,我和二小姐的亲事便可定下。我今日亲自前来,就是为表诚意。这些是见面礼,喻老板喻夫人请笑纳。”安熠提来了一堆名贵的补品。
“据我所知,你还未满十八岁。”喻正清Jing明的很。
“二小姐长我不足三岁,我不介意。亲事可以先定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相信二小姐应该和我一样,是重孝道之人。”
安熠是真癞□□,喻音瑕却也是假天鹅。
喻正清以考虑为由,暂且没给他答复。安家谁是老虎谁是病猫,他分的清。
但安熠主动送上门来,不好好利用利用,就很是说不过去了。
“过几天,英华有一场开业庆典,我会带小女前往。”喻正清给足了暗示,“不早了,安少爷请回吧。”
……
黄包车进不了别墅区。
安熠坐车离开别墅大门时,看到了正从黄包车下来的安镜和喻音瑕,二人举止亲密,距离为零。
他没喊停车。正面交锋,他赢不了安镜。
雨停了。
喻音瑕把外套抚平,双手展开替安镜穿上,像极了妻子为丈夫更衣。
“阿镜日日为生意Cao劳,也要多注意身体。回去让晩云熬一碗姜汤喝下,驱驱寒。”
“可我更想喝你给我熬的姜汤。”安镜勾住喻音瑕的手指舍不得放开,又想起喻正清给的半月期限,愁人。
“在家门口呢,正经些。”喻音瑕抽了手,藏了娇羞,恢复端庄姿态。
“音音,倘若有朝一日,我因为一己私欲而损害了喻家的利益,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不会。”喻音瑕摇头,“阿镜你要记得,不论我身在何处,我的心都是向着你的。你是安氏大权在握的领路人,当以事业为重,儿女私情……”
“儿女私情,我也要。”安镜接了她的话,“我已为安家谋了很多,现下也想为自己谋一些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了。”
音音,我欲所谋,不过一个你。
……
回到家,安镜坐在钢琴前,不懂音律的她将十根手指放在琴键上。
闭了眼,想象着喻音瑕弹钢琴时的样子和动作。
无序,但不算难听的音乐引来了楼上安熙的调侃:“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找如月老师学学弹琴?”
“喵呜~”惜惜跳上凳子,坐在了安镜旁边。
音乐停止,她摸了摸惜惜的脑袋,抱着她走到入门柜台边,拿了新买的不倒翁给它看。
“惜惜,这是妈妈给你选的玩具。”
小猫咪习惯性地嗅了嗅,伸出一只前爪按在不倒翁的头顶。
安镜笑着把惜惜和玩具都放在地上:“拿去玩儿吧。”起身后唤道,“晩云,给我熬一晚姜汤送到房间。”
安熙以为自家姐姐不想搭理他,准备缩回屋子,被叫住:“安熙,去书房。”
“哦。”
书房里的书,也都很新,只有安熙翻阅过。
他忐忑地看着安镜,那脸上rou眼可见地写着愁死了三个大字:“姐,你有烦心事?”
皮椅上的安镜向后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安熙,你想娶戚如月为妻吗?”
“啊?”安熙嘿嘿地笑,也拉了椅子坐下,“我说想,你就帮我去戚家提亲?”
“嗯。姐姐当然希望你幸福。如月这姑娘,做我安家的媳妇,靠谱。”安镜淡淡的笑着,心里却有化不开的忧伤。男女之情,谈婚论嫁都是大喜,可自己和音音的感情,为何就见不得光?
“还没到那一步呢。”安熙对于安镜的心事无从得知,旁敲侧击道,“是厂子那边又出问题了?”
“没有。喻老板想跟安氏合作赚洋人的钱,你怎么看?”
“喻正清?”安熙脸色有变,“我不同意。姐,喻正清跟洋人有勾结,不可信。”
安镜沉默。
安熙又道:“喻正清是喻正清,喻小姐是喻小姐,我……”
“没事。我也没打算跟他合作。”她不忍误了安熙的幸福,也不想安熙对自己失望。最简便的两条路都行不通,安镜头大。
“那,没别的事了,我就回屋睡觉了啊?”
“嗯。”
……
徐伟强派了柏杨来给安镜传信,为了不添麻烦,柏杨特地等在她去公司的必经之路上。
“镜爷,强爷让我来告诉您,那日在医院外惨死的孕妇,不是他雇佣的狙击手所为。我们是黑帮不假,但也没到丧心病狂的程度。镜爷,请您相信强爷。”
“我没有不信他。”宁镜未下车,对车外的柏杨问道,“那名孕妇的身份呢?”
“经营着一家按摩店,她男人欠了高/利/贷跑路了,追债的人想要她的店,她不肯给。”
“杀了她就能得到她的店?柏杨,你们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