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静恬眼中的防备与害怕如剖心利刃,直刺进余念之的心脏,痛得她轻微蹙眉。
“什么也没有发生,是我喝太多了,对不起吓到你了吧,快上楼睡觉吧。”
余念之站起了身,一边朝外走一边轻描淡写道:“安心好了,我今天去公司,不留在家里。”
看着余念之渐远的步伐,容静恬心中忽然腾的涌现出不甘与懊悔的情绪,身体自发地行动起来,快步奔向余念之,从背后将她抱住。
“和我说啊,为什么露出那样痛苦的表情,不告诉我原因的话,我什也无法做到,如果太过痛苦的话请让我一起分担。”
从抱住余念之的那一刻起,泪似断线般不断落下,容静恬发颤的哭腔听起来让人心疼。
就好像这是积压了数十年的悲痛与不甘。
想要……转身回抱容静恬…然后…把脑袋埋在她的肩膀,痛哭一场……
想要被摸脑袋……
想要再一次听她柔声说“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想被亲昵的喊“小鱼。”
想要……
余念之右手五指握紧成拳,青色的静脉微微隆起,几秒之后余念之缓缓松力,放开了握紧的手。
一起承担痛苦什么的,以前她就拒绝过了一次,这一次也不会同意。
痛苦这样的词汇不应该和容静恬沾边。
她没有转身,红唇轻启“容静恬……你会变心吗?”
无论什么样的苦痛,她都能够忍耐,只要现在抱着自己人是“容静恬”就好。
“我不会,我可以发誓,如果我变心………”
容静恬后半段的话被余念之转身抬手捂住了,世上真有神明,绝不能轻易发下誓言,哪怕她很想得到一些可以证明容静恬不会变心的证据。
也不希望用这种方式。
神明没有人性谁也无法猜透祂的心思,即便是万不得以也不该向其祈愿。
“我相信你,不用发誓。”
容静恬有些不解,为什么那个说着自己没有信仰,不拜神佛的余念之忽然这么紧张。
但看见她眼中的悲伤有所消退,眉头也有所舒展,容静恬内心不禁感到欣喜。
情深意切地看着余念之的眼睛道:“我爱你,不会变心,永生永世都是如此。”
夜里,余念之在床上已经不知躺了多久,依旧没有陷入沉眠。
饮酒后的思绪发散,以前压抑着不去想的事情也从潜意识的海洋里浮现。
她曾听过一个叫做忒修斯之船之船的驳论,当一艘船上的零件损坏,就需要替换上新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直到某一天这艘船上全部的旧有零件都被替换成了新的,那么此刻的船还是否可以被叫做忒修斯之船呢?
余念之无法给出的答案,不否认也不赞同,选择的痛苦让她选择了一次次的逃避。
她不敢去深入去想,不敢冒任何一点风险。
同一张床上没睡着的人不止余念之一个人,容静恬也失眠了,她一直在懊恼自己咬了余念之的舌尖,不知道痛不痛,吃东西会不会有影响。
想要和余念之道歉,又担心打扰了睡眠,只好轻声的喃喃:“咬了你舌头,对不起……”
夜晚的房间很静,哪怕只是一点轻微的声响都足够明显,容静恬的喃喃自然一字不差的落入了余念之的耳中。
———
虽然转变了态度想要早点完成任务,但因为有系统的强制力存在,总是能有偶遇的机会。
容静恬没有采取过行动。
只是等待着一次次“巧遇”,并在巧遇中尽量的刷着邓芹的好感度。
从余念之醉酒的那一夜后,容静恬转变了态度,变得更加积极,主动出击。
知道邓芹喜欢芭蕾后,容静恬特意去查了相关的内容,挑了一场演出,托人买了前排的座位。
出场参演的阵容豪华,称为梦之队也毫不为过,大多人都曾经获过国际级别的奖项。
哪怕到了现场,将纸质票拿在了手中,邓芹依旧没有真实感。
且不说光票价就快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这么好的观赏位置就算拿着钱也未必能够买到。
邓芹看了看手中的票,又看了看身旁的容静恬“请我看这么贵的演出,不会是有什么麻烦事情找我帮忙吧?如果是的话,我就不看了,奖励太好,任务肯定难。”
邓芹说着,把手里的票往容静恬的方向递去。
容静恬很想吐槽邓芹在剧场外面就盯着巨幅的海报看了很久,拿了票时眼中藏不住的欣喜。
无论哪一个反应都不像是会放弃这次演出。
“放心好了,绝对没有什么附加条件,而且票都买好了,你不看的话也不能退了。”
闻言邓芹喜滋滋的将票收回,放进贴身的衣兜里。
“说实话,你真的不是在撩拨我吗?其实要考虑你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再努力努