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您是——演过周鹤的韩yin吗?”
韩yin正在看着窗外发呆,听到他这么问,她转过头来,笑了一下,说道:“是我。”
“哎呀!真是您啊!”司机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一大早就往城郊跑:“我爱特别喜欢您!昨天她还去看了您新电影的首映呢!叫——叫《禾安》的那个!”
韩yin淡淡笑着:“谢谢您和您爱的支持。”
到了红绿灯的当口,司机停了车,拿出了一个小本和一根笔,问道:“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韩yin接过本,签了个名字。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祝阖家欢乐”。
司机接过本,笑着说道:“您和简意老师演的《双乘》上映的时候啊,我和我爱才刚认识呢。我们是一起去看了您位的电影才因此结缘的呢!”说着,他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问道:“我记得那会儿说您和简意老师关系特别好,您位现在怎么样?”
听到简意的名字,韩yin脸上的笑容一顿,她慢慢地说道:“还好。”
不好也不坏,也就是十多年没有再见过面而已。
“可惜了,简意老师在那不久就退出娱乐圈结婚生了,也挺久没看到有关她的报道了。”司机笑道:“您是港籍吧?听您的口音真像是A市的。”
韩yin道:“都来这发展这么多年了,普通话当然得好了。”
她一生挚爱在这里,她此生已经和这里分不开了。
“您这是去——看朋友?”司机车停在疗养院门口:“我只能停在这儿了,再往我就进不去了。”
“是啊,一个——老朋友。”韩yin垂着眼睛,从钱包拿出两张百元钞票:“谢谢您。”
“哎不用不用!”司机急忙摆手:“您都给我签了名儿了!”
韩yin钱塞给他,拉开车门下了车。
现在已经十月了,纵市是南边的沿海城市,在凌晨五点多的时候,还是寒冷。
韩yin拢了拢自己的大衣,呼出一口气,白雾在她的唇边出现。
入冬了。
天气真冷啊。
韩yin了两步,突然退缩起来。她抬起头,足有快三米高的铁门横亘在自己眼前,将自己与简意生生隔离开来。就好像当年的一切,无声无息地桎梏着她,让她放弃。
“谁啊?”天色还有些暗,保安着手电筒,照在了韩yin的脸上。
她下意识地挡住脸,只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是——”保安量着她:“你是韩yin老师?”
手电筒的光灭了,韩yin放下手,垂着眼睛,说道:“是我。”
“啊!这么早,您是——您是来……”保安一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啊!您是来看简意老师的吧?”
韩yin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她点了点头。
保安笑道:“您下次来之前让简老师跟我们说一声就行,这大冷天儿的。我给简老师个电话?”
“不用!”韩yin急忙道:“我就是来看看——”
“啊!也是,这么早的话,给简老师电话是有点不礼貌了。”保安指着旁边的游览车,道:“我送您去?”
韩yin点了点头:“好!”她又感激道:“谢谢你。”
保安和自己的同事交了一声,拿上钥匙就带着韩yin上了车。听到韩yin这么说,他笑着说道:“您太客气了!那会儿您和简老师一起演的电视剧,我们全家都特别喜欢!”
说着,他又感慨道:“昨天傍晚的时候,简老师的儿白总也带着一个女生过来看简老师了。”
韩yin知道那是白缮和祝乐之。
“简意,她是……”韩yin心中下了次决心,这才问道:“她是生了什么病吗?”
“生病?”保安一愣。
韩yin的心高高的揪了起来,她怕自己听到简意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的消息,怕自己失去她,尽管——她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
简意,你一定要好好的啊,哪怕不和我在一起,只要你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幸福快乐的生活着,就好了啊……
哪怕你不和我在一起,哪怕我们生生不见,我也愿你,岁岁平安。
“哪是生病啊了。”保安笑了一下,声音有些许感慨,他说道:“简老师纯粹是那个老白总给气的,就是心病。”
韩yin心中说不上来的酸涩,她既庆幸简意没有生病,却又气愤白尚没有好好对她。
“那会儿简老师的小女儿不是失了吗……”保安说了一句,这才看到韩yin有些苍白的脸色,他停了嘴,歉意道:“不好意思,是我失言了。”
“她的女儿丢了,然后呢?”韩yin再度问道。
“嗐,简老师的女儿失了,过了一个星期还是两个星期?老白总就带回来了一个小女孩,那女孩比简老师的儿都要大了那么一两岁吧?还是同岁来着。”保安深吸了一口气,对韩yin说道:“然后啊,就说着以后就是咱们的女儿了。”
“简老师过了四五年,看着那女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