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慑住心神,故作平静的说:“你见过的,我前任。“
沈枕思索了一会,然后皱起眉:“你是说.……在酒吧里吵个不停的那位?“
程之扬被这形容词以及莫名的敌意弄的一阵好笑,“是。”
“可她对你动手了。”沈枕突然冷了声音,闷闷的说。
程之扬想象着,沈医生此时此刻一定是板起了脸的,她是最护短的了。
“嗯,但她事后道歉了,那天大家都醉了,并不清醒。”
“你已经,原谅她了。”
程之扬听不出沈枕的情绪,对方甚至都没有用疑问句。她“嗯”了一声。也不知怎么,她总觉得沈枕说完这句话的气氛不太对。
“我知道了。”沈枕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下去。
程之扬松了口气,沈枕什么都别再说,什么都别再问这样最好。
“走吧,我们出去。”沈枕起身,抬步准备向外走去,却被突然拉住了手。
“再等一会,再.….….等一会。”
程之扬攥的很紧,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她发现她是那么的享受黑暗,只有在这里,她才能与她的爱人亲密无间。而一旦聚光灯打在身上,她所行之事皆言不由衷。
沈枕感觉到她手上的力度,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手覆在了她的手掌之上。“之扬,你到底在怕什么。”
“只要是人,就都会有害怕的、想逃避的东西的。”程之扬所答非所问,声音听起来有些空灵,却也有些疏离,“我自然也有,但这不是很重要的事,不用花时间拿来讨论。”
“嗯,我也有一件。”
“生老病死?”程之扬轻轻笑了笑,哪怕是医生,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也是很害怕的吧。
“不,”沈枕顿了顿:“我、怕你离开。”
程之扬一怔,差点脱口而出:我不会离开你。但她忍住了。
“所以之扬,你会离开我么?”
沈枕抓着程之扬的手的力度都重了几分,终年低温偏低的人此时掌心却微微发烫,她的呼吸不再平稳,视线灼灼。
程之扬只觉得一种压力几乎要将她吞噬、挤压,无形之中如同有万钧山岳。她几乎喜极而泣,却又悲从中来。
可沈枕语气无比虔诚,她问她,没有任何铺垫的单刀直入,锋利的像是能断水开山的刀:“我、可以永远拥有你么。”
不会!不会!不会的!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可以!可以!可以的!你当然可以拥有我!
念头转了千百遍,说出口的却是别的:
“沈枕,这世上的事很难说的绝对。而我也不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我不擅长作出承诺,更不擅长履行承诺。你可以在你的物品上签上你的名字,确定它的归属。你也可以拥有很多物品,它们’属于’你。但在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拥有另一个人。”
沈枕沉默了一会,即便看不清,那样子也让程之扬心疼。
良久,她轻声笑了一下:
“你说的对,受教了。真是难得。”
程之扬突然就大笑起来,混蛋啊!什么叫“真是难得”啊!
她笑着笑着,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她返身抱住了沈枕,又不敢勾住她的脖子只能箍住她的腰。
程之扬压低声音,却压不住大笑之后的喘,她对沈枕说:“沈医生,趁着现在没人见到,我允许你对我做任何事!快,给你个机会,你现在可以亲我了。“
“你们这个年纪的人,都是这么跳脱的么?”沈枕皱眉:“我为什么要……嘶……"
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被人掂起脚在唇上咬了一口。
“不,只有我这么跳脱,沈医生,你踩雷了。“
“那我还真是幸……嘶……"
*
黑暗里,野猫亮着眼睛,穿行过漆黑的小巷。突然,它注意到什么,身子停在原地,变成一只猫咪雕塑。
下一刻,雕塑“哺鸣”的一声,惊叫着跑开。
有什么像是藤蔓纠缠在一起,就像永远都不会分开。
*
那一晚沈枕让程之扬和她一起回去,但程之扬拒绝了。
自那一夜二人分开之后,整整半个月,两人都没有再见过一面,最多也只是在手机上无关痛痒的问候几句。
而沈医生又不喜欢发短信,于是沟通就变得寥寥无几了。
沈枕这边的进度着实喜人,夜以继日的调查终于让沈枕发现了些端倪。
问题出在澄光今年新收购的几家公司的账务上,首先是原名为“德保制药”的企业,之前被曝光的几起原料药不合格,被澄光收购之后,产值不降反升。
如果说这些都可以归结在程董领导有方上。离奇的是,德保之前的销售链完全没有受到半分影响,就像是朝代更迭,一切制度都没变,只换了一把金龙椅似的。
不仅如此,德保制药的营收也有很大反常,被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