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因希按按她肩膀,“你目标比我小——我已经下了命令,稍等一会儿开会的时候这层会清空,你带着她光明正大的出去就好。”
她瞥了眼幽暗的房间里,“别让她翻墙又爬窗户的,自找麻烦。”
副官这才跟上赫尔因希的话。她应声,赫尔因希满意地离开,而她试探着踏进两人的房间。
作为赫尔因希的副官,艾瑞对皇帝的房间非常熟悉。她没敢进去打扰戴娅,只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会儿,便听见里间传来Omega的声音,“艾瑞?”
“是我。”艾瑞说,“您好了叫我就行……陛下吩咐我带您出基地。”
“还是爱瞎Cao心。”
艾瑞听见Omega喟叹般的评论。接着舰长阁下随随便便地裹着浴袍出现在她视野尽头,缓慢且随性地赤脚走过来。皇帝陛下厚重辛辣的味道冲进她脑海,她抬眸看了眼戴娅,又急急收回视线,红了半张脸。
戴娅轻笑,“害羞啊?”
……非礼勿视。艾瑞闭上眼。
戴娅端详了她一会儿,终于肯把胸前的浴袍拉好系紧了。斑斑驳驳的暧.昧痕迹连着雪白肌肤和柔美沟壑一起被锁在织物下,她才说:“好了好了,我不逗你。”
“……我都忘记你是弯的了。”戴娅又补了一句。
副官睁开眼睛,无奈道:“您别打趣我了。”
舰长阁下扶着赫尔因希房间的橱柜弯下身,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她心情颇好,一边还在哼着首不知名的小调。艾瑞提醒她,“我们得走了,阁下。”
“不急。一会儿要是赫尔因希回来了,我带你翻墙出去。保证不会被她发现的。”
艾瑞:……
“艾瑞,”戴娅问,“赫尔因希把酒都藏在什么地方?”
“在冷冻柜上面柜子的第二层……”艾瑞下意识回答。
一半她才觉得不对。
……舰长阁下现在要喝酒?
戴娅却好像更开心了。舰长阁下笑得像从主人手里偷到小鱼干的猫。她翻开酒柜,如愿以偿地找到想要的酒。
小酒鬼副官一眼就看出了那是戈尔丁本地产的顶级龙舌兰。她舔舔唇,暂时忘记了赫尔因希漫不经心的吩咐,“您真是好品味。”
“是吗?”戴娅走到她身边,手掌在她肩上按了按,一如刚才赫尔因希走的时候的动作,“赫尔都没这样说过。你倒和我有共同语言呢,小艾瑞。”
“……我真的要送您走了,阁下。”她提到赫尔因希,艾瑞又想起了自己的本职任务。
“嗯,我不想走呢?”戴娅笑yinyin地,把冰块加进方杯,“你要怎么办?”
“您别让我为难。”艾瑞说,“不过说实在话,陛下她……”
赫尔因希说不定希望戴娅留下来。
但她不能代替陛下说话,所以副官识趣地住了嘴。
“我知道。”戴娅倒了酒回来,问艾瑞要不要也来一点。艾瑞摇摇头,戴娅便在她身侧坐下,“但我还是不留下来比较好——她还在生我的气呢。”
她想起不久之前。
赫尔因希临走前给她留了缠绵又眷恋的亲吻,却没忘记告诉她,“戴娅,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了。”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她的声音极其温柔,却空茫且残酷,“别后悔。”
然后她转身离开。戴娅全身发冷地听着她军靴踏地的声音渐渐远去,抿唇。
以前那么黏她的人现在老是说走就走,还动不动把她孤零零一个人丢在床上,舰长阁下有一种遇到了重大人生危机的感觉。
就……不想让她走。
这样的自己真是太糟糕了。戴娅消沉地想。
脚步声去而复返。舰长阁下跟装了弹簧似的从被枕里弹起身来,两个人四目相对,赫尔因希惊讶地眨眨眼,莫名其妙地开始笑。
“你再笑。”舰长阁下恼羞成怒,“走都走了,又回来干什么。”
“没,我突然想起来我漏了一句话没说,”赫尔因希单膝跪在她身侧的床沿上,揽着她又亲了亲她的额角,“我爱您,舰长阁下。”
“我一会儿告诉艾瑞带你出去,可别自己乱跑了,嗯?”皇帝陛下站起身来,替她把睡乱的发丝拢好。
“又赶我走。”戴娅嘟囔。
“我什么时候赶你走过……”赫尔因希满脸困惑。
“你让帕尔默跟我说不用过来了,自己都不记得了?”
“那也不是赶你走,”赫尔因希极其擅长玩文字游戏,兼着学了点Omega的涎皮赖脸,脸不红气不喘地胡说八道,“而且我也没说过你不能来北境——那是指紫罗兰堡。”
“哦,所以我现在还是不能去紫罗兰堡?”戴娅眯眼。
赫尔因希这次看着她默然良久,才愉快地承认错误,“好吧,舰长阁下。您想来的时候都能来——我和我的床永远欢迎您。”
说前半句话就够了。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